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染一听,率先鼓掌相应,“好啊好啊,依依姐姐终于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啦,太好了,太好了,哥,你不许有意见。”
哥哥竟然喜欢上别的女人,嗯哼,她要严格站在夜云依的立场上,坚决抵制一切外來的女人,把这个家守在自己的拳头下。
林昊天也附和着,“阿爵,你妈说得对。你和依依的婚事是早就决定了的,如今你们都已经是成人了,距离结婚还早了些,先订婚,让依依住在家里來,也让你妈有个伴儿,你也知道依依和你妈对脾气。”
夜云依沒想到夏小念竟然提出这个想法,震惊的看着她,张着嘴许久沒合上。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靠着大人的命令才能和他站在一起吗?她想要说些什么,哪怕是说上一句客气的话,可她最终什么都沒说出來,因为林睿爵直接把她的话给毙掉了。
“妈,要和我订婚,谁的意思?”
他冷淡的问着,好似谈论着别人的事情,话是在问夏小念,可那话却是问着夜云依的。这层意思谁都听得出來。
“谁的意思?当然是我的意思了。阿爵,你不会想拒绝妈妈吧?”夏小念脸色凝了凝,灼灼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不同意,否则不会这么问?为什么?难道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订婚免谈,住不住到家里來,我无所谓。”他说完,坐直了身体,端起碗快速吃完了剩下的饭,放下碗,“爸妈慢用。”
说完,离开了。
他不能完全拒绝老***意思,否则他于心不忍,所以选择了妥协一半。住到家里來?那就住吧,他又不在家里住,谁愿意來就來。
女人,早一步到他家里來,使用苦肉计博取同情,就是为了让他答应求婚?太可笑了。
夜云依坐在那儿,端着碗,感觉千斤重。
他拒绝了,他拒绝和她订婚。订婚的事情虽然是夏小念提出來的,可是她沒有表示异议,形同于她在求婚,而现在他拒绝了,就是拒绝了她的求婚。
不行,她得找他说清楚。这件事情她必须说明,不是她的意思。
“干爹,干妈,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她快速的扒完了碗里的饭,急匆匆追了出去。
城堡外,阳光炽热,光芒万丈,花树缤纷,落英无瑕,荡漾起阵阵香气。春天,真的是个浪漫的季节,适合谈恋爱的季节。
夜云依顾不得欣赏这美景,沿着小道向前奔去。隐约,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她必须追上他,必须的。
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在道路上。
车库,林睿爵潇洒一个九十度急转弯调转了车头,加大了油门向前奔去。
骤然,眼前白色的影子一闪,在阳光下犹如骤然飘过的一团白云,他一个激灵,猛然踩下刹车,背脊出了一身冷汗。
什么东西?家里沒养什么牧羊犬啊?
呼,,
夜云依喘着粗气趴在黑色迈巴赫前方,目光盯着车内的林睿爵,“我……我要和你谈谈。”
林睿爵冷冷看着眼前的女人,白色的衬衣,稍稍林乱的长发,有几丝沾染在了唇畔,娇艳的唇,在阳光下透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似乎……
脑海中骤然掠过那抹甘甜美好的感觉,他掠开目光看向一旁的花树,推开车门走了出來,到了她面前,伸手抓住了她胳膊,向着一边扯去,“走开,我沒有什么要和你谈的。我已经答应老妈让你住到家里來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还想怎么样?让我答应你的求婚?做梦。”
夜云依被她用力扯着,跑得几乎虚脱的身体往后倒退了几步,踉跄着撞到身后的樱花树上,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瞬间若花雨飘落下來。
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肩上,她的头发上。
腰部被撞到,一疼,她赶紧伸手抓住了树干,手上用力,掌心的伤口裂开,那血再次的崩裂出來。
做梦!
他竟然说和她订婚是做梦。果然他还是误会了她,以为是她撺掇着干妈提出订婚的。她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他。
林睿爵已经拉开了车门,准备回到车里离开。
“慢着,你误解我了。”
她冲过去,一手拉住了车门,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阿爵,有关订婚和住到家里來的事情我也是刚刚听说,我和你一样,我不想这样……”
林睿爵冷冷的注视着那双抓在他手腕上的手,脸色几乎阴沉到了骨子里,“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
明明做了,还想要狡辩。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
夜云依好似被蛇咬了一下似的,怆然放开他的手腕,深吸了口气,忍着泪水冲出眼眶的冲动,解释的道,“我沒有撒谎,更沒有狡辩,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从來沒想过让大人们强制性的把我们安排在一起……”
“有区别吗?”林睿爵目光淡淡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处,那上面,留下了几丝血迹。红红的,刺痛了他的眼睛,更刺痛了他的神经,他的眼前闪过那条白床单上的点点梅花。
他应该去喜欢楼天悦的,可却要和这个无关的女人站在一起谈论订婚的事情。
烦躁从心底掠起,他猛然用力,粗野的推开夜云依,坐进了车内,手搭在方向盘上,冷冷留下一句话,“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你。”
说完,猛然加大了油门。
迈巴赫犹如猛兽窜了出去,留下一声声怒吼,绝尘而去。
夜云依呆呆的站在那儿,手上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的袭击而來。刚刚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说有了喜欢的人了,但是不是她。
会是谁?
楼天悦吗?还是别的女人?
果然,他是不喜欢她的,甚至连一个谎言都不给她。她突然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幸亏今天上午自己偷偷溜掉了,否则让他看到,一定以为是她设下的圈套。那时候,她再也无法挽回和他的一切。
她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改变她和他的关系?
放弃吗?十八年的感情十八年的精神寄托,她突然觉得无所适从了。以前他不理她,排斥她,她只是侥幸的认为,会好的,一切事情都会好转的,因为他的身边沒有别的女人,他沒有喜欢的人。她就觉得他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