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糖果抬手跟聂辰景拜拜,拜字糖果说得很清楚,聂辰景很是欣赏,不可否认俞文静是有功劳的,有难度的话糖果听不懂,一些简单的话,糖果还是听得懂。
聂辰景走出餐厅,朝玄门关走去。
“聂世博,你看看你儿子。”欧阳雪有些生气的说道,她的话儿子会听,可每次聊他的个人问题,他就不听了。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聂世博放下筷子,对糖果说道:“糖果,快点吃,吃完了爷爷带你出去玩。”
三岁多了,按理说应该会自己吃饭了,可糖果很懒,自己会吃饭,可她就不自己吃,你喂她,她就吃,你不喂她,她就不吃,女儿要富养,又是这种情况,他们都宠着她,惯着她。
昨晚俞文静跳了两场钢管舞,今天又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俞文静睡到自然醒,下午五点,俞文静被饿了,起床随意泡了包泡面吃。
蒋珊珊去医院了,家里只有她,俞文静换好衣服,准备去医院看看。
“珊珊,有事吗?”还没出门,蒋珊珊给俞文静打电话。
“文静,我有事求你。”蒋珊珊说道。
“你说。”俞文静说道,能让蒋珊珊对她说出“求”字,绝对不是因为钱。
蒋珊珊有些迟疑,她让俞文静帮她在猎艳酒吧跳舞,今晚是星期六,蒋珊珊有三场钢管舞,为了赚钱,蒋珊珊真的拼了。
儿子的病情恶化,她必须要留在医院,她给猎艳酒吧的经理打电话了,她的情况酒吧里的人都清楚,经理同情她的遭遇,如果她提前两天打电话,他可以另外安排,蒋珊珊临时给他打电话,他上哪儿去找人来。
蒋珊珊说她有办法让天堂酒吧的萘萘替代她,理经很震惊,天堂酒吧的萘萘很出名,他试过高价邀请萘萘小姐来猎艳酒吧,结果被拒绝了,萘萘小姐根本不在乎钱,对于一个不在乎钱的舞女,个性又独特,他也没办法。
蒋珊珊这么说,他当然求之不得,甚至还发话,只要蒋珊珊能请动萘萘小姐来猎艳酒吧跳舞,今晚的酬劳除了给萘萘小姐的,照常给蒋珊珊,还番两倍。
蒋珊珊的祈求,俞文静没有拒绝,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蒋珊珊不会求她。
“聂少、曹少,卢少,里面请。”服务员热情接待。
“聂少,今晚不能像昨晚那样,不然我会很伤心的。”昨晚没有玩尽兴,今晚卢浩然又拉着曹志峻跟聂辰景来猎艳酒吧。
萘萘小姐会来猎艳酒吧献舞,经理早就发出风了,闻名而来的客人很多,今晚的猎艳酒吧很热闹,气氛也很高昂。
当然,卢浩然没告诉聂辰景,毕竟三年前,他设计让聂辰景跟萘萘小姐共度一夜春宵,事后聂辰景不仅没有感激他,反而禁止他踏入天堂酒吧了。
早知是这个结果,他就不该把萘萘让给聂辰景,自己享用岂不更好,唉!谁叫他哥儿们义气重呢!将好的都让给兄弟。
“哼!”聂辰景冷哼一声,余光瞄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聂辰景深邃的眸光一闪,俞文静,刚刚那个从酒吧后门进去的那个女人就是俞文静,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认错。
第九章 他怎么也在场
“聂辰,你杵在门口当风景吗?我们快进去。”卢浩然催促道。
聂辰景看着一旁的服务员,问道:“什么人走后门?”
服务员很是意外,卢浩然跟曹志峻也很意外,服务员回答道:“员工、舞女、送货。”
员工、舞女……她是猎艳酒吧的员工,还是舞女呢?
她是糖果的语训老师,若是在猎艳酒吧兼职,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他还能接受,若是舞女,他就要考虑给糖果换语训老师了。
老妈还想撮合他跟俞文静,真想打电话叫老妈来看看,她中意的儿媳妇人选是个什么样的人。
“聂少,你关心谁走后门做什么?”卢浩然好奇的问道。
聂辰景冷睨了卢浩然一眼,他本来没兴致来酒吧,现在他突然来了兴致,他想看看俞文静是酒吧里的员工,还是酒吧里的舞女。
聂辰景特意选了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员工也好,舞女也罢,他今晚要撕下她脸上的面具。
经理一见他们,立刻上前热情接待。“聂少、卢少、曹少,欢迎你们大驾光临,今晚我们酒吧可请来了萘……”
“经理。”卢浩然打断经理的话,他知道萘萘会来猎艳酒吧献舞,聂辰景却不知道,若是知道,聂辰景不会来。“把你们酒吧里最好的酒给我们拿来。”
“好,请稍等。”经理欲离开,却被聂辰景叫住。
卢浩然屏着呼吸看着聂辰景,他已经很小心翼翼了,难道还是被聂辰景看出端倪了。
“把俞文静叫来。”聂辰景说道,无论是员工还是舞女,让经理叫来就知道了。
经理挑了挑眉,看了卢浩然一眼,微笑道:“聂少,不好意思,我们酒吧里没有俞文静这个人。”
聂辰景眸色骤然沉淀了,他明明见俞文静从后门进入了酒吧,经理却说没这个人。“你确定?”
“确定。”经理很确定的点头。
“经理,你不用招呼我们,你去忙。”曹志峻解围道。
经理走后,卢浩然问道:“聂少,俞文静是谁?”
“糖果的语训老师。”聂辰景说道,糖果的情况,他们都知道,不用过多解释,他们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曹志峻眨了眨眼睛,卢浩然吹响了一声流氓哨,惊呼道:“天啊!小糖果的语训老师居然也趁着星期六不上班泡酒吧。”
“法律没限制人民教师不能泡酒吧。”曹志峻白了卢浩然一眼,他是不是夸张过头了。
“我见她走的后门。”聂辰景说道。
卢浩然更不淡定了。“员工跟舞女才走后门,天啊!难道小糖果的语训老师来酒吧兼职?”
“刚刚经理不是说了,没俞文静这个人。”曹志峻提醒道。
“员工用真名,舞女多数都用艺名。”卢浩然说道,他的话几乎断定了,俞文静是猎艳酒吧的舞女。
聂辰景面色阴鸷,目光刀锋般斩下,危险寂冷,令曹志峻猛的打个激灵,卢浩然心凛然一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多什么嘴啊!
俞文静在更衣室化妆,手机响起,看清楚来电显示,俞文静目光闪了闪,将手机丢在一边,任由手机响个不停,继续画眼线,对方很执着,不停的打,以俞文静接为目的。
最终,俞文静忍无可忍,拿起手机接起。“有事?”
“你在哪儿?”杜忠权问道。
“有事说事。”俞文静语气很冲。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的父亲。”杜忠权火气也上来了。
“您配吗?”俞文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
压抑着怒火,杜忠权叹息道:“文静,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该恨吗?”俞文静打断杜忠权的话。
“听芸茜说,你在酒吧做舞女,这到底怎么回事?”杜忠权问道。
“这跟您没关系。”俞文静说道。
“你是我的女儿,跟我没关系吗?文静,我不想被人说,我杜忠权的女儿堕落的在酒吧做舞女。”杜忠权冷然掷声。
俞文静在心里冷笑,他在乎的并非是她,而是她让他没脸面。“在酒吧做舞女就是堕落吗?我不觉得。”
“文静,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杜忠权缓和了一下语气。
“我不缺钱。”从母亲死后,俞文静就没伸手向自己的父亲要过钱了,母亲的死,并没让她恨自己的父亲,她真正恨他的原因,是母亲还没死几天,他就急不可耐把外面的那个女人娶进家门。
“不缺钱你还去酒吧做舞女?”杜忠权质问道。
“我高兴。”俞文静话音未落,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红红的,脸色也不佳,俞文静深吸一口气,敛起思绪,继续化妆,化着化着,俞文静愤怒的将眉笔砸向镜子。
每次跟他通话,她的心情就会被影响,如果今晚她不是代替蒋珊珊,她会直接走人。
砰砰砰!经理敲了几声,扭开门,笑嘻嘻的看着俞文静,提醒道:“萘萘小姐,还有半小时,该你上场上了。”
“知道了。”俞文静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起浮的情绪,拿起眉笔继续化。
“萘萘小姐,需要我叫人帮你化妆吗?”经理问道,萘萘小姐可是天堂酒吧出了名的摇钱树,他要像老佛爷一样供着,万一萘萘小姐喜欢上了猎艳酒吧,跑来猎艳酒吧跳舞,他都看到钞票在天上飞。
这些年天堂酒吧在A市独占鳌头,全是因为萘萘小姐,天堂酒吧若是没有萘萘小姐,还有如今的辉煌吗?
“不用。”俞文静拒绝,她不喜欢别人在她脸上动手,她对自己的化妆技术很自信,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妆容,浓妆艳抹并不适合她,只是方便遮掩她的真容。
经理也不勉强,反正俞文静说什么就是什么。
轮到俞文静了,浓妆艳抹,穿着紧身上衣,紧身短裤,配上过膝的长靴,身段妖娆,性感流露,眼波流转之间魅惑恣意,惊艳全场。
站在舞台上,俞文静还没跳舞,现场的气氛就活跃起来。
“萘萘……”有人高呼。
聂辰景的身影映入眼中,俞文静猛的一震,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般。
他怎么也在场?
第十章 你的女人
浓妆艳抹的她,判若两人,俞文静跟他没有任何交集,可是萘萘跟他有过一夜情,虽然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不可能真将她忘得一干二净,若是真忘了,他不会不去天堂酒吧。
若她知道他会出现在猎艳酒吧,她会拒绝蒋珊珊的祈求。
转念一想,她才是受害者,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她,他一个占了便宜的人,凭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而她反而心虚害怕呢?
俞文静摇了摇头,将聂辰景这个人当空气,不能因为他,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音乐起,俞文静开始跳舞,眼神迷蒙勾魂,动作潇洒自如,尤其是她的美腿缠着钢管的动作,霸气风骚。
“怎么会是她?”聂辰景深深皱起眉头,冷凝了眼眸,三年前的记忆席卷而来,那晚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浮出。
这个女人不是天堂酒吧的舞女吗?怎么跑来猎艳酒吧了?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为了逃避她,他都不去天堂酒吧了,也不许他们去,她反而来猎艳酒吧做舞女了。
“我不清楚。”卢浩然耸耸肩,打死他也不承认事先他知情,终于可以再次见到他的萘萘了,风采不减三年前,这舞姿才称得上标准,其他舞女跟她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差。
曹志峻沉默不语,这不是他的主意,他只需要沉默就好。
卢浩然的话,聂辰景压根不信,俞文静进了酒吧,他还没找到人,若不是为了女儿,见到萘萘出现的时候,他就直接走人了。
酒吧角落处,周昊天狭长眼眸,冷冰冰盯着跳舞的俞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