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都是为了谁呀,为了党和人民吗?
寿宴结束后,苏倾就回去了,王女士出于客套,留她过夜,不过她哪有胆子留下过夜,怕老人家再多看她几眼会中风啊。
晚上,十二点。
苏倾睡得正香,门铃响了,不厌其烦地一直响,苏倾套了件衣服,从被子里爬起来,被扰了清梦,她火气很大,从猫眼里看了看是谁,板着脸开门:“你怎么——”
徐青久一把把她抱住,乐得像个智障:“苏倾,我爷爷不反对了。”
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啊!
看来晚上老爷子和徐青久夜谈了,苏倾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不多。”徐青久歪着头傻笑,“一斤白酒。”
一斤……
这是亲孙子吗?老爷子灌得也太狠了,苏倾心疼徐青久的胃,架着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放到沙发上:“你去躺一会儿,我给你煮解酒汤。”
徐青久抱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耍无赖:“不要。”接着耍流氓,“要你。”然后用力一拽,把苏倾拉到沙发上,一起倒下去,他捧着她的脸就亲上去了。
苏倾也不跟醉鬼计较了,让他亲,可亲着亲着,就不对劲了,徐青久呼吸越喘越急,头上冒汗,手无措又毫无章法地移动:“我不看良哥的视频了,你教教我,我难受,苏倾,苏倾。”
苏倾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摸。”
徐青久抓住她的手,放进自己衣服了,另一只手摸到了苏倾腰上:“我也让你摸。”
她制止:“徐青久——”
他的手已经放到了她胸上,然后愣了一下,说:“你这里好软。”
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袭胸了……
第二天,苏倾不仅迟到了,还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蔫儿的。
姜九笙看了看她耷拉的眼皮:“没睡好?”
苏倾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昨天我离开徐家后,徐青久和他爷爷做了一次深刻的会谈,会谈结果应该是同意了我俩处对象,然后徐青久很高兴,喝了很多了。”
醉酒后,通常故事多,事故也多。
姜九笙问:“再然后呢?”
“他喝醉了,半夜跑我家来了。”苏倾怏怏不乐,又有点懊恼,“少儿不宜了十五分钟,我脑袋充血,让他摸了我的胸。”
姜九笙喝了一口咖啡:“那他发现了?”
苏倾摇摇头,蔫儿吧唧地说:“我当时条件反射就给了他一个手刀,他一觉晕到了今天早上。”
所以问题在哪?
“我一整夜都没睡着,翻来覆去整夜失眠,在想怎么跟他解释。”苏倾抬头,看姜九笙,脸上是悲伤的表情,“结果,他醒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姜九笙兴致勃勃:“什么?”
苏倾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他说他梦见我是个女的,然后,他被吓晕了。”
“……”
徐青久这是凭实力搞基。
苏倾愁眉苦脸,揉揉眉心:“笙笙,我现在很惶恐,怀疑我找了个钢铁基佬,弯得妥妥的,再也掰不直了。”
姜九笙无言以对。
五月的天,微蓝,有风,太阳不烈,却仍旧稍稍有些燥热。
邳城,昌北机场。
行人来来往往,喧闹声里,机场广播不厌其烦地播报,声音清晰又温柔。
“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飞往墨尔的CA536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12号登机口上飞机。”
总到离别时,才觉得还有千言万语。
母亲拉着女儿的手,眼睛有些红:“行李都托运了吗?”
是莫冰和她的母亲宁女士,宁女士当了半辈子的老师,书卷气很浓,说话轻声细语,很温柔。
莫冰点头:“嗯。”
宁女士又问:“货币呢?兑好了吗?”
“兑好了。”
“在路上别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搭乘陌生的车辆,。”
莫冰好笑:“别担心,也不是第一次出国。”即便世界各地都跑过了,在母亲眼里,都像是第一次出门,总有说不完的千叮咛与万嘱咐。
宁女士又嘱托好些事情,广播在不厌其烦地催促,她不舍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进去吧,到了给我电话。”
莫冰上前抱了抱母亲:“别担心,等我安排好,再接你和爸爸过去。”她父亲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不能长途跋涉,“我进去了。”
莫冰转身,然后,突然止步。
9号登机口前排了很长的队,男人白衣黑裤,戴了墨镜,也突然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