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越发深沉。
打量着,寻思着,心底酸涩。
连翘眼睛半眯着,僵直了好几秒,慢镜头般转过头去,然后冲他点点头。
她不是矫情的女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不在乎了,也就不计较了。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许多的事儿,每一段记忆,通过时间、地点和人物的组合,都会专属于某一个人。
无疑,她的人生,有一段是属于易绍天的,而今,终于两清了。
记忆,要想抹去,必先原谅……
互相一望,彼此了然。
眷恋地看了连翘一眼,易绍天走过去拉易安然。
“不……不……我要烈火,我不要哥哥……”拼命摇着头,易安然这会儿不是装傻,而是被那些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的记忆碎片儿弄得心碎难当。
烈火从来不抱她,烈火从来不碰她。
为什么?
她的头真的开始疼痛了。
“安然!”易绍天沉沉地喊了声。
一把抓住他的手,易安然颤抖着声音急急地开口:“哥哥,我喜欢烈火,我要跟着他走……他是我的……”
易绍天阴霾着脸扫了她一眼,“安然,跟我走!”
然后,易安然像受了刺激似的,瞪着连翘,身子颤抖着指向她——
“哥,她,就是她,她是狐狸精……”
狐狸精?
“你妹的!”不过,这话是连翘的腹语。
……
最终,易安然还是被易绍天带走了。
回到景里,连翘和火哥洗了个澡就滚进了被窝儿,话说这短短几十个小时的遭遇,在某些无良作者的手里都能写一本书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估计是开仓放粮有点疲惫,火哥也罕见的没有打扰她,双双相拥而眠。等迷迷糊糊醒来,她伸出往边儿一探,空荡荡的,没人儿了。
没有睁开眼皮儿,她隐隐听到火哥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在给谢铭诚安排跳伞检阅和反丶恐联合演习的任务布置。
打了个呵欠,她美美地将自己窝在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哪知道,邢烈火收了线就过来了,掀开她的被子,一把托起她的腰就抱了起来。
“连翘,作为红刺的一员,你知道自己哪儿不合格吗?”
眯眼,连翘右手指头在他胸口捅了捅,笑得贼腻歪。
“比如呢?”
“很快,你就会知道。”
呃……
连翘突然觉得有些发冷了。
哆嗦,哆嗦,无限哆嗦……
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四射,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是激情,是危险!
坑深 044米 邢烈火,你大爷!
然而,危险并没有来。
连翘的身体恢复得挺快,不过两三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一宅,思想又迟钝了,忘了追究关于小火哥有没有进过别的女人的问题。
小日子过得挺得劲儿,唯一的问题就是,霸道的火锅同志不允许她再出景里,他白日里红刺总部,回家尽量准时,俩腻乎在一块儿,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然也一起干那事儿,交织着彼此的生活。
他处理公文,她就在旁儿织围脖。
他临时任务,她就帮他暖被窝儿。
他白天不在,一千多平的复式主别墅,一应俱全的奢华布置,楼上楼下由着她闹腾!
最后她总结:万恶的官僚主义,真特么会享受!
持续飘雨三天,今儿是个大晴天,连翘很happy,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半眯着眼躺在竹制的秋千藤椅打着盹儿,别提多舒坦了。
“我有精神病啊,我有精神病……”
手机铃声响了,这铃声是她看《北爱》的唯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