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看着两人拉拉扯扯越走越远的背影,她心里恭喜祝贺的同时又觉得小明非常可怜。
世界上少女万千,小明偏偏挑了他们肖家最不好惹的主儿。
肖白慈无所事事了一刻钟,还以为是肖天彩他们回来了,却不料是沈楠堔拿着一束耀眼的鲜花走进来了。
她惊了一下,连忙往后面看,看看是不是后面还藏了一个可以让沈楠堔送花的对象。
然而身后除了几个雕塑,真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肖白慈轻叹一声,勉强自己扬起嘴角笑,目光真诚的看向沈楠堔,她站直身子迎客。
“楠堔,你来了。”
沈楠堔的嘴角扬着一抹温柔得体的笑,什么也不说,先把一束香槟玫瑰送上。
肖白慈垂眸看着眼前那束漂亮得刺眼的香槟玫瑰,她以前读高中的时候看过一些言情小说,里面有写香槟玫瑰的花语——世界上,我只钟情你一个。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带着犹豫,“楠堔,其实人来了就好,没有必要带礼物的。”
“你请我吃晚饭,我送你花,这不是很公平吗?”沈楠堔看到了她脸上那一抹僵硬的笑容,“还是说,其实你对我有意思,不用我送礼物,你都想请我吃饭?”
这话一听,肖白慈更是不得了,冲动的伸出手想要去接,想到了什么,她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楠堔,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吗?”
“花语?”沈楠堔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我只是刚好在花店里看到了这束花,觉得它漂亮所以才买下来送给你的,你想要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肖白慈用尴尬的笑容掩饰真相,接过沈楠堔手上的那一束玫瑰,她将它放到餐桌上。
沈楠堔的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垂眸看到了餐桌上多余的餐具,他有点狐疑。
“难道今晚,不只我们两个?”
肖白慈点了点头,“是啊,姐姐和天明也在,毕竟你告诉我,在这件事情上,小明也出力了。”
“原来是这样。”沈楠堔淡然一笑,将脸上的失落掩饰得十分好。
另一边,严肇逸随便吃了一道菜便兴致缺缺了,心思都飞向了顶楼空中花园的某个人小女人身上,嘴角勾起,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徐总,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一些事情,怕是要先走了。”
过了十分钟,肖天彩和高天明还没有回来,肖白慈已经开始怀疑两人是不是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正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只是换一件衣服而已,居然换了半个小时,他们真是有点过分了!
“白白。”沈楠堔声音清浅的喊着肖白慈的名字。
肖白慈回过神来,侧过脸看向沈楠堔,还是有点魂不守舍,“哈?什么?”
“我还想问你,你在想些什么?还有,你似乎很不想跟我独处,怎么?我就这么让你感到不安?”
肖白慈抿了抿薄唇,脸上划过一抹被人说中心事时的心虚。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我当然没有不安啊,你又不是坏人,我只是比较担心姐姐和小明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不过别说,姐姐和小明现在的状况,她还真应该去关心一下,毕竟姐姐直到现在都还在埋怨高叔叔的无情无义,然后间接责怨小明呢。
“楠堔,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觉得我有必要出去看看。”说着,她从餐椅上站起,说风就是雨的要跑出去。
见她要逃,沈楠堔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肖白慈没有想过他会拦住自己,皱了皱眉,她抬眸不解的看向他。
“身为请客者,你把客人扔在这里,合适吗?”沈楠堔面无表情的对上她那双通透明亮的大眼,反问道。
“我没有要把你扔在这里,我只是出去看看……”肖白慈努力的解释着,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解释很无力。
“呵。”沈楠堔冷笑了一声,拽住她手腕的大手微微加重了力道,“说来说去,你就不想跟我独处。”
“你误会了……”
“那你就留下来!”肖白慈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楠堔已经态度强硬的打断了她的话。
肖白慈垂了垂眸,心里有点委屈和无奈,然而有什么办法呢?
人家好说歹说也是帮了你,这是人情债,得还啊。
“好,我留下,你先放手。”肖白慈抬了抬那只被他拽得紧紧的手腕,好心提醒道。
沈楠堔垂眸扫了她的手腕一眼,自己刚刚抓得有点紧,她原本白皙的手腕被勒红了一圈。
“对不起……”松开了她的手,他声音低落的道歉。
他并不想伤了她。
见沈楠堔那一脸愧疚的模样,肖白慈心里也不好受,连忙扬起一抹笑,打哈哈道:“没事没事,平时严肇逸也没少揍我。”
“什么?”沈楠堔的脸色一变,“严肇逸平时会打你?!”
听着沈楠堔那紧张的语气,肖白慈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巴。
“不是……我们只是小打小闹,他不会真动手打我的。”她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沈楠堔剑眉拧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他,细细一看,他的眼神还带着怜悯。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肖白慈知道,这一次的误会可大了。
“肖白慈,可我现在就很想揍你。”门口处传来了一道冷嘲热讽的男声。
肖白慈的后背一僵,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抖。
沈楠堔微微抬眸,把目光放远,看向门口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揣着裤兜的严肇逸,润唇一抿,他的眼神都变得敌对。
☆、第二百七十章 狗男女
“严……严肇逸!”肖白慈连忙往后看,只见自家丈夫散发着浓浓的怨气和冷气。
严肇逸提步走过来,目光把餐厅扫了一个遍,他啧啧开口,“肖天彩和高天明呢?我现在怎么就见到一对狗男女?”
“严肇逸!”沈楠堔激动的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严肇逸的衣领,“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她是你的妻子!”
“原来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严肇逸一把甩开了沈楠堔的手,“既然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绕过沈楠堔,他直直往餐桌上那一束香槟玫瑰走去,伸出手拿起那一束香槟玫瑰,他冷笑一声,“香槟玫瑰——世界上,我只钟情于你!”啪的一下,他用非常标准的投篮姿势将花束扔进了垃圾桶。
“肇逸,楠堔他并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他这样去侮辱人,肖白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楠堔,我记得你已经泡女人的时候,有过一本叫《花语百全》的书,你真的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严肇逸把审视的目光投向沈楠堔。
肖白慈一怔,她把目光投向沈楠堔。
沈楠堔抿住了薄唇,表情带着隐忍。
肖白慈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沈楠堔又对自己撒了谎。
也对,她也蠢,以楠堔以前的那些经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她真是太过天真了。
严肇逸冷冷的嗤了一声,低头看向身旁的肖白慈,“你是不是在想你自己为什么这么傻?”
肖白慈抬眸看向严肇逸,目光有点惊异。
严肇逸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略显粗糙的指腹微微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只见他一脸惋惜的摇头。
“肖白慈,你怎么会傻呢?能把我严肇逸玩弄在股掌之中,让我因为你的一个电话而抛下所有的应酬,没有人,会比我严肇逸更傻!”
话音一落,严肇逸收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出了餐厅。
肖白慈愣在了当场,一下子,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刚刚对上了严肇逸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她看不到他眼睛里有一丝的感情。
他这一次没有吼,没有发飙,直接否认他对她的感情。
肖白慈扶着桌角缓缓坐下,心脏隐隐灼痛,仿佛被洒了硫酸,隐忍难耐。
“白白……”沈楠堔走到她的面前,缓缓的俯下身,见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不禁担心,“你没事吧?”
肖白慈缓缓的摇了摇头,故作坚强的微笑。
沈楠堔的眉头紧蹙,见到她这幅模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严肇逸刚走了五分钟,肖天彩和高天明就回来了,两人的气氛明显比刚刚好了许多,只是见到肖白慈那吓人的脸色,两人一下子被惊到了。
“怎么一回事?”肖天彩看向沈楠堔,问道。
沈楠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自己仿佛搞砸了一切。
“严肇逸过来了,他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肖天彩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垃圾桶的花束,冷笑一声,嘲讽道:“严肇逸不是误会了什么,他的确是找到了你不安好心的证据。”
沈楠堔无话可说,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想,因为他买这束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肖天彩和高天明也在,也完全没有想过,严肇逸会出现在这里。
“沈律师,这一次很感谢你的帮忙,不过这一顿饭,恐怕我们是吃不下去了。”肖天彩的嘴角扬着得体的微笑,她一边笑,一边下逐客令。
沈楠堔垂了垂眸,依依不舍的看了肖白慈一眼,然而肖白慈的目光呆滞,压根就没有看向自己,他心里一紧,带着满满的失落和惆怅,他离开了餐厅。
夜晚华灯初上,城西的一家特色酒吧里,严肇逸在包间内肆意,放纵。
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瓶子,其中为数不少的还是伏特加那样的烈酒,严肇逸举着酒杯子,声调慵懒的向薛国昱提无理要求。
“我要女人,听话的女人,一打!”
薛国昱冷眼看着严肇逸,低低的叹了一声,表示十分无语。
“严肇逸,你这丫是来我的酒吧找茬的吧?”
“怎么?你不想做我的生意?”昏暗的灯光下,严肇逸的脸因为酒醉而显得微红。
薛国昱伸手拦住他继续买醉的举动,“严肇逸,如果你真的是来酒吧找女人的,那你就不会选我这里了!”
他开的是Gay吧,这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严肇逸抬起眼眸,目光犀利的扫向薛国昱,修长的手指伸出,他扯过薛国昱的领带。
“或许,我真TM应该出柜气那个死女人一下!”
严肇逸的动作实在是粗鲁,薛国昱的脖子被领带勒得生痛。
“严肇逸,你这些气话说说就可以,而且我看你……”他审视着他,“应该是真的喝得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