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念抬头往侧面看了一眼,便看见了蜿蜒的环形楼梯下面,穆西臣精心布置的家。
是的,家。
他们的家。
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拥有的……家。
-
黎北念洗完了澡,回到床上,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许是今夜跟穆西臣吐露了太多,夜半之时,又是熟悉又陌生的种种光怪陆离。
梦里,她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周围是一片死寂。
她什么都看不到,身子重得像是灌了铅一样。
一道女声在催着她,‘东西呢,快点交出来!’
她什么都看不见,四肢无力。
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贱货被人下药了,嗤,仇人真多啊!’
……
她被人重重抛落到了一处陋巷之中。
一只野猫跳过,碰撞到了大片的废品,乒呤乓啷掉了一大堆。
不知什么地方的狗大声吠叫,驱赶着这个意外闯入的不速之客。
她浑身发烫,跌跌撞撞了许久,忽然有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走下来两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少夫人,大少让我请您回去。’
黎北念不疑有他,须臾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上了车后,似乎被人抬了起来,丢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她被抛弃了许久,才被人所发现。
黑暗之中,她难受地蜷缩翻滚,口中发着难耐地呻吟。
模模糊糊之中,有人蹲在她身边,喊道:‘阿念?’
‘老大,她好像……不对啊……’
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将他紧紧攥住,‘救命……’
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
有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拨火。
火热的吻,将她几乎吞噬,身上每一寸都传开异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她喊着穆东霖的名字,却是迎来更加狂暴的风雨肆虐。
她被折腾得起不来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在自己的小别墅里。
一夜春梦,身上留下各种斑驳的痕迹。
然而,身为正主的‘穆东霖’却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人影。
‘东霖,你为什么不理我?’
‘东霖,我是你的妻子,难道还比不上林可柔吗?’
‘东霖,我这个月的例假没来。’
‘东霖……’
……
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那一处静谧无人的废弃工厂。
下身的羊水伴着血水流了满地,她倒在血泊中,两个孩子在肚皮里面蠕动。
无人路过,无人问津。
第563章 梦里一直在喊穆东霖的名字
上章微调,以下正文。
-
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那一处静谧无人的废弃工厂。
下身的羊水伴着血水流了满地,她倒在血泊中,两个孩子在肚皮里面蠕动。
无人路过,无人问津。
她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钻心的痛,伴随着绝望将她狠狠吞噬。
……
黑暗之中,穆西臣躺在她身边,听到她口中喊出的那名字,心里一片凉寂。
每当午夜梦回,她喊着的人还是穆东霖。
不只是这一次。
是每一次。
此时此刻,黎北念脸上挂满了泪痕,毫无意识地扑动着双手双脚。
看起来,她似乎在挣扎,嘴里低声呜咽着什么,声音很轻,很低,根本听不清。
穆西臣阖了阖眼,说服自己不再去细听。
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黎北念哭喊出声:“救命……”
穆西臣动作一僵,侧目看她。
黎北念双眼依然紧闭着,哭声破碎而绝望。
穆西臣终究是没忍住,微微靠近了些。
她说:“阿臣,我们的孩子……”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睁开眼,声音是低低破碎的嘤咛。
然而穆西臣浑身的凉意,在这一声呓语之下,消散了大半。
她的手扑腾,脸仰着空流泪,“救救……孩子……”
穆西臣将她抱紧,脸贴上她的脸,附耳低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黎北念将他的手紧紧抓住,声音忽地拔高:“救命!”
穆西臣清楚察觉到了她的急切,就像是濒临绝境之时,侥幸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在抓住他的那一刻,她仿佛已经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穆西臣心尖儿为之酸涩,而一种被委以重任的责任感,让他冷静异常。
抱着她,轻声道:“我在这,阿念,没事的。”
黎北念喘着气,听到耳畔男人的声音,一时没有回神。
侧眸过去,尚未看清穆西臣的模样,便被他稳稳攫住了唇。
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蓦地从口中传入。
身子被他压住,黎北念被动地与他纠缠,双手与他交握。
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从他身上传来,窜入鼻间,直达灵魂。
黎北念如鲠在喉,水珠顺着眼角淌下。
是他。
穆西臣抵着她,深深与她缠吻,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将她吮吸。
他将她的双腿压住,双手将她的双手举高于头顶。
霸道地将她拢在身上,极其浓烈的占有欲与狂野的侵略性,与他的动作一起清晰传来。
他的动作很重,却是无关情欲。
只是单纯地想要宣泄一下他的不满,宣告一下他的所有权。
黎北念察觉到他的目的,心底里的余悸,悄然散了许多。
微微仰脸,从被动的承受,变作主动地迎合。
黎北念闭着眼,与他共赴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穆西臣才将她松开,压在她身上哑声问道:“你梦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
黎北念呼吸微重,听到这话,睫毛颤了颤。
“你一直在喊穆东霖的名字,”穆西臣松开她一只手,拇指给她拭泪,不知什么情绪淡声道:“你又梦到他了。”
第564章 他的力道有些重,引得黎北念闷哼一声
又?
黎北念怔神。
似乎……跟他结婚之后,她就很少做梦了。
怎么就‘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