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庄晏和斐度三人私底下甚至无良地讨论过,傅哲平时是不是连DIY那种事情都相当少做的人。
毕竟傅哲这个人,实在太过理智,又太过克己。
每天雷打不动地在四点起来,晨跑,看书,研究实验笔录,生活规律地可怕。
家境优越,从小顺风顺水,围绕在身边的的各种出色的异性从未断过,这种人,往往是最难动心的。因为见过了太多,也就不觉得谁有什么特别之处,更难心然砰动。
慕臻就很难想象傅哲为会为一个人动心,更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间尤物,才能撩拨得了傅哲这常年被科学研究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凡心。
其实傅哲自己也一样。
他是个除了科学研究以外,对其他人很事都很难抱有热忱的人,阿四、斐三和晏子已经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鲜活,他其实也很难想象自己陷入爱情的模样。
因此,两人谁也没把傅哲随口所说的戏言给当真。
两人闲扯了一会儿,傅哲忽而正色道,“阿四,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慕臻挑眉,“傅哥,这话听起来,很像是,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而你终于考虑好了,终于下定决心要嫁给我一样。”
傅哲想了想,还真觉得有点像是回应求婚的说辞,他自己也笑了。
他笑了笑道,“如果真是那样,求婚的那个人也会是我,而你才是需要思考,到底要不要跟我共度一生的那一个。”
傅哲反将了慕臻一把。
“卧槽!傅哥,你赢了!”
慕臻竖起大拇指。
社会我傅哥,人狠话不多。
傅哲很是谦虚地笑了笑,笑容那叫一个清风明月。
慕臻想起傅哲之前所说的话,唇边的笑容微敛,“傅哥,你刚才说,我问的问题,你已经能够回答我了。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查到,人的指甲当真能够在某种服药或者是受了某种辐射的状态下,化为利刃了吗?”
慕臻之前在书房里待了那么久,就是在跟傅哲全息视频。在视频里请教傅哲问题。
莫如芸上了苏子衿,是慕臻亲眼所见。
他十分确定,莫如芸当时受伤没有任何的武器,然而苏子衿脖子上留下了玻璃或者是刀片才会有的伤痕又是不争的事实。
慕臻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有没有人的指甲,在某种情况下,会发生变化,就像科幻片里的金刚狼那样,因为被注射了某种特殊的物质,故而产生某种病变。
这种听上去就很扯,只能出现在科幻片里的情节,也许换成一般人,根本不会就这个问题去正经八百地问一个生物博士,因为生物博士也只会回答你,科幻片看多了。
慕臻不是一般人,傅哲也不是一般的生物学博士。
当富人的财富累积到一定的程度,金钱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银行卡上有多了一个零,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实质性的意义。
于是,人们的谷欠念就会朝其它方向滋生,比如惜命的会狂热地追求所谓的长生、甚至是永生,而一些嗜战分子,会无比热衷于对武器的研究,而别有用心的野心家们,也会有其他各种稀奇古怪的研究。
当慕臻询问,人类的指甲,有没有可能在某种情况下,会变得像利刃一般锐利的时候,傅哲起了浓浓的兴趣。
傅哲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让慕臻给他点时间,他去查点资料。
傅哲一旦进入认真状态,往往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慕臻了解他的习惯,于是在傅哲开启“专注模式”模式之后,慕臻就端着水杯下了楼。
慕臻就是在去厨房倒水出来,经过客厅,脚边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小东西咕噜了地滚了几圈。
慕臻弯腰捡起。
一个闷骚紫的跳旦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线。
是当时苏子衿在收拾东西,太过专注,才会没发现从厨房走出的慕臻。
慕臻心里当然清楚,以苏子衿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买这种助兴用品,但,还是在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因此,苏子衿的直觉没错。
如果今天不是她逃得快,慕臻是决计没打算就那样轻易放过她的。
慕臻只要一想到苏子衿有一天穿上他今天拿在手中的那件白大褂,就一阵血脉喷张。
……
“嗯,我给你看些东西。”
傅哲温和沁凉的嗓音,总算将慕臻游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全息影像的那头,傅哲的手在屏幕上十指飞快地操作着,接着,一组组照片和数据,就通过全息影像投屏,出现在慕臻的眼前。
“听说过上个世纪一个名为‘诡’的神秘组织吗?”
“诡”,同“鬼”,其背后领导人计谋诡计多端,行动却如鬼魅,他们参与多起恐怖袭击策划,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投入各种不为人知的实验。他们宛若暗夜的杀神,行踪成谜,所经之处却无不留下一片灾难,是上个世纪令各国首脑政府和军方都头疼和忌惮的神秘组织。
就是这么一个听着牛掰坏了的组织,在二、三十年前,忽然一夜之间在国际上消失匿迹了。
这当然不会是“诡”的集体成员绝对放下屠刀,立定成佛了。
像这种已经具有相当规模的组织,无论是内部瓦解,还是外部派人端了它的老巢,想要在一夜之间消失匿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它偏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