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焱?!”
时念惊呼,并且这时候她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脸色一直不太正常,太过苍白。
担心得蹲到他面前要去脱掉他的衣服,一边又紧张不已地问:“这是怎么了?”
而男人怕吓到她,直说:“没事,小伤口裂开了。”
时念不信,她伸手去扒他的西装。
男人用一手按住她的小手,蹙眉调戏:“之前连直视我都不敢,现在都已经大胆到扒我衣服了?念念,你是不是……想吃了我?”
“封焱!”不正经。
看到她生气了,封焱揉揉她的脑袋,用下巴抵到她的额头上,全交代了:“是上次在纪翎那受的伤。”
“你不是没受伤吗?”廖寅亲口说的。
“那时候怕吓到你,才让他们说的没受伤。但我受伤了,做了一晚上的手术。”
“让我看看。”时念立马说。
男人摇摇头。
时念继续扒,不管不顾。
于是现在的场面颇为搞笑,有点儿女生霸王硬上弓的趋势。
时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坐到了封焱的双腿上。正努力地解封焱的衬衫扣子。
说实话,西装外套上的血渍不过是冰山一角。
当看到男人衬衫半个都被染红时,时念没有忍住红了眼眶,心疼得不得了。
“是不是刚刚教训那个坏蛋的时候,扯伤了?”
男人“嗯”了一声。
时念满是自责。
帮他把衣服轻轻拉开,尽量不弄疼伤口,随后呼了呼。
是很下意识地吹了口气。
而男人很清楚地知道她为什么会做这个可爱的动作,只笑:“不疼的,时念。”
女生看都没看他,冷着声说:“你就是个骗子。”
接着,她拿过医药箱翻出药膏为他涂抹伤口,最后又小心翼翼地帮忙绑好。
虽然没封焱那么熟练,但胜在细致,伤口被包扎得一丝不苟。
“这么疼的伤口,这几天从未见你吭过一声,封焱,这些年,一定没少受苦吧。”
“傻瓜。”封焱抬起她的下巴,“都习惯了。”
“想起你的一声不吭和我刚刚的娇气,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难怪纪翎说她与他不匹配。
确实啊,哪哪都配不上。至少是真的不够坚强,遇事只会哭,受到委屈也只会哭,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家里宠到大的原因,几乎没有受到过大挫折。导致现在一遇上让自己委屈的事情就会难过得不得了。
她也需要努力改进的吧。
“念念,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想,若是你很强大,怎么满足我的虚荣心呢,一想到我心爱的人不需要我保护,我这作祟的虚荣心不就无法自容了?你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强大,但在我心里,你是那个只需要被我呵护的人。”
男人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
女生扯了扯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将下巴架在他的膝盖上,语气诚恳:“封焱,希望明天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不可以再受伤了。”
“好。”男人语气宠溺。
忽然时念挥了挥手:“你低下头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封焱一愣,凑过去。
时念出人意料地冲上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无比张扬地笑开来了,有点儿没办法啊,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时念这一连串可爱的举措弄得化成绕指柔。
他郑重承诺:“你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嗯,尽可能地满足你,无论什么方面。”
“好,拉钩。”她伸出小手指。
男人也伸出手指,与她勾在一起。
两人的手指一长一短,一粗一细,十分反差。
作者有话要说: 封焱,你这么答应她,你会后悔的_(:з」∠)_
红包包。
第11章 吃醋了
因为答应过封焱,会在酒店乖乖等他把米媛带回来,所以一整天时念都在乖乖等他。
期间,纪翎有过来为她补习功课,后来见她并没有多大的心思听,便找了个一同来的年轻小哥一起玩扑克。
作为从童年开始,就只与钢琴为伴的时念,并不会这项看起来那么高深莫测的纸牌。
纪翎便摊了摊手,从头开始教。
“我教你这一手呢,以后就算是你师父了,小时候我和几个朋友还有封焱一起玩扑克他总能赢,但现在他大概很多年没玩了,说不定我教的你还能一雪前耻。”
“为什么啊……”
一旁的小哥答:“这还不简单,boss怎么舍得你输。”
“是嘛……”时念有点期待。
纪翎点头:“嗯,我也算是玩扑克的高手了,怎么样,学不学?”
“学,我……还挺想看封焱吃瘪的模样。”暗搓搓的兴奋。
“好,为了我们的一致目标,今天我就肯定得把你教会了。”
在纪翎看来,时念还算是聪明的人。
所以只简单说了一下规则与原理,就带她正正当当开了局。赌钱的那种。
作为二十四孝守法公民,时念真怕被抓。
好在这是国外。
只不过除了第一二局有让她练手的意味,接下来的局,纪翎一点也没拿她当新手看,下手起来一点也不带温柔的。
很快时念就输了个精光……包括那天收的小费。
不过这样也好,等时念回过神来看向窗外的时候,发现时间不早了。
现在只需要再等一会会的时间,她就可以得到一个消息。
——
暴雨从天而降,让城市的人烟少了许多。
豪华的林肯车内,男人目光落在对面的女孩身上。
她和时念差不多大,从被救出来到现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但眼神清醒,看起来并没有失去神识,说明情况并不是很严重。
说实话,把她从黑市倒场里带出来,着实废了一番力气。
不过令封焱感到奇怪的是,原本以为这次倒场之行会是鸿门宴,但Jesus并没有来参加。
仿佛从邀请函开始这就是一个恶作剧,让人白筹划那么长时间。
松了松领带,看着对方,封焱面无表情地问道:“认识时念吗?”
这时,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女生缓缓抬起头,又摇摇头。
“不认识。”
“你无须对我防备那么重,我是时念的未婚夫。”
米媛咬咬唇,不太信。
毕竟她与时念认识那么久以来,可没听说过什么未婚夫之类的,要有也只有在学校里一直追求时念的几个公子哥。
见她如此防备,男人只好把时念的信息报了一遍:“时念,华城人,今年十七,再过七天,就十八周岁了,华城七中在读,寒假参加义演团,为了更容易拿到国外音乐学院的offer。不料最后一站遭遇战争,与义演团失散。接下来就全程在我的基地里。”
他说的信息,一点都没错。
女生仰起头,问了句:“你的意思是,你救了她,而她成为了你的未婚妻?”
封焱嘴角一扬:“是的。”
“念念她……自愿的?”
“自愿不自愿……不在我向你坦白的范畴里,你只需要告诉我,Jesus为什么今天没有来,按理说,他不会那么容易引我过去救出你。”
米媛嗤笑:“我又怎么知道呢,我只是他的囚徒,不是他的情人。”
“你是他的情人。”封焱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说这句话。
而这时米媛缓缓抬眸,一脸自嘲:“谁会将自己的情人丢入倒场里,就像是一块抹布那样丢弃?你会吗,如果有一天时念对于你来说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你也会把她随意丢弃吗。”
封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无可奉告。”
“如果有一天你伤害念念,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米媛凑过来,目光凶狠,说话咬牙切齿着。
男人也凑过去,双目冰冷:“如果你伤害时念,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无法承受的代价。”
音落的时候,车内一片寂静……
不同于车里的针锋相对,酒店里,时念从牌局里抽身后,就一直等在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