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双终于抬头，看着舒苒，语气不善地开口：“我不需要你，你走！”

“我也不想伺候你，陆小姐！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忍忍吧！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跟我怄气，而是赶紧恢复身体，好查出到底是谁害你的！”

舒苒瞥了她一眼，就当着席瑾城的面，毫不客气地对陆双双说道。

“舒苒！”席瑾城不悦地皱眉，冷冷的看着她，警告了一声。

“怎么？我说错了吗？失去第一次是很痛苦，特别是对方不是自己心爱的人时，那种感觉有多绝望你不会明白。

而她正深深的体会着，我只是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承受过这种委屈！如果因为这样就觉得生无可恋，对人生失去信心，失去希望，感觉自己脏得不值得任何人爱，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少，陆双双，你比我幸运多了。你至少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而不是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副残破的上下没有一处好的身体，一叠象征着我被迫抛弃自尊的人民币！”

舒苒冷静的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后，指着浴缸，看着陆双双：“现在告诉我，洗不洗？”

“你……你也是……被人……”陆双双不敢置信的看着舒苒，泪水再一次涌出来。

舒苒没说话，只是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席瑾城：“陆小姐要洗澡了，你不回避一下？”

席瑾城抿着唇，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穿到她心里去一样。

他……

从没想过她对那件事的感受。

原来当初，她是这样想的。

席瑾城出去了。

陆双双没有任何反抗的任由舒苒帮她擦拭后背，手臂。

“舒小姐，那你后来……找到那个人了吗？”陆双双知道自己不该揭别人伤疤，可是一种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她突然想帮舒苒，找到那个欺负了她的人。

舒苒点头，默不作声。

不但找到了，她甚至还成了他的情妇！

拿着他的钱，继续踩着自己的自尊，如蝼蚁般的活着。

“那你告他了吗？”陆双双紧张地问。

“陆小姐，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所以这么简单的。也没有任何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我不能告，因为我跟陆小姐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我才会说，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人能帮你出气，会为你主持公道。”

舒苒不想再跟她在那件事情上谈下去，她刚才只是想到自己以前，想起她曾有那么一瞬间，想到死……

她怕这个女孩子会跟她一样有那样的念头，才会跟她说起她自己的事情。

人一旦有过想死的念头后，就会上瘾般，就会一直往那种灰暗的方向想，再也找不到出口。

“对不起。”陆双双知道该适可而止，轻轻的道歉了声后，便不再提了。

舒苒陪着她泡了一会，才扶她起来。

陆双双的身上，脖子和胸部的青紫厉害了些，其他地方倒还好。

舒苒觉得，比起自己那时的情况，陆双双看起来要好很多。

可能因为席瑾城也是第一次……

……

陆双双睡着，席瑾城拉着舒苒回了她的房间。

舒苒一声不吭的任他拉着，直到门被他摔上，她被他压制在门板上。

“席瑾城，你又想干什么？”舒苒皱眉，现在她特别害怕跟他两个人独处。

之前还觉得有大姨妈在，安全。

现在，她才知道她的想法有多单纯。

“说说你的第一次。”席瑾城箍着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牢如铁拷。

“说什么？”舒苒一愣，顿时寒下了眸子。

“说说你的第一次有多委屈！”席瑾城抿着唇，目光如冰渣子般刺进舒苒眼里，直达她心底深处。

“席瑾城，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那样的第一次，我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地方。如果你觉得我说了实话也让你不舒服的话，我无话可说。”

舒苒皱眉，难道她不该委屈吗？

就因为他留了钱给她，还是因为跟她上床的人是他，她就该感到戴恩戴德的感谢他？

他在药性发作前，可有考虑过她是不是自愿的？

她分明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明明白白的拒绝过他，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她不出场！

只是最后呢？

她知道现在再生气太矫情，也很可笑，毕竟，她并没有把自尊两个字用骨气写出来。

她最后不但不能追究他责任，反而还把自己卖给了他，她能说什么？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用！

“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席瑾城眯起双眼，带着一丝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