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唐大少和南星儿之间……到底是谁在虐谁呢?
真是有些说不清了!
唐绍军低着头继续说,“就算我求你了,把南星儿的地址告诉我,我必须要找她好好的谈一谈!”
白天沉吟了一下,目光直视着对面的男人,“唐绍军,你说的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旁人确实说不清!我也没打算去问谁对谁错?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如果南星儿姐要逃避,至少就说明,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你……你逼她又有什么用呢,你逼了她八年,结果怎么样?她不是离你越来愈远了?”
“我不管!即便是她恨我,我还是不能放手,我不能失去她和甲央……他们两就是我的命!”
白天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听这些!还有……唐绍军,我不管甲央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谁是孩子的父亲’这个答案,应该由女人亲口来讲,你这样喧宾夺主的四处张扬,就是对南星儿姐的不尊重!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自以为是’,你嘴里的爱……就是利用男人的强势去胁迫女人服从?唐绍军,你退一步吧!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你们两个人才能都幸福!”
他笑了,“退?我无路可退!以前只有南星儿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退缩,现在天平上又加了甲央这个筹码,我更是无处可退的,我……必输无疑!”
他眼里带着悲伤,看着叫人心碎……
白天儿叹了口气……
感情的事,外人真是没办法评论。
只有两个当事人……冷暖自知了!
她站起了身,打算结束这场谈话,“唐绍军,你上我这里来闹也没有用!不如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南星儿姐决定出国了,她要去日本,以后还回不回来?我也不知道!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了,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唐绍军默默的站起了身,眼里隐痛如海,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她真的走了?去日本了?一声不响的又跑了?带着我的孩子,就像好多年前一样,落荒而逃了?”
他像是个丢了心的痴呆一样,跨出院门……瘦高的背影是孤寂的,落寞的叫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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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心里最清楚……
南星儿变了!
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后,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主见的,冷静的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并且没有拖泥带水,说做就做,连夜就带着甲央和巴特尔去找李珍了。
白天儿也没劝……毕竟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她跟着掺和也没有用。
对她来说,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筹备新店。
张翼东办事效率也很高,等白天儿一筹到了钱,立刻带着她去见房主,当场签下了五年的合同……
白天长了个心眼儿,另做了一份可以优先续签的备忘录!
这样,也算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五年以后,想去想留?主动权都在她的手里。
她心里还是期望,能把这处房产买下来,不过就像张翼东说的,人家房主眼下只愿意出租,如果想买,只有找机会另想办法了。
合同签定了,以后就是装修了。
怎样才能让店面和橱窗,既美轮美奂又可以一下子吸引顾客的视线?
她上辈子是个中的高手,心里自然早就有了主意……
设计搞妥了,装修她也没找别人……干脆就承包给张翼东的公司。
张家兄弟是黑道出身的,因为以前没有搞工程的经验,所以特意买了一个装修队,以老带旧,慢慢的从实践中摸索和学习。
他们兄弟二人都是聪明人,手里既有钱,背后又有人,自己的手段和本事也厉害……飞黄腾达,那必将是指日可待的了!
眼瞧着一个星期过去了,装修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这天晚上,趁着空闲,白天儿干脆自己动手,打扫起了楼下的店面。
忽听得大门一响,脚步杂沓,扭头一看,进来了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个女的……三十多岁,梳着爆炸头,戴着蛤蟆镜,穿着气派,举止嚣张。
身后跟了几个20多岁的小伙子,一进门也没和她打招呼,直接就挑剔的东摸摸西看看……不用多说,只瞧那架势,就是来上门挑事儿了。
虽然对方人多,白天儿也没怕,不卑不亢的迎了上去,“几位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人大大咧咧的一笑了,“你还不认识我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钱,是对面服装店的老板……”
她随手向着街对面一指,“喏,那家‘多多’服装店,就是以我的名字开的!”
白天儿隔着玻璃窗瞧了过去……见服装店和这里一样,也是个小二楼,出来进去的顾客也不少,生意很不错的样子。
她淡淡的笑了,“哦?钱老板,大家都是在一个街面上做生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那女人不客气的一撇嘴,“瞧你这个样子,还没到二十岁吧,新出来混的?连街面儿上的规矩都不懂?”
规矩?
什么规矩?
白天儿依旧耐心,“我是年轻,大概有些事是不明白,那你给我讲讲呗!”
“讲讲就讲讲!”
话音刚落,女人就一招手……身后的几个男人立刻就把白天儿围在了中间,瞧那架势,是想先用武力震慑她。
钱多多单手叉腰,“小妹妹,这条街面上我最大,你开的店影响了我的生意,冲撞了我的风水,你说怎么办吧?”
狗屁!
白天儿忍着没发火,好脾气的笑,“风水?我可是不懂!说我冲撞了你的生意?这还谈不上吧?我还没开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