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森侧头,薄唇往上勾了勾:“我好像并没有说过会把你送回学校吧!”
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的高冷姿态,因为这一记极为阴冷的冷笑而瓦解了,转而变为另一种更是让人恐慌的姿态。
暗黑,而又邪魅!
透着让人摸不到脉路的危机!
夏冰倾光是听着这种语调,心里就开始不安了。
毕竟在这夜色迷茫的磅砣大雨中,四周除了这家旅馆,就是无垠的公路,她若是倔强的下了车不肯进去,结果就只有淋着雨走在公路上。
她没有自信赌他会心软,这个男人残酷起来有多冷血无情,她是领教过的。
坐直了身体,她努力心平气和的再次开口:“请送我回宿舍!”
无声。
片刻,一团黑色阴影向她压来,挡走她眼前唯一的一丝光明。
熟悉的气息向她靠近,愈靠愈近,一阵阵温热的吹拂在她的头发上,眼睛上,嘴唇上,拂过耳旁,最后到达最为敏感怕痒的脖子,他的嘴唇快要碰到她的肌肤,却又偏偏不落下来,就对着她的脖子吹着热气,轻盈而缓慢的吹着,似在酝酿,又似在可以的撩拨……
酥麻感流过她的心扉,身体不由的就绷紧了,屏息之后的呼吸也渐渐变的凌乱。
“你确定要回寝室吗?”
低沉的声音,近乎是优雅的,如同缓缓拉动的大提琴,吐息间,那种热度撞击在脖子上,更是让她呼吸不均。
“当然了!”夏冰倾勉强稳住心律,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我看未必吧——”大掌扣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拉近,跟他的强壮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她湿了的秋衣贴在他的身上,一丝丝的将他渗透。
他的嘴唇依旧落在她的脖子边,吹送着他嘴里最为撩人的热气,右手钻入她的衣服,顺着她的背部曲线向上游移,指尖轻轻的滑过……
“嗯——“夏冰倾忍不住缩了一下。
他在挑逗她。
“你住手!”她故作没感觉的说了一句。
“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声线暧昧,他的手指在背后一挑,里头内衣的扣子就开了。
“住手!听到没有!”夏冰倾抵抗不住了,她绝不能因为他的一次靠近,就意乱情迷。
“女人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嘴上说住手,可是心里头还是希望我能够继续,再继续——”坚硬的胸膛往她的胸口上挤压下来,将她狠狠的压在座位上。
身后的手转移到了前面,指腹揉弄,刺激的她止不住的娇喘。
夏冰倾咬住嘴唇:“慕月森,我们不是结束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捧住他的脸,望着他的双眸,深深的望着,试图看到更深更深的地方,想要看看,在他心底的最深的那个地方,究竟是不是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她就是不死心!
“我之所以要这样,只有一个原因,”慕月森盯着她的脸,抚摸着她的身体,目光渐渐变的轻挑,热气接近她的唇边,轻轻吐了几个字:“因为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啊!”
夏冰倾的脸一阵涨红:“你给我停手!”
她的阻止声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让他的手更加肆意妄为,在这狭隘的空间里,她要推开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的手往下,探入她的腿间。
夏冰倾的身体如遭电击般的反应强烈,随着他的指尖,身体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一种酥麻的颤栗从大脑涌动至全身,他顾不上别的,去拉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侵略,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看着他:“慕月森——”
“你不是两个都爱嘛,我猜,相比较起来,你应该更爱我才是。”慕月森的双手上下夹击的揉动着,嘴唇离的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声线愈发低沉了。
“我让你停手,我不坐你的车了,我要下车!”夏冰倾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小腹开始发热,全身蹦到了最近,又开始瘫软,几乎陷入混沌。
一种并不陌生的感觉像水纹一般的在大脑中划开……
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湿掉的衣服被体内的热气蒸腾的快要冒烟,粉嫩的小嘴亦变的滚烫。
“住——”
无力启口说了一个字,唇就被压住了。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撬的轻而易举,勾出她闪躲的小舌头就是一阵搅弄,富有耐心的勾动着,动作细腻,带着一种温情……
夏冰倾一点点被这缕温情感染,觉得心里暖了起来,她松开拉住他的手腕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腰,回应这个吻。
被情所困的女人总是愚蠢的,沉沦在一个居心叵测的吻中,贪恋这一刻虚幻的假象,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贪婪那彼此的舌尖温热交融直抵内心的幸福……
没有预兆的,他骤然抽身离去。
唇上忽然变的冰凉,夏冰倾有些懵懂无措的睁开眼睛。
“你果然还是更爱——跟我亲热!”慕月森衣冠楚楚的坐着,头发纹丝不乱,一派从容尊贵的模样。
口吻里,满是得意的嘲讽。
夏冰倾怔在那里,心瞬间像被拨了一盘冷水,又扔入了油锅去炸,他是故意来撩拨她,进而羞辱她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让她难受?
刺骨的冷跟愤怒的火焰不分界限的交替翻涌在她的心头。
侧身,她冷不丁的扑过去扯住他的衣服:“是啊,更爱跟你亲热,我就是把你当做午夜牛郎了,你慕月森长的这么好,能力这么强,我干嘛不利用,脱衣服啊,我正热情高涨呢,你怎么就熄火了?年纪不大,身体就就不行了?我告诉你目慕月森,今天你惹起了我的火,必须给我灭——”
她跟个女土匪似的撕开他的衣服,粗暴的扯他的皮带。
他以为能够用这种方式羞辱的她哭给他看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叫嚣
他以为面对这样难堪的局面,她就会哑口无言,只能聆听他高高在上的冷嘲热讽了?
他错了!既然在他心里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恶劣的游戏,那她一定奉陪到底。
慕月森的皮带被解开了,西装裤的拉链都被拉下了……
手,被扼制住,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用力的扣住。
收紧,几乎要将之拧断。
目光阴冷的盯着她的脸,慕月森没有温度的吐息:“你要真这么迫不及待,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前面的旅馆里有的是肮脏的房间,你要去吗?”
肮脏两个字像细细的银针一般刺入夏冰倾的骨髓。
她把最纯洁的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他,最终却被讽刺为肮脏。
回事着他的眼眸,她凑近他,忍着心底那细细密密如同蚂蚁啃噬之痛,对他笑:“我又没洁癖,我怕什么?去就去啊,我们多做一次不会变的更脏,少做一次也不会变的干净,就去跟老板去要一间最肮脏的房间好了,我一样能躺的下去!”
这一刻自己说了什么,后来她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在当时,自己不能哭出来。无法像怨妇一样哭着喊着向他解释,可心又那么痛,没有出路,神经几乎全都被摧毁了。
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清晰的听到骨骼被捏碎了声音。
慕月森的眸子眯起一阵精冷的寒光:“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吗?”
“我什么鬼样子?你说说看啊——”夏冰倾叫嚣的睁大了眼睛回瞪他,眼眶泛出了一点红光:“对于我,不正是因为你不满意了,所以才要结束的不是吗?好,结束,你说的如此果断,不留余地,我也知道一向狠绝的你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我走了,我一直悲伤,没有怨恨你,可是现在我觉得,慕月森你不过如此,真的不过如此,你跟所有翻脸不认人的男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握紧她的大掌有一丝颤动。
“好了,废话少说,松开我的手,我们继续,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不扭捏,来吧,在车里也可以,做事情不要做一半,等做完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夏冰倾把嘴凑过去,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薄唇,亲吻他的脖子。
身体忽然被一道重力推远,背脊狠狠的撞在车门上。
慕月森的表情骇人。
他下车,走到副驾驶室旁,拉开车门,把夏冰倾像是铃小鸡一样的拎出来,扔在地上,然后一言不发的上车,关上车门。
车子发动,转了个弯,头也不回的开走。
一眨眼,就消失在大雨里。
夏冰倾坐在地上,眺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红光,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寒冷了。
因为这颗心,终于可以死了。
悲伤像心底逆流而上的河,淹没了她的眼眶,淹没了她的思绪,喉咙深处似要胀开来一般,温热的液体,在雨水中流过眼眶,一直流一直流……
雨,没有变小的趋势。
她坐在雨里,不想要动。
*
慕月森踩着油门,一口气开了十分钟。
“吱——”车子刹住。
他重重的往后仰去,脑子里反复都是她红着眼眶的模样,还有花园里的那一幕,她还是从前那个小丫头吗?还是那个单纯可爱,总是很害羞的女孩吗?
为什么他找不到从前的她了!
想要她正在雨里淋着,或许还在哭泣,胸口骤然抽紧,心,在慢慢的,一刀刀一片片的被凌迟着。
拿起手机,他拨了一个号码:“去接一个人,马上!”
给了地址,他将手机扔在仪表盘上。
*
“小姐你没事吧!”
汽车旅馆里出来一个人,打着伞来到她的后边。
夏冰倾抹了抹脸,抬头,见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她摇摇头:“我没事!”
“我是这家旅馆的老板,雨这么大,你这么淋下去会生病的,去里面躲一躲吧。”老板很好心的说,一双眼睛流连在夏冰倾火辣的身材曲线上。
夏冰倾想了想,她现在也别无选了,反正他是不会回来接她的。
跟着老板走进旅馆,他拿了一块毛巾给夏冰倾:“擦擦吧!”
“谢谢!”夏冰倾对他感激的笑笑,接过毛巾。
里面的装修都很陈旧了,下雨天,更是冷清。
“你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刚才我看到他把你拖下车了,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呢。”老板坐在夏冰倾的旁边,数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