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敢来我们医院看病?不怕没病都被治出病来,有病的直接给治成了潘鑫这样吗?
更何况,死的不是别人,是我们的席夫人啊!就算我们肯,相信我们深爱着夫人的席董事长也不肯啊!你说呢?席董事长?”
席瑾城一腔义愤难填的要求真相、要求证据的话,炸起周围一片倒戈的声音。
不知道是被他这么“正义凛然”的演讲给震动了,又或是被他那一句“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给圈了粉,大家纷纷支持席瑾城要求查证潘鑫死因。
看着突然一面倒的情形,席瑾城冷着脸,轻飘飘的瞟了眼席利重。
席利重呼哧呼哧的粗喘着,一旁的席瑾言冷静的没有发表任何言辞,谁也看不懂他这是在支持席瑾城的建议,又或是在等着席利重站出来主持公道。
反观看护的,倒是衷心耿耿的,拿着几颗药,等着席利重接过。
然而,席利重却根本看不到那几颗药,只是瞪着席瑾城,眼珠子瞪得外凸,眼球充血。
“席先生的意思是……验尸?”汪局估计是智商够,情商不够用,所有人都明白的意思,他非得这么问出来。
看着席利重越发黑沉的脸色,大家都在心里暗骂了汪局一声“蠢”。
可席瑾城就喜欢有这么一个“蠢”的人,站出来说这么“蠢”的话!
“看来,连汪局都觉得验尸才能取得证据,查明潘鑫死因!汪局身为一局之长,所办过的案子不计其数,自然是经验丰富的!
张院长,要不,你协助汪局,把这案子给破一破?”席瑾城根本不管席利重有什么意见或是否会反对,直接就把事情给不着痕迹的安排了。
正文卷 第879章 哥,你坑我?
“哥,我不同意!”席瑾言等了许久没见席利重说话,这才急了心,深怕席瑾城会真的就派人把潘鑫的尸体运走,拿去验尸了。
“那你把李老头给我交出来!”席瑾城冷笑了声,不以别的事情说事,只是淡淡的这么一句,便把席瑾言堵得死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今天站在这里只为一件事,我只要李老头平安无事的,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席瑾城扫了席瑾言一眼,冷声说道:
“当然,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老头是凶手,是他杀害了潘鑫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到时候,我会为我今天的事情,给潘鑫叩三个响头,作为惩罚!”
席瑾城一番话,又狠又令人无法反驳,他算是对自己下了血本。
给潘鑫叩三个响头?
席利重皱紧了眉头,突然眯起了眼睛,警觉的看向席瑾城。
以席瑾城的风格,给潘鑫叩三个响头,还不如直接一刀捅了他,他说不定还会给你签份自愿死亡,免责书!
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么,绝对是因为他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老头跟这件事情无关。
又或者是,他已经确定了李老头真的遭遇了不幸……
在席利重思索之间,其他人也纷纷的给予了席瑾城支持,一个个都觉得席瑾城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
“哥,不可以!我妈已经死了,还不能给她留个全尸吗?”席瑾言挡在棺材前,第一次在席瑾城面前有了如此坚决的态度。
“席瑾言,席家积累的冤魂够多了,你这是打算让席家成为冤死鬼聚集区吗?”席瑾城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席瑾言的脸色一白,抿着嘴唇,没吭声,却也没软下态度,依然挡在棺材前不肯答应验尸。
“张院长,你说说,我夫人伤的,是否真的能有致命的可能?”席利重看着张院长,面无表情地问。
“这个……按道理说,不太可能。夫人手术的时候,我也在的,基本上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张院长思虑半天后,才委婉的,表达得尽量客观与不牵扯到别人。
席利重深呼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这么说来,我夫人确实有被人谋害的嫌疑,可是如此?”席利重转过身,走到棺材旁,看着棺材里的潘鑫,眸色沉痛。
“席董事长,这个也不好说,不一定就是被人谋害这样。再说,李医生这个人,也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张院长犹犹豫豫的,似乎是在担心席利重会怀疑到李医生,又似在为潘鑫的死而挽回一点被怀疑的余地。
席利重没有回答,只是扶着棺材,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席瑾言皱了下眉,手覆在席利重的手背上,担忧地问:“爸,难道连你也想让他们把妈给解剖了?”
席利重抬头,目光复杂,犹豫不决。
“难道你想让你母亲含冤而去?”席利重看着席瑾言,沉声问道。
“爸!”席瑾言摇头,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含冤而去,可是也不希望母亲死于刀下,最后连尸体都还要挨刀割、刀切的!
这样,简直比活着去折磨她,更让人接受不了!
“我不同意!反正我不同意!我妈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不同意你们连死了都不放过她!”席瑾言摇着头,一把推开了席利重,张开双臂,站在棺材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席利重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同样不好受。
他又何尝愿意让潘鑫受到这样的屈辱?
可是这事不弄出个清白,李医生下落不明,席瑾城在这里闹着不肯放手……
再这么下去,整个皇城都等着看席家的笑话了!
他不是席瑾城,无法对自己家的颜面可以做到无所顾忌,或是无所谓的。
他在乎!
但凡席瑾城能给点颜面,能顾虑一下自己以及席家,又何至于要闹到验尸这样的地步?
“席二少,既然是你报的警,我们接了案,自然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能让死者含冤,让活人受罪。如今席夫人死因不明,而李医生又下落不明,这样的情况,没有其他考虑了。”
汪局适时的站出来,对着席瑾言,给了他一个无法选择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