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碎金的名利梦
谁不曾渴望心慌慌
。
看过谁哭谁笑
都说我痴我惘
世界容不下我的梦
少年心事转身遗忘
。
可是我总看见天边的飞鸟
闻到梦中野草香
千万人中我独行
明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我一样
。
可是我总听见夜里的惊涛
尝到雨水的芳香
我在大雨中奔跑
明明我和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一样
。
我想要陪伴在你身旁
我想要去南方
我想要把所有恐惧都碾碎
原来我依然能展翅飞翔
。
天空万千星辉万千梦
照耀迷路的人
别轻易遗忘别不敢回头望
无悔的青春她就是这样……”
……笙笙啊,我想要我们那如同漫天雪花般飘落的爱情,永远没有冰雪消融双目空空的那一天。
一见寻笙,便忘众生。
一见寻笙,愿付此生。
……我只想陪你们南北征战,不问方向。
只要你永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永远是我的信仰。
……我是张天遥,所有人叫我阿遥。一把吉他,永远燥翻全场。
能否容小的一问?现在到底什么状况?怎么好像是换小野在调戏许老师了?
原来你们……真的全瞎了啊!这样的亚军,我们朝暮根本不稀罕要!
我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走到了今天。
曾经和他是兄弟,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那怕今后音乐圈也没有赵潭这个名字,我也想让所有人看到,让我生下来那两个人也看到,我这样平凡的一个人,也曾经是全国冠军。
愿爱与梦想永不坠落。
愿爱与梦想永不坠落。
……喂,我们做个约定吧。明年,这个音乐节,这里,你们,还有外面的所有人、音乐节所有人,将只看朝暮乐队,只看我。
因为朝朝暮暮,我只愿陪你共度。
第二百十三章 大结局 挚野寻笙(三)
刘小乔离开北京,是在这一年的初春。天气还很冷,她穿着大衣,只拖了一个大箱子,站在安检入口。
几个朋友来送她。
大家都知道她去年年底那事,但绝口不提,只殷殷嘱咐她在国外要对自己多照顾,有任何事打电话给朋友云云。
刘小乔一一应下。她今天穿的是件黑色修身大衣,里头是亮色毛衣和修身长裤,依然显得娉婷飒爽。脸比之前瘦了些,但是精神看着很好。
时间差不多了。
刘小乔和朋友们一一道别,也不知是什么心理,明明已心如止水,下意识还是往身后看去。
然后心脏仿佛一缩。
她看到那人就站在人流中,同样是黑色大衣,高大身形,很少见的戴了副墨镜,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望着她。
已经有一两个月不见了。他一开始找过她几次,她不肯见他。后来,他也就不找了。却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她今天离开。
灯光徐撒在两人头顶,这样互相凝望了几秒钟。刘小乔想起他在出事后发布的声明,对妻子的道歉和悔改之意,还有他妻子在镜头里的哭泣,她忽然觉得一切悲伤都失去了意义。
刘小乔转过身,大步朝关闸走去。
我曾经以为那是真正的爱情,她想。我也知道一切都是错的,只是无法控制自己。
可现在,那到底是什么呢?
是一时鬼迷心窍,是命中注定的劫数,还是一个笑话?
不重要了。
我已经失去了。
而且那份耻辱,万人唾骂,是否将如同烙印刻在我心头?
我现在只想离开,忘了这一切。
我再也不想要这样的一份“爱情”了。
——
岑至一家离开北京,则是在数日之后。
已是四月间了,天气转暖。只是清晨的机场,清净少人,依然有些许凉意。
岑至面前放着两个大行李箱,刷着手机上的消息。看到弟弟最近接了几个世界顶级品牌代言,人气更胜从前,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
抬起头,就见机场里晨色将散,有飞机正在升空,离开北京,或许是离开中国。他有些出神。
直至小孩“咯咯咯”的笑声靠近。
儿子已能跑得很稳当了,正撒开小腿朝他跑来,张开双臂要抱。身后跟着宋岚雪。已经开春了,妻子穿着桃红色薄羽绒服,只是脸还是明显憔悴着。生完孩子后,本就没有以前皮肤好。这段时更显得整个人灰头土脸。
岑至忽然就想起两人刚恋爱的时候,她那时候那么爱笑,白里透红的脸,一捏仿佛就能出水。那时候他是部门里的骨干,虽然家庭环境不好,在北京也还没车没房,宋岚雪却一门心思跟他,死心塌地爱上了他这个人。
而现在,他拥有了更多东西,她却成了这幅模样,并且已经很多天,再没对他露出笑脸。
岑至伸手把儿子抱进怀里,问宋岚雪:“饿没饿?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宋岚雪答:“马上就登机了,有飞机餐。”
岑至:“好。”
然后好像就没有话说了。
只有儿子,还乐乐呵呵在两人间蹦哒着。
或者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是都说不出口了。
岑至把儿子交给她,坐下继续看手机。宋岚雪看他平平静静的样子,也有点茫然。牵着儿子,坐到一边去了。
或者就像这样过剩下的人生吧。岑至想。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安安分分过下去。爱情还剩多少?他不知道。在那段纸醉金迷的时间里,他总是不愿深想,跟自己说一点都不剩了。但若说分开,且不说他在公众面前道歉说要回归家庭,两人还有了孩子,还有岑野、双方父母给予的巨大压力。他自己……就真的舍得彻底同她割裂吗?
从来觉得自己的人生踏实又成功,却原来这种是无解的难题,能令三十好几的男人都感到一片茫然。
茫然的,不止是婚姻与家庭。
虽说岑野还留他在工作室,但现在圈内谁不知道他的丑事?经纪人的活儿无论如何没法干了。岑野也提过,让他转幕后运作。弟弟到底是弟弟,不计前嫌,也不会亏待他。可岑至却说要再考虑下,暂时也没有做任何事,而是带老婆孩子,先回趟申阳老家,住一段时间,也探望父母。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老婆孩子,心中到底涌起一丝久违的暖意。再越过他们,望着候机厅外,很远很远的山岭和飘渺云雾,突然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难受。只是这感受他不会让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知晓。
——
岑野家的院子里,花开得极好。每当许寻笙推开窗,就能闻见满园花香。这总是令她心情很不错。今天一早,她就将卧室窗大开,让风、阳光和花香都进来。自己则将长发随便一束,哼着歌,收拾两个人的行李。
岑野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伊人有条不紊忙忙碌碌的样子。以前他的行李都是让助理收拾,或者自己随便塞满个箱子。现在有了这位能干的小女人,哪里还用得上别人。
岑野走过去瞧了两眼,只见两人的箱子里,每样东西都折叠摆放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她连行李都能整理得赏心悦目。再抬头看去,她今天穿着普通的白T恤和一袭长裙,无奈身材太窈窕皮肤也太白嫩,每一根线条都显得玲珑诱人。此时她就是他家中骄傲可爱的小妇人,忙前忙后,惹人怜惜。
岑野按耐不住,一把从背后搂着她的腰,低头就亲。
许寻笙早注意到他杵旁边一阵了,看东看西,嫌弃地说:“不要添乱,要么帮我一起收拾,要么出去。”
“我来滋润你一下。这样你不是更有干劲?”他说,然后嘴巴继续造次,那修长白皙的手也开始邪恶地乱摸。
尽管许寻笙已经习惯了他人前清冷人后无耻的面目,此时脸还是一热,放下手里东西推拒,这身衣服她还要不要穿了!两人闹了一会儿,最后是岑野整个把她抱怀里,两人额抵额,他就是不放手。好歹还是许寻笙主动亲了他的嘴,又亲了亲脸、鼻梁、耳朵,甚至被他按着亲了一下喉结……每一处都安抚到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为什么总觉得他像个孩子,不知满足?
“你也去准备准备,一会儿该出发了。”许寻笙提醒。
他说“遵命”,这时手机有来电,是他新聘的经纪人打来的,他便出了房间,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