这句话说得又娇俏又恶心,她一边拍胃一边鄙视自己。她是有点儿醉了,却也没有完全醉傻,那汽车上发生的事儿,她还依稀仿佛记得一点点皮毛,那堪比辣椒的辣子场面,让她都不禁有点儿怀疑,真是她这种淑女做的?
恶趣味儿是会传染的,火哥故意逗她。
“不要啥玩意?我准备帮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啥关系?”
连翘默了。
她哪知道,他说的更舒服,是帮她洗澡搓背?
不由得眨了个眼睛,她心虚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别的尴尬,伸出手紧紧吊着他的脖子,脑袋凑了过去,啃了一下他不断滑动的喉結。
“火哥!”
“嗯?!”
“我自己来洗吧!”
她想,火锅同志是越发的闷騷了,要吃她的豆腐就明说嘛,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儿,犯得着洗澡这件事都让人给包办了吗?
邢烈火好笑的看着她脸上不停变幻的神色,邢手轻轻抚上她脸颊,迷死人的面容里,声音却一板一眼。
“不洗,是想老子直接上?”
斜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眼睁睁看着他那两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飞扬的眉头明显洋溢着整治她的动静儿。
连翘觉着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趋利避害。
虽然火锅同志这副很拽的样儿非常的欠扁。
但,她瞅了瞅自己的拳头,实力还是有悬殊。
……那么,她忍了。
“算我没说,你继续!”眼角微微一眯,她将手放在嘴边,状似无意的轻咳两声,“邢烈火同志,左边一点,不对,右边一点,对对,就那儿,有点痒,用点儿力!”
幽暗的眸子一闪,邢爷好脾气地帮她搓背,扭过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瞧瞧这厮,连翘哼哼着埋汰他……
“一出口就带着色字儿,以后叫你色哥算了。”
小样儿吧?
他免费服务,还招人嫌弃了?
邢爷想刺她两句,可见她嘟嘟个嘴的乖巧样子,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
“成,那我叫你啥?色妞?”
邢爷果然是剑走偏锋,一句话就将她的嘴给堵住了。
哎——
这光不出溜的两口子洗着澡唠着黄段子到底啥滋味儿?
反正当媳妇儿的那小姑娘儿享受着,真真是窃玉温香啊……可这火锅大人可就遭罪了,这搓背工人做得啊,那是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心里头的火儿,没有直接把她给办了。
终于把她给伺候泡好了澡,他松了一口长气,将她软得要命的身体一把抱起来,往卧室的大C上一放,自个儿又回去了,火急火燎地他以极快速度将自个儿洗干净,心里一直就在琢磨,一会儿该怎么收拾那个小妖精……
然而……
等他一只腿迈进卧室时,脸上极其戏剧色彩的表情出现了。
计划不如变化快,那个折腾了他一晚上的翘妹子,就那么披散着满头的湿发,像一只小蛤蟆似的,大喇喇趴在那里睡过去了。
憋屈的眼神儿一闪而逝,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只小狐狸,有一种到口的狐狸肉飞了的感觉。
这小妮儿,太累了。
坐在她身边,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敛着,望着睡着了也极不安分的砸巴着嘴的小丫头,不免哑然失笑。
原本以为他的婚姻就是一个随意,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不经意娶回来的老婆,会有这么有趣儿,会带给他那么多的快乐,会让他的生命那么的丰富……
喟叹着,他将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揽了过来,用大毛巾将头发给她擦干,因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动作极其轻柔,轻柔得让他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完了,他又去拿了吹风机,将她的脑袋耷在他腿上,笨拙地帮她吹头发。
为啥说笨拙呢?
邢烈火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寸发,从来没干过吹头发这事儿,就连这吹风机都是连翘住进来之后他才吩咐人归置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女人吹头发。
所以,他的动作不仅不熟练,看上去还有些幼稚。
一缕一缕细细的撩动,幽香扑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实说,他憋得真他妈难受,尤其是这样撩人的姿势,她那刚沐浴过的美好身体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独特好闻的香味儿,撩着他的心弦。
睡着翘妹子,唇儿微弯,软糯娇柔,乖巧誘惑。
比酒,更醉人。
“小妖精,真他妈能祸害人。”
这低哑暗沉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憋屈。
吹干头发,他轻轻托着她就将她放回到被窝儿里,自己侧身躺倒在她的身边儿,伸出手紧紧搂住她细软的腰带到怀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啄了一口她粉润润的唇,然后,缓缓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上,吸了一鼻子的迷人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