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皮呢?有没有惹乔乔生气?臭小子,要是有我可饶不了你。”洛纱状似很凶道,可是却一下子扑进了鹿生的怀里,那种在异乡漂泊了很久的感觉,突然回到了归属之地见到了曾经的人,她忍不住抱着鹿生,眼泪若掉线的珍珠一样,根本就停不下来,已经好久……没有回凤城了呢!
“花姐姐放心,我很乖的,乔姐姐也很乖,别哭了,我们都在呢。”鹿生轻轻地揽住了洛纱,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呜呜呜,鹿生你怎么长高那么多了?是个大人了。”
“我都上大学了,能不高吗?”鹿生笑起来,还是那副可爱又阳光的样子。
“怎么着,我还没到就开始叙旧了?”穆云罗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那个穿着浅蓝色裙子抱着鹿生哭得可怜兮兮的女人挑眉,想不到时隔四年多,她还是选择了回来,在看到报纸的时候她就知道,有的东西不是时间能够掩埋的,那个人要结婚了,花姒定然会按耐不住地跑回来,所以她在上个月就准备好了这栋别墅,装修还有地段什么的都是挑的极好的按着她喜好来的。
“乔乔,我回来了!”
“今天陆寒枭结婚你才回来,你怎么不明天到呢?现在带你去做造型,带你去砸场子。”
穆云罗站在门口倚着大门,脸上不施粉黛,穿着套粉色的睡衣,穆云罗也觉得自己是脑抽,可能是中了徐伯的毒吧,现在自己不在云家也自己喜欢穿粉色睡裙,最他妈搞笑的是自己回一趟云家除了带走一些自己需要是东西,还把那兔耳朵拖鞋顺走了……
大概是成功地被徐伯传染了少女心吧。
——
“小艺,我有点紧张。”
“小姐,这是正常的。古往今来哪个新娘子不紧张?哭鼻子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呢!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是最美的,连嫁的人也是最好的。多幸福啊!”小艺一边收拾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一边打趣道?。
顾湫坐在镜子前,华丽的婚纱衬得她更加清纯靓丽,她很漂亮,今天更漂亮。她很幸福,相信以后会更幸福。
可是为什么突然没由来地心慌,思绪飘远,她想起五年前那个张扬如烈日的少女。
那个女孩深深地迷恋着迟尽,她们青梅竹马,而她,只是个后来者。
她第一眼便爱上了陆寒枭,相信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见那么一个人,只一眼,便认定了一辈子。
有的人能得到那个人,有的人却得不到。而她得到了,虽然用尽了手段,甚至……害死了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顾湫手一抖,心惊于自己的残忍,马上就要嫁给她梦寐以求,爱入骨血的男人了,让以前的一切都活在她的低贱过去吧!
以后的顾湫才是最好的顾湫。
“准备好了吗?”伴娘周虞笑着推开门,慌慌张张又带着兴奋的样子,好像要结婚要紧张的是自己一般。
“好了,他来了?”
“可不是吗?那车队之豪气,我都能闻得到金钱烧出来的味道,湫,你可是傍上了一条超级大腿哦!”周虞打趣道。
“你也会找到那样爱你的人的。”顾湫只是浅笑,心里的虚荣心被满足个彻底了。
“够爱我的人可能会有,但能为我如此豪掷的!怕是没了。你都没看到那豪气冲天的画风。这A市也就迟少能摆出这样的大场面了。不对,还有付少……”
“好了,我们下去吧。”顾湫站起来,宽大的裙摆亮晶晶的,大有闪瞎人眼的架势。
周虞看着这婚纱,咋舌,果然是场金钱堆出来的婚礼。
站在一边的十几个帮忙打理的小助理赶紧过来帮她摆弄裙摆,整理出新娘子最美的一面,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白纱。
顾湫刚踏出门,就撞进了一个熟悉温实的怀抱。
“大家看啊,新娘子真是迫不及待啊。哈哈哈……”伴郎团里都是陆寒枭的好兄弟,当下也开起了玩笑。
只是那伴郎眸子如电,深深地望着那个楚楚动人的新娘子,嘴角轻扬,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却是掩不住的嘲意。
钟大少爷开的玩笑,谁不是巴着脸配合,当下也是一片哄笑声。
“寒枭,我…”虽说是开玩笑,但是顾湫有何听不懂,钟赫云与她向来不合,但是这是她的婚礼,被这样一搅和,她脸上无光,有些难堪。
陆寒枭俊脸一侧,只是轻轻拉开了与顾湫的距离,仿佛根本看不出钟赫云的敌意。
“怎么了?是不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突破了伴娘团的围攻,来接到了我美丽的新娘子?”陆寒枭笑道。
“是啊,我都还没看到她们怎么刁难你呢!”顾湫附和道,扯出一个靓丽的笑容,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与幸福。
“这还不简单?谁不清楚我们老三的作风啊,我就那么撒了十几万现金在门口,那群女人疯了一样去抢,谁还有心情来刁难守门啊!”钟赫云轻佻道,暗指要娶顾湫,不过是十几万的事情。
“钟大少就是豪,当时那满天的钱啊,谁还会傻站着不动。”
“顾小姐也真是幸福。”
“你不用这样的。”顾湫嗔道。
陆寒枭还来不及开口,又见钟赫云道,“这算什么?当年疯丫头在时,在赌场输得稀里哗啦,人都被扣在赌场了。一个电话给老三打过来,老三可是二话不说把陆伯父最爱的棋盘当了去赎人来着。我可还记得老三后来可是被伯父打得几天都下不了床啊!话说疯丫头也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好几天,差点累垮了自己!”
之前还是暗嘲,现在钟赫云干脆直接了当地撕破脸。
“赫云,你似乎忘了我的禁忌。”陆寒枭脸色有些难看,那些被岁月渐渐吹散的回忆又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记忆
里那个穿着哥特式衣裙回眸一笑的女孩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那么,陆寒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花姒会变成你的禁忌,你为什么怕提起她?你就没仔细想想你不敢提起她的原因吗?陆寒枭,是你害死了她!”钟赫云越说越激动,丝毫不顾兄弟情面。
“闭嘴。”顾湫侧头看着迟尽,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隐忍又难受。陆寒枭吼道。可他越是这样越暴露了他的心迹。
“陆寒枭,你乱了,哈哈哈哈!”钟赫云边说边将伴郎服脱下来,往地下一扔,推开众人离开了!
“钟赫云,你非此不可吗?”
“陆寒枭,你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吧!丫头的死我知道不该怪你,但作为兄弟,我也没办法原谅你!”钟赫云的身影渐行渐远,明明喜气洋洋的婚礼,顿时安静到死寂。
陆寒枭的脸色很难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挑衅到他,顾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明明该是她大喜的日子,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跟阿尽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