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善正在垒牌,嘴里衔着一根烟,听到门口的女人唤他的名字,抬头看向她。
门口的女人,他隐隐觉得面熟,即便是仔细看了几眼,也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先前只见过沈悠然一面,何况今晚她又化了妆,一时才让他没有认出来。
沈悠然提醒道:“贺少,我是沈悠然,我爷爷生日的时候咱们见过。”
正文 第39章 你自己去问他
经她这一提醒,贺嘉善猛地想起她是谁,但见她今晚比沈老爷子寿宴还要清丽娇秀,目光陡然变亮,两指取下口中的烟摁在烟灰缸里:“沈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沈悠然眨了眨眼,乌黑的眼珠子灵动至极:“我来找我姐夫,贺少有看到他吗?”
贺嘉善摇头:“没有。”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一脸的失落,正要掩上包厢的门离开,贺嘉善又说道:“进来一起玩吧,顾总也许在忙呢,待会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她扭捏的扫了一眼其他人,脸颊微红:“我不认识你的朋友。”
他的那些朋友倒也是知情识趣的人,其中一人说道:“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你是贺少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在一起玩几次就熟了。”
沈悠然装作一副犹豫迟疑的样子,贺嘉善起身几步走近她,握着她的手腕带她进了包厢,将她按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你来打。”
“我只会一点点。”她扫了一眼桌上,他们似乎玩的很大,一把就得千把万块。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旁边的女人识趣的给贺嘉善让出位置,贺嘉善在沈悠然的身边坐下。
沈悠然开玩笑的道:“那我把你的钱输光了,还不得拿我做抵押。”
其他几人哄然大笑,目光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扫了扫。
贺嘉善凑近她,在她的耳畔低声暧昧的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求之不得。”
沈悠然轻轻一笑,缄默不作声,开始继续垒牌。
她没有撒谎,她的牌技很差,但有贺嘉善的她指点,再加上那些人故意放水,她倒是赢的多,输的少。
玩了几把后,她有意无意的开始跟贺嘉善闲聊,但贺嘉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身上喷了香水,两人挨得近,淡淡幽香沁人心脾,他早已心猿意马。
她打出一张二筒:“贺少,听说贺市长马上就要成为副省长了,你爸的仕途一直步步高升,你们贺家上辈子烧了什么香,真是令人羡慕。”
贺嘉善呵呵笑了两声,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她深知欲速则不达,专心的摸牌。
沈悠然对面的男人输光了钱,有人提议输了的喝酒,一行人将赌注从钱变成了酒,那些人也不再放水,沈悠然接二连三的输,连续喝了许多酒。
每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打的时候,询问贺嘉善,无论她手上拿的什么牌,他都点头,她深信不疑的打出去,被别人碰了好几次。
“贺市长要升为副省长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打出一张牌,随意的问道。
贺嘉善勾着唇角,嘴角的笑容邪肆散漫:“这只有我爸知道,不然我带你回家,你自己去问他?”
对他赤|裸暧昧的话,她只笑不作声,如果不是为了想从他口中套出消息,她铁定甩手走人。
她的酒量虽不错,但一杯接一杯喝下后,脑袋开始变的晕乎乎的,跟众人说了一声“失陪”,摇摇晃晃的起身去了洗手间。
正文 第40章 还没玩尽兴
打牌的人都是贺嘉善的朋友,大家都深知贺嘉善的秉性,贺嘉善今晚对沈悠然的举动,他们都心领意会。
刚才坐在沈悠然右手边的男人很会察言观色,见沈悠然出去后贺嘉善似乎不放心,对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道:“你跟着去。”
那个低领露沟的女人刚站起,贺嘉善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将空杯放在桌上:“我去。”
沈悠然摇着走廊的墙壁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贺嘉善出了包厢快步跟上,半扶半搂着她。
快到洗手间时,和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一下,西装男人歉意的道歉,沈悠然醉醺醺的摆了摆手:“没关系。”
西装男人正是季锦川的助手肖呈,肖呈听这声音有些耳熟,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搂着她的贺嘉善。
贺嘉善十分不爽的嚷嚷道:“看什么看!”然后搂着沈悠然进了洗手间。
肖呈回到包厢,俯在季锦川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季锦川摸牌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讳莫如深,良久后,他道:“打电话给顾瑾琛。”
沈悠然进了洗手间后,打了个电话给邱少泽,告诉他革命尚未成功,还需要努力,让他安心的等着。
与此同时,正在公司加班的顾瑾琛接到肖呈的电话后,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她的电话,然而她的一直在通话中,他迅速的关了电脑,拿了外衣出了办公室。
洗手间外的走廊上,贺嘉善倚靠在墙壁上把玩着打火机,沈悠然已经进去了十多分钟,他等的很不耐烦。
正要喊服务员进去催一催,沈悠然摇摇晃晃的从洗手间出来,她在水龙头上洗了一把脸,瞬间清醒了几分,扯过纸桶中的纸巾擦拭了脸上的水渍。
贺嘉善从后面手搭放在她的腰间,凑在她的耳边,嗅了嗅她的发丝,神情状似陶醉:“玩的差不多了,我们先走?”
沈悠然向旁边走了两步,将纸巾扔进垃圾娄里,避开了他的手:“我还没玩尽兴,咱们回去继续。”
贺嘉善皱眉,似是想发火,但又隐忍了下来,对眼前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两人回了包厢,她的位置有一个女人在代打,见她回来,起身准备给她让位,她摆了摆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拉着贺嘉善一起玩筛子。
贺嘉善心情不佳,拿了酒和两个杯子,各自倒满:“光玩有什么意思,输了的喝。”
“行。”沈悠然回答的十分干脆。
她玩猜筛子很在行,本想将贺嘉善灌醉套他的话,但今天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总是输,她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贺嘉善将酒杯倒满递到她跟前,她摇了摇头,贺嘉善两指捏着她的下颌,拿起酒杯给她灌下去,见她已完全喝醉,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准备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