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关是找到了,可按了半天都没反应,她回头,发现门口没有插卡,没有电,灯当然打不开。
没办法,她只好蹑手蹑脚的继续往前走。
这是一间复式套房,很大,越往里面走越黑。
就在她站在另一扇门的门前,刚要推开时,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人为的,总之宁婉鱼所有的紧绷神经全部缩紧,啊的一声叫出来,转身就往外冲。
腰间突然圈来一双男人的大手,将她向后拖,把女人的惊惧害怕提到最高点。
不管不顾乱踢乱打,脚下一滑,两人双双跌进沙发,男人不偏不倚的压在她身上。
宁婉鱼的手胡乱挣扎,慌乱中,摸到茶几上一个坚硬的东西,也不管那是什么,拿起来就往男人的头上砸。
“啊!”一道男人的闷哼响起,惨烈的痛叫,疼的他身体一缩。
宁婉鱼把握机会,用力推开他。
哐啷一声,男人的身体又重重的砸到茶几上。
“噢……靠……宁婉鱼!”男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黑暗中,他发出一声比鬼还要凄厉的哀嚎。
宁婉鱼正要往外冲呢,猛然听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经……经理?”
她诧异的停下脚步,回身,还防备似的往后退开一步,让眼睛渐渐适应这黑暗的光线。
她反应过来,低头在包里拿手机,点开手电筒,照在柳思聪的脸上。
男人本就青白的脸色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更像鬼了。
柳思聪被晃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吼道:“把手电筒关了。”
“哦……哦!”
刚才匆忙一照,确认他是柳思聪没错,宁婉鱼迅速关掉手机,安静的往后退一步,站的远远的,却也担心起来。
因为刚刚,她已经看到了血,正顺着经理的额头向下流。
猛然想到,是被她砸的,怎么办?她害经理受伤了。
捂着疼痛的额头在地上坐了会,平稳呼吸与那阵晕眩感,觉得差不多了,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来到门边将房卡插进去,供电。
房间的灯突然全部大亮,男人回身。
这一次宁婉鱼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额头上的血,顿时慌了手脚。
“经理,你受……受伤了。”她的手指抬起,往他的额头指。
男人冷笑,走到沙发边上坐好,不悦的嘲讽:“龙耀阳强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把他砸的头破血流的,这会倒凶了。”
听到他的讽刺,小女人也不高兴了,蹙起眉,背脊一挺脖子一伸,反驳道:“我一直这么凶,对谁都如此,而且,刚才是你突然抱住我,我才会砸你的。”
她拧紧眉头,不高兴的走去沙发边上,把掉落的文件往他面前一甩。
“文件我送到了,我走了,如果你不高兴我伤了你,那就辞退我吧。”
反正她做这份工作一直岌岌可危,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上次扔他鸡蛋糕,这次又打的他头破血流,他大概早就想裁掉她吧?
“你把我打伤了,不用包扎啊?”柳思聪不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宁婉鱼走出去的脚步忽又停下,转身,侧目,狠瞪着他。
……
服务员送来临时医药箱,诧异的看看他们便走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宁婉鱼驾轻就熟的从里面拿出消毒药水,碘伏,以及止血的药和纱布。
动作并不轻柔的为他包扎。
柳思聪疼的咧嘴,叫嚣:“你故意的是不是?不会温柔点吗?”
“不会,嫌疼就叫医生来。”
她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已经很轻了还叫,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之前龙耀阳受了那么重的车祸被她又捶又打的……
手下的动作随着脑子里呈现的画面猛然间停顿,她的手伏在他的额头上,身体一僵,双眼迷茫,瞳孔里闪烁着别样的光亮。
她抿着唇,睫毛眨动,将眼底的怅然若失掩藏起来。
怎么又会想到他,是一种习惯吗?就像习惯了站在橱窗前看那条海螺项链一样。
她挪开视线,匆匆拿起纱布将他的额头包好,转身收拾,沉默不语。
柳思聪暗暗的掀起唇角,将她的表情以及一闪而逝的变化尽收眼底。
龙耀阳果然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让小姑娘陷进去了,而且,陷进去的不止她一个吧?
宁婉鱼收拾好桌上的东西,站起来:“包扎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想陪我喝一杯吗?我已经定好了蛋糕,给你过生日。”
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