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散场的时候,陈西本来想让丁磊送刘露回去,不过刘露却不领情,丁磊更是不愿意。
他跟陈西悄声说,“你这朋友脑子可能有问题,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别了。”
丁磊的举动惹来刘露的一个怒瞪,毕竟跟陈西说悄悄话的权力向来是她的,今天居然被一男的抢去了。
丁磊趁她上前来动用武力之前赶紧跳上车子走了。
最后还只得是傅沉送。
陈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叨叨,“唉呀,露露,你家很远诶。”
一会又道:“露露,我们送你其实很绕诶,你打个车回去还更方便。”
刘露表现得也很坚决,“我一个美丽的单身女性打车回去多不安全。”
陈西觉得可能是司机会比较不安全,但她就赖在车上不走,没办法,她也只能让傅沉把她安全送到家。
等她到了家,她还发信息刺激陈西,“你家傅先生开车的时候也很帅。”
陈西瞪直了眼睛,刘露不是一直在跟她讲话吗?她什么时候偷看了傅沉?
两人从刘露那绕回陈西住的地方已经有些晚了,洗完澡后陈西躺在床上,眼睛转啊转,就是不看傅沉。
在一边单人沙发上坐着看杂志的傅沉一看她就在憋什么坏主意,但她今天也确实受罪了,于是耐着性子配合起她。
“说吧,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陈西偷笑了两声,“要不,你帮把陈媛揍一顿吧,她还没完没了了,她不腻我都烦了,揍一顿她就老实了。”
吃饭的时候傅沉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跟老太太熟悉的,还把老太太送到电视台去闹事的,除了陈媛根本不会有别人。
小时候陈西一跟陈媛说话,陈媛就唯唯诺诺的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陈西是急脾气,受不了她这样,一瞪眼,陈媛就一直狂说对不起,不理她吧,她还一直追着说。有次把陈西惹急了,就把陈媛拉过去揍了一顿,从那之后陈媛就再也不敢追着她说对不起了。
别看陈媛现在长的白白嫩嫩的好看着,小时候的陈媛可嗑碜了,瘦瘦小小的,又黑,别人只有说话大点声,她就立即一副恨不得快昏过去的样子。
陈西想着,要不再揍她一顿,兴许能好。
傅沉翻杂志的手顿了顿,“怎么,你现在不怕我跟她搞到一块去了?”
陈西中肯地道:“还是怕的,不是说男的都喜欢坏女人吗?陈媛这种程度的坏会不会讨你们男人的喜欢?”
傅沉翻书的动作继续,“这个话你应该去问你前未婚夫。”
陈西听得出傅沉话里凉凉的意思,她眼睛转了转,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气我今天为什么不报警啊?”
傅沉的手又是一顿,但很快掩饰过去,“挨打的是你,你报不报警那是你的自由,别人无权说什么。”
陈西才不信他有那么好说话,所以还是赶紧解释说,“其实我选择不报警不是因为高原,只是想着她一老太太,我就算报警,警察把她拉到派出所里走一趟,没几个小时就又把人放出来了,一个巴掌的事,也不能让她坐牢。而且我要是报警了,跟高原不又得没完没了地扯不清吗?”
傅沉本来在意的也不是报不报警这件事。如果他是陈西,他也会选择不报警。但做为男人,他却十分介意。
陈西的这个解释他还算是能接受,但面上还是冷淡地说,“你倒是算的精。”
陈西一笑,“跟你学的。”
她这话倒是博来傅沉一笑。
陈西这时才忽然想起,他们方才明明在说陈媛的事,这才是让她觉得头疼的。
“我们不是在说陈媛吗?”怎么又扯到她自己身上来了
傅沉道:“在北城的时候我就建意你速战速决了,是你自己不肯。”
陈西嘟起嘴,“我哪里知道她会这么坏嘛,你说要不我直接把她做的事情都告诉我爸得了。”
傅沉想了想说,“你以为陈西在陈氏这么多年,只是混到了一个经理的职位吗?”
陈西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商场上的东西说多了陈西也不懂,傅沉尽量说的简单,“她既然是带着不单纯的目的进的你爸的公司,那她进去之后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帮你爸做事,她手上肯定有一些东西,比如客户资源、供应商资源,相比之下这些还是算好的,假如你爸公司有灰色地带,她在里面那么多年,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傅沉看了陈西一眼,告诫自己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你当初要是在她措手不及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把事情捅破,或许还能成。但你们现在私下里已经撕破了脸,你爸又为了你降了她的职,你觉得她像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她要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你今天就不会挨这一巴掌了。”
傅沉的话的确算是委婉了,毕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对陈西的形容大都是:蠢、猪以及蠢猪这样的字眼。如今,可以说是非常温和的说法了。
陈西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些,但她在电视台,财经频道新闻里也没少播这种事。
诸如税收、原料,或是别的一些方面,很容易撞上灰色地带,她也经常听台里财经频道那块的人讨论这些事,没有哪个公司能做到真正干净的。
那些在电视上侃侃而谈的大老板,一上来就:我有一个梦想。然后开始,有的是小时候的梦想,有的是因为什么人而产生的梦想,初恋女友啊,父母啊,兄弟啊……
但那些都是骗完自己又骗别人的东西,什么梦想不梦想的,开公司的终极梦想还是赚钱。
傅沉一说,陈西便立刻明白过来。
“那怎么办?那我只能让白让她欺负了吗?”
傅沉沉默,似在思考。
“陈媛的事你还是先放一放吧,等看看再说,公司的事你找个时间跟你爸探探口风。”
想了想,傅沉又否定了他自己的提议。
“算了,你爸公司的事还我来吧,你别管了。你好好把你的节目做好,别等到你爸公司真有什么问题,你还得养活你爸。”
陈西觉得傅沉这就是危言耸听了,“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她爸也不笨的好不好?这么多年,他就没一点防备?那通过上次的事,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
不过,陈西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安,因为上次的事她爸明显还是相信陈媛的,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陈媛背了这么大一个处罚。
说起节目的事,陈西不禁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说的赞助我那节目的事,是真的吗?”
傅沉头也没抬地嗯了声。
陈西也不说话,一个人在床上美滋滋地换了好几个姿势表达喜悦。
许久都没听到她说话声,傅沉不禁抬头一看,陈西还在那滚来滚去。
“你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陈西停下来,抱着枕头看着傅沉,佯装不高兴地说,“你干嘛这么浪费钱啊,你要是钱多,你把这钱直接给我用多好?”
傅沉懒得理会她在那里故作矜持,直接拆穿她,“那你明天去跟你们领导说,我收回那句话不就成了?”
陈西一愣,暗骂自己作死,立即换上一脸讨好的笑道。
“别啊,这样会显得你多没信用,出尔反尔不好,对你的形象影响不好。”
一本杂志已经被傅沉翻完,他放下杂志往床边走,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西。
“我不需要通过你们电视台来竖立我什么形象。”
陈西急了,从床上站起,“不行,你自己不看重你自己的形象,但我必须维护你的形象,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不要再讨论了。”
陈西站在床上,傅沉站在一边脚踩着地,陈西说完话后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高度。
“你看,我跟你一样高了。”
傅沉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话题转移的很生硬。”
被拆穿的陈西脑羞成怒,“操你……”
那个妈字还没出口被傅沉一瞪立即改口,“你你你,是你,没有别人。”
傅沉伸手搂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放倒,方才的身高优势一下子就没有了。
陈西心想着,她还没过够隐呢,不过很快她就什么都想不到了,满脑子都是色情文学了。
事后陈西认真地想,她跟傅沉之所以能搞在一块这么久,主要还是那方面的生活比较和谐,而且有时候还比较行为艺术。
陈西把她的这想法转述给傅沉,却遭到傅沉的嗤之以鼻。
“你又没跟别人搞过,怎么知道跟我搞是最好的?”
陈西默然,傅沉还真他妈的不给面子啊。
“你说的很对!那我改天试试别人。”
傅沉一点也不在乎冷静地说:“尽管试,记得戴套。”
陈西气得翻身掐他,但却没法像刘露教她的那样晃着傅沉的脑袋说: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只有你能睡我,我只给你睡!
那样太不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陈西一定要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她掐着傅沉的脖子,傅沉却掐着她的腰,不过她没注意道,她的心思还在方才的问题上。
“你倒是跟不少人搞过,你说,我是不是最好的??”
陈西心想一定是的,否则傅沉搞完一次两人就散伙了,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了又搞呢。
傅沉的手从她的腰上往前移了移,移至不腹处,讳莫如深地道:“那你可要保持好了,要是长丑了长残了,这话可就不好说了。”
陈西气愤,扑上去咬傅沉,并自以为凶狠地道:“老子要在那之前榨干你。”
不过谁榨干谁的这种话,还真是不好说的。所以第二天,陈西早早起床去了小区超市买了韭菜,回来就开始做韭菜饼。
傅沉在陈西的跑步机上跑了四十分钟,然后去冲了个澡,一到客厅就看到陈西坐在那吃韭菜饼。
他不敢苟同,甚至有些嫌弃地冲陈西比了个大拇指,“你真行,一大早就吃韭菜。”
陈西无所谓地甩甩头,“没事,吃完我就去刷牙洗脸洗澡,洗的香喷喷的。”
傅沉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你又受了什么刺激?”
陈西哼哼,“我得好好补补我的肾,不然怎么把你榨干。”
傅沉:……
傅沉实在受不了这味,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换好衣服直接开门走了,临走前扔下一句,“下午你的脸要是没事就发信息给我,把后面没录的那一点补完。”
陈西腾不出嘴来,伸手冲他挥了挥。
陈西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了又看,被老太太打的那一巴掌现在已经看不怎么出来了,昨天在电视台还又红又肿的。
陈西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年轻人就是好啊,恢复的很快。”
洗濑完毕,陈西给自己化了个跟昨天没什么区别的妆,力求节目前后一致,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的脸,化完妆后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虽然傅沉让陈西不要管,但陈西出门前还是偷偷给陈远打了个电话,准备试探度探她爸到底怎么想的。
“爸,上次陈媛故意栽赃我的事,最后不也没成功吗?你怎么还降她职了?扣点工资、奖金不就可以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希望得到你的认可,你这么一手,她还不得伤心死,她一伤心你太太不也得跟着伤心?”重点是陈媛一伤心就来害她啊,她冤不冤?
陈远听着她绕来绕去的话,也不知道她打这一通电话到底是想干嘛,只是告诉她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