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唐荟茹会说什么,只是想听一听他是怎么回答的,踌躇片刻问道:“你和薛伶……”
见她犹犹豫豫,想问又不敢的样子,他被气笑了:“没有的事。”
她看向他,黑亮的眸子闪着半信半疑的浮光:“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是她接的。”
正文 第435章 这才是真相(1)
他轻描淡写的道:“所以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半路上了。”
沈悠然错愕的看着他,别人以为他们深更半夜在车上幽会,原来他是在生气薛伶接了她的电话,然后扒了她的衣服?所以就有了薛伶在他车上衣衫不整的照片?
这才是真相?
三更半夜,他将衣衫不整的薛伶扔在半路上,且不说会不会遇见见色起意的人,光是晚上寒凉的气温,就够她受的了。
那天晚上她在地下停车场就冷的瑟瑟发抖,薛伶那天晚上岂不是冻僵了?
这个男人对女人还真不心慈手软,幸好以前两人只是床伴关系时,自己从未有过妄想,要不然还不知道受多少罪。
季锦川睨了一眼她发怔的样子,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睡吧”就上床躺下。
她将夜霜放回原处,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在他身边平躺下。
季锦川将灯关掉,打开床头前的睡眠灯,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翻身朝着他侧躺着,往他那边偎了过去,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季锦川偏头,对上他深幽的眼睛,她心头一悸,镇定自若的道:“有点冷。”
虽然开了暖气,但她的手确实有些凉,他揽过她拥进怀里,将她冰凉的双脚贴在自己的腿上:“你体质偏寒,等生完孩子让黄医生给你开些中药调理一下。”
一说到吃药,她就苦着一张小脸:“到时候再说吧。”
季锦川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情愿,没有再说话,这事等生完孩子再说。
又是一室安静。
掌心下是他沉稳起伏的胸膛,他温热的体温在她的手心蔓延开来。
他和薛伶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是高兴的,心里因为漾着喜悦而睡不着,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变的沉重了起来,箍紧了她的腰肢:“怎么还没睡?”
她掀起眼睫,入帘的是他精致的下颌,如实说道:“睡不着。”
这三个字仿佛带了一股巨大的诱惑,他的呼吸一窒,片刻后,吐纳出屏凝着的气息,嗓音低轻的道:“那我陪你说说话。”
那种事情他从来不强迫女人,上一次是在情绪失控下,不顾她的反抗而强行占有了她,但现在他很理智,也不愿意在那种事情上伤害她。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却宁愿忍着也不碰她,当下涌起一股恼意,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覆在某一处。
季锦川抓住她不规矩的手,呼吸略略急促,他哑着嗓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微微撑起身体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他凝着气息,黑眸闪过一丝讶异。
她弯唇道:“你说自己有妻子,不需要在外面偷偷摸摸,你现在有需要,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要吗?”
季锦川记得这是在季宅的时候,他对谢素龄说的话:“上一次你很抗拒我。”
想起那天他凶狠的模样,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她声音低轻的道:“是你的样子太凶,吓到我了,我怕伤到孩子。”
正文 第436章 这才是真相(2)
那天他确实失控了,事后也庆幸没有伤到孩子。
他将她平放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吻住她的唇,他吻的很温柔,与那天凶狠的人判若两人。
趁着她呼吸瞬间,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两舌绞缠……
他一边亲吻一边解开她睡衣的排扣,顺着她优美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轻吮着她的锁骨,然后整个人愣住了。
她的皮肤白嫩,留下一点痕迹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散,而此刻她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他那天侵略她的痕迹,仿佛在指认他那天的凶残。
借着床头前微弱的睡眠灯,他一动不动的凝着她身上的痕迹,心底涌起一股懊恼。
他突然停了下来,半晌没有动静,沈悠然抬起头看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的身体,虽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但自己赤身在他的面前,被他这么毫不避讳的盯着,有些羞恼。
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季锦川下了床,裹起扔在旁边的浴袍,在抽屉里一阵翻箱倒柜。
沈悠然打开灯:“你在找什么?”
季锦川没有回答她,又拉开另外一个抽屉,最后在床头柜前的抽屉里找到一只膏药,拿着棉签和膏药走到床边坐下,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身体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她又想拉过被子盖住,被他阻止:“这些天你没有上药吗?”
她抿着唇没吭声,他拧开膏药的盖子,挤了一截在棉签上,给她往伤痕上涂药。
他的动作轻缓认真,凉薄润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如同羊脂玉的肌肤上怵目惊心,无比刺眼,他的心里涌着一股愧疚,墨色的眉峰一直拧着。
沈悠然静默地注视着他,心里复杂难言,如果说他不喜欢她,可他有的时候对她真的很好,若说他喜欢她,但上一次的施暴又作何解释?
上过药后,季锦川给她扣好睡衣的扣子,在她的身边躺下,刚才的****也早已褪去。
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半拥半揽着她:“睡吧。”
……
中盛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