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没有,我哪有啊?我发誓,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跟他没关系?
那就是跟别人有关系了?
邢小久一别脸,“哼!”
大手紧紧搂过她的纤腰,谢大队儿委屈加可怜的表情看着真真儿傻不拉叽的,不需要她再逼问,就一五一十老老实实招供了,招供的内容精确到与那个文艺女兵0。01秒的短距离接触,甚至还包括席间有几个女兵向他抛过媚眼儿。
“这么说,你是被人给調戏了?”小久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好吧,这一下,谢大队长的脸从青色的变成了黑色的。
承认被調戏?多没有面子。
不承认?万一小久生气了怎么办?
男子汉大丈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脑门儿一热,牙齿一咬,索性豁出去了,猛地点头。
“是。”
接照常理来说,故事演到这儿,依无良作者的脑残本质,小久姑娘应该欢天喜地地揽住谢铭诚的脖子,笑骂一句‘你真傻’。而谢大队长则应该礼尚往来,深情的搂起她的小蛮腰,特有爷们风范地拍拍自个儿的胸口,豪气干云地说,‘我谢铭诚这辈子除了你邢小久谁也不要,人来杀人,佛来杀佛,谁也勾搭不了……’
这,有点狗血……
马上啊,换一种!
咱按照言情狗血剧本的常规写法,‘不虐就他妈得找虐’的八字心得,这两个人现在应该为了那0。01秒的短距离接触纠结两三章,我心深深处,心有千千结,千结万结结不开,然后小久姑娘默默流着泪,挥着小手绢,说:‘谢铭诚,我看错你了,你不是人,你是禽兽’。谢大队长则会阴沉着脸,执起她的手,眼含深情:‘小久,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让她碰到我的手,哪怕是0。01秒,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肉麻死了——
哈哈,事实上的情况是,以上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在谢铭诚认真严肃地那个‘是’字之后。
他俩在干嘛呢?
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左手拉着右手,十只手指头紧扣在一起,啥话也没讲,因为他们都来不及讲。急切得如同磁场的两极,以极快的速度唇贴着唇,死劲儿与对方纠缠着口沫相交,豁出去汲取对方口腔里的氧气,憋足了劲儿吻在一起。
于是乎,华灯初上的京都柏油路面儿上,飞奔而过的猎豹车里,气喘吁吁热吻的两个人,傻得言语难述。你一口,我一口,吻得满嘴都是情。
这一幕,吓得前面握着方向盘的小赵同志,手心儿都是冷汗,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着,队长一会儿要是上了真枪实弹,他该怎么办?是弃车而逃?还是装瞎子?
情不自禁的吻,没有按小赵的预期发展。
很快,两个人回过神儿来,难堪的发现还坐在车里。
而且,前排还有围观群众。
多不雅观啊!
老实说,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俩第一次不分场合的肆意亲热,等幡然醒悟,为时已晚,面子什么的都完犊子了。抚了一下小久滚烫的脸颊,谢铭诚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明儿你要去公司吗?”
“嗯。”小久红着脸,点头。
“下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我爸妈那边儿吃饭。”
“好。”小久尴尬地笑着,耳根子都是热的。
谢铭诚也有些窘迫,莫名其妙就来了一句:“你没有要说的么?怎么就一个字?”
听他这么问,小久皱了皱眉,嘟起了嘴,回了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话。
“以后,你不许被人調戏了。”
呃,这话听着怎么怪别扭的?那感觉好像是嘱咐自己家小媳妇儿似的,弄得谢大队长本就喝了酒的脸,由浅红再次转到了深红,猪肝儿似的难受,挠了挠头,他将她搂紧,不好意思地讪笑。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此时,军用猎豹刚好钻入一个不算长的隧道里。
但是这个距离,足以让黑道里的小久姑娘咧着嘴笑了。
谢铭诚这个人不傻,也不笨,对她更是好得没有话说。但他人太过老实,尤其不懂得怎么去应付女人,外面长得漂亮又狼子野心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不给他提个醒儿,哪天要真的被别人给吃了,她哭都没地儿去哭。
不免又想,幸好她出手够快,17岁便定下他了。
要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女人什么玩意儿,又吹笛子,又吹丶箫的,真要命!
虽然现在没有太多人知道谢铭诚已婚,但是,在这京都地面儿上,谁不知道她邢小久和谢铭诚这点事儿。而她天天住在天鹰大队,更是人尽皆知,媒体炒了又炒,第一次见面就来勾搭谢铭诚,难道真的会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
对小久姑娘来说,这种想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事儿,是最为忌讳的,甚至深恶痛绝的。因为,她的母亲乃至她的家庭,那一出莫不是淌着血,刮着骨的教训。
敢借酒装疯,調戏她的老公,是真瞧着她邢小久好欺负呢?
坑深 141米 神秘的来电。。。
那天晚上,下了整夜的雨。
雨下得并不大,淅淅沥沥,一点一点敲打在营房宿舍外边的雨篷上,小夜曲似的,点缀了小久和谢铭诚的生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