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进来了，她本来想装睡看他会什么，想想却又算了，压根没必要。

蛮牛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浑身都很快僵硬了。

“那…那个你醒了啊！”

一片沉默，飞燕压根就像是没听见。

蛮牛也知道她想听的也不是这话，只能是有些紧张的搓搓手，诚心的道歉，“那个，飞燕昨天是我不对……”

“呵”

回答给他的是飞燕的一声冷笑，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讽刺。

蛮牛更加不知所措了，只能再次道：“昨天真的是我不对，我不该……”

不该什么？他也不下去了。

要是早知道不该，当时就不该将飞燕的衣服再给她穿上去。

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看着蛮牛话到一半，自己都不下去了的样，飞燕心中慢慢升起了火气。

从为了在一起时，她的主动和低微，到了后面相处时候，都是大部分是她主动，昨晚的那想要付出所有的一脱和蛮牛的他的反应，再到刚才他那苍白的赔罪，成功让飞燕累计的火气爆发了。

她看着蛮牛，猛地撩开被坐了起来，阴沉着脸了看着蛮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李铁牛，你是不是觉得我张燕很贱？很没脸没皮的巴着你？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主动了，一直在主动，所以你就可以高高在上了？”

怒火充斥着她的眸，她虽然是坐着，蛮牛是站着，可她的气势却为未曾弱上一分。

“不……我不是…”蛮牛的话还未曾完，就被飞燕冷冷打断，“你不是？你不是什么？是不想要接受我的主动？还是不想我自甘下贱的为你脱得精光？李铁牛，从我们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一直看着我傻傻付出就像是再看一个跳梁丑。我张燕也是他妈的犯贱，就这样还一直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还贴的乐此不疲，我就是一个字，贱！”

飞燕的话是在唾弃自己，可每个字却像是一把把利剑一般狠狠在扎入了蛮牛的心里，让他心痛不已。

看着他难过，飞燕也是心中也不好受，却也有了几分痛快。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之所以为了蛮牛隐忍，也是因为爱他才会这么做。

可他又给了她什么？是越来越多的委屈。

飞燕忍到了这一刻，已经不想忍了。

“李铁牛，你爱我吗？不，我都不该问你爱不爱，我应该问你，你这是真的喜欢我吗？要是喜欢，你怎么能那么对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平日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你面前又是什么样？你是真傻，还是装作看不见？”

飞燕声声控诉，蛮牛心中更是愧疚至极。

“飞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不开心。以后我一定注意，你别这么生气了好吗？情绪激动会伤身的。”

飞燕一阵无力，随即悲哀的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走过了十年光阴啊！按就该对彼此的脾气都摸的透透的了，尤其是蛮牛这种在细微处心谨慎的人，更是该明白才对。

可是看看他现在的模样，真的连道歉都不到点上，这怎么让她相信他心中有她？

“蛮牛，你你喜欢了我很久，从我还是菜鸟时候就喜欢。可你的喜欢为何只想让我想要嘲笑呢？你除了记住了我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和那些林林总总的东西外。你有明白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飞燕问这话时，心中都是无力和疲惫。

他记住的那些东西，在她女生时候，是真的很在意，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记住这个，固然让她欢喜。、

但是最在意却是心灵的契合，和观点的一致。

如今看来，在感情方面，成长的只有他一个，蛮牛一直还在原地踏步。

要不他也不会一暗恋就是十年，也不会因为那些在她看来简直可笑的理由来躲避她了。

以前是她被感情蒙住了双眼，才会将这些都无视掉。

如今被蛮牛接二连三的打击，飞燕火热的心温度没有那么高了，这才看出蛮牛的症结。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来的感情早已经深入骨髓，让她放弃太难。

而且，就算是离开，她要离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是她深爱的队和队友，这个对她来真的太艰难了。

只是要是这么忍下去，她会疯掉的。

要是蛮牛能长大，能成熟起来该多好。

她也不至于这么心累。

蛮牛被她问的低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给你你想要的。”

飞燕死死咬住下唇，“蛮牛，到底是你没有给我我想要的，还是你压根没明白我想要的？这个你弄清楚了吗？”

“我……”

“别你你我我的了，不用你我都知道你想要什么，无非是那些千律一篇的对不起一类。我听够了，你也别再了，我现在就想请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

飞燕近乎崩溃，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和蛮牛话。

他希望蛮牛能有眼色一些，听完她的话以后，转身回去想想。

蛮牛踌躇着，还是开口道：“好，我回去想，你也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

又是这类的话，飞燕再也忍不住，她猛地跳起来，手朝着门一指，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