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退烧药,她应该睡觉了。
“开车。”男人顺着车窗往外弹掉烟蒂。
阖目,身体靠向后座,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疲累的睡了过去。
……
宁婉鱼一向不认床的,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心里有事似的很早就起床,睡不着了。
昨晚吃了厂商做活动的药,今天感觉全身都很轻松,不发烧下面也不疼了。
嗯,果然有效,她要不要给药店来个反馈。
女人傻笑着走进浴室。
在里面找到新的洗漱用具,洗完脸刷完牙,头发利落的向上挽起,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没得换。
待所有一切都整理完,她坐在床上想着未来的事。
外面响起门铃声,她很意外,谁会这么早过来?
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林千业时,她愣了愣。
低头看到他拎在手上的豆浆油条,脸色有些尴尬。
男人视若无睹,依旧温润的笑着,举起手里的早餐送到她面前:“饿了吧?以前你是最怕饿的,一饿就要嗷嗷叫,快,把碗拿出来,你说过油条新炸的最好吃了。”
“千业!”她咬着唇,侧了身让他进来,迟疑的站在门边没有动。
低头盯着脚面,早晨刚起来她还没有穿袜子,一双白皙诱人的小脚缩在棉拖里。
她拧着手指,静立不动,对眼前的情景很无奈。
看到他,看到他一大早就买了早餐来找她,遗忘的记忆又再度复苏。
他们曾经快乐过的回忆好像就在眼前。
“怎么还不过来?”林千业亲自去厨房拿了盘子和碗,在餐桌前摆好,回头看她。
他和五年间一样笑的温润亲切,看着她时毫不吝啬眼底的爱意。
可就是这份爱意,突然让女人清醒。
想起两人再不可能的现实,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妻子乔烟,就算没有,现在的她好像也不可能了。
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两人都走的太远。
她撇开头,冷下脸,将他眼底的希冀断的干干净净:“千业,我们都不可能了。”她决绝的说。
男人正在倒豆浆的手僵了一下,两秒后又继续之前的动作,苦涩的笑容在他唇角一闪,稍纵即逝。
他倒完豆浆,将袋子扔进垃圾桶,抽出纸巾擦手。
自然而然的坐进餐桌里,转头看她,像是对着相处很久的老朋友。
“婉鱼,就算我们已经分手,你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奈,还有非常明显的疲累。
他见宁婉鱼不动,主动拿起筷子夹出一根油条,食不知味的咬上一口,苦涩道:“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呵,他突然清凉的笑了笑,自嘲般的摇着脑袋,讽刺:“我就是一只有着龌龊思想的猪,当初不相信你,没有好好珍惜你,还嫌弃你不再是处*女,结果,老天爷给了我一个最响亮的巴掌,谢谢你没有拿乔烟的事奚落我,婉鱼,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报应。”
乔烟的事?她什么事?
宁婉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懵。
不过他相不相信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也不在乎。
从门口转身,宁婉鱼往他的方向走去。
林千业放下筷子,正从座位上起身,勉强一笑望向她,掩饰不掉眼底的落寞。
“你吃饭吧,我先走了。”他从她的身边走过,速度很快。
宁婉鱼回头时听到公寓门砰的一声。
女人担忧的想,他是因为林氏集团的事才会这样吗?
前几天她也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跟龙耀阳说呢,现在,她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千业,我帮不了你。”她无奈的对着门口道。
林千业快步走出云邸公寓,下阶梯时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人追来,他失望的转身,落寞离开。
他脸上的失望神情没有逃过站在树后的乔烟的眼睛,她的猫眼里燃烧起熊熊烈火,足以焚烧一切。
她拿出手机,播通云邸公寓的座机。
宁婉鱼刚要坐下吃饭就听到电话响,立刻跑过去接听:“喂。”
“宁婉鱼,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乔烟?
女人拿开电话看了看,这是公寓的座机,乔烟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乔烟在那边一阵得意的笑,尖锐依旧的嗓音:“宁婉鱼,千业现在可是我老公,有什么事他会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