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本性不改,惜字如金。
“没有?”他轻佻眉,捏着她大腿的缓缓松开,搭在书桌上。
“既没心情不好,又没对我有意见,阿幽这脸垮的可有点无理取闹了,”陆先生伸手轻叩桌面,显示出他心情不佳。
可即便如此,他圈着沈清的手依旧未松开。
明显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沈清闻言,侧眸对上陆景行半揶揄半严肃的眸子。
夫妻二人对视而望。
良久之后沈清道;“你想说什么?”
陆先生闻言,心理舒爽了些,终于不是两个字了。
“适当无理取闹可增加夫妻情绪,过度无理取闹便有些过火了。”
此时的陆先生就差直白告诉她今日这脸垮的有些过火了。
可他何其厉害?儒家之道学的出神入化,打的一手好太极。
明明是指控的话语,他也有能说文绉绉有理有据,让你无从反驳。
沈清想,陆景行这人真真是难以捉摸,他说的每一句,她都要细细揣摩之后才敢开口接话。
“若说无理取闹我自比不上陆先生,你若非要给我乱扣帽子,我也认了,”她漫不经心开口反驳着,伸手推开陆景行搭在桌面上的手臂,欲走开,却被他再度圈进怀里。
“那阿幽说说我如何无理取闹了?”陆先生似笑非笑问到。
每每这丫头跟自己说一大摞话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感到高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本就素来不苟言笑,不喜外露情绪,此时陆景行非要为她这张不喜不怒的脸找个说辞出来,不是乱扣帽子是什么?
晚间回来,在主卧室衣帽间时,原本平静的心情被南茜一声惊呼给吓住了,听闻他受伤,快步转身过去只为看个所以然,哪里晓得被他敷衍就罢,还调戏她?
说她如狼似虎?说她伸手扒衣服不礼貌?
好呀,你如此说,我还能如何?
婚后数月,她早就知晓陆景行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舌战群儒的本事他都有,何况是面对自己一人?
话语权不永远都握在他手上,你若是指鹿为马我也认了。
“那倒是我的错了,”见她不在冷着一张脸,陆先生也来了兴致。
情绪的事情解决完了,现在该如何?
恩、解决生理需求了。
他是如是想的,当然,也为此付诸了行动。
原本被她圈在怀里的沈清突然被抱起,坐在他大腿上,如同三四岁的小姑娘坐在父亲腿上似的。
一声惊呼出声,陆先生更是心痒难耐。
西北那段时日每一次都隐忍不发,东西听闻她一些声响可真是极难的。
此时回了沁园,二人又多日不见,陆先生又诚心想逗弄她,她能如何好过?
抱起她,稳稳当当坐下去。
疼的她惊呼出声,还未坐实,说什么也不愿继续,陆先生哪里能放过她?按着她的腰肢,轻声细语哄着她坐下去。
说什么也不愿放过这次机会。
无力匍匐在他胸前,只听闻他一边抚着她柔顺的短发一边道;“乖乖,今晚要辛苦你了。”
“要忍着些,”每每他想吃饱喝足时,总会事先同陆太太做好工作,以免她半路发难,
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可以,”她嗓音虚弱,疼得很。
“只要丫头忍心,”陆先生道。
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时隔多日不见,怎能让她好过?
书房气温持续高涨,陆太太坐了四五分钟过后,陆先生无论如何也是把持不住了,伸手抚着沈清后背,问道;“在书房还是回卧室?”
“卧室,”她颇为咬牙切齿。
鸳鸯被里翻红浪,可怜枕巾禁不住。
灯光摇曳,室内气氛暧昧高涨。
当陆太太四五次之后,再也杠不住了,伸手推着陆先生,死活让他起来,陆先生半撑起身子,满脸不悦道;“过河抽板?卸磨杀驴?”
卧室里,灯光未开,一室黑暗,陆景行抱着沈清进卧室,反脚带上门,将她放在床上,动作格外轻柔,微微起身,将自己退开,可即便动作如此轻缓,陆太太依旧有丝丝不适,轻哼出声。
他赶紧俯身,下去轻吻她薄唇,
一手撑在她耳边,不过输十秒的功夫,将自己剥了个精光,在将毒手伸向沈清。
好在她此时被吻的头晕脑胀也算是配合,书房里,该做的都做了,此时二人赤诚相待,
陆先生也毛燥的厉害,疼的她还没开始便推搡着。
轻柔的吻从唇,到眉眼,在到颈窝之间,一路顺延下来。
“乖乖、一会儿就好了,”讨好她的空隙还不忘轻声哄着她。
“不舒服,”陆太太蹙眉,秀眉皱到一起格外惹人心疼,他低头,在她紧蹙的眉间落下一吻。
“乖乖,我的错,太久没爱你了,”陆景行也隐忍着轻声哄着她。
片刻之后,才一动弹,嗓间溢出一丝沙哑的愉悦。
道了声;“小妖精。”
便开始继续开垦天地。
这晚的沈清异常配合,陆景行若是动作轻柔,她微微呻吟,陆景行若动作粗鲁,她搂着他的手紧了一分,呻吟声随着动作而增大。
如此天籁之音,简直就是他的催情剂。
沈清对陆景行失了心,在夫妻情事上自然也没有那么抗拒,偶尔主动迎合,险些让陆先生把控不住,一遍遍在耳边同她呢喃,让她莫要太主动,不然把控不住,会早早卸了货。
这话,虽是夫妻之间的情话,可沈清面皮薄,哪里禁得住如此赤裸裸的调戏?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先生在楼下等我
红鸾帐暖,一室旖旎,爱人之间的情趣在此刻蔓延在整间屋子里,奢靡之味散播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
一番结束,她累到不能动弹,窝在陆景行怀里粗重喘息着,反倒是陆先生跟没事儿人似的,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
“乖乖、在家有没有想我?”陆先生低哑的嗓音轻声问到。
“恩、”此时的陆太太稍稍有些神志不清,便也直接应允了。
“恩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陆先生循循善诱,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想,”她迷迷糊糊浅应,嗓音细小如蝇。
陆先生闻言,一阵好笑,嗓音透过胸腔传到她耳内,霎时将她惊醒半分,而后朦胧的眸子稍稍一转悠,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在陆景行精壮的腰间来来回回,可摸了许久也没摸到什么。
索性花了全身力气撑着身子将被子掀至腰间,滚烫的视线落在他腰间,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陆先生一把搂在怀里,大手一挥,被子又落在了身上,冷声道;“又在瞎闹。”
回头感冒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你的伤呢?”陆太太嗓音急切担忧问到。
“还有力气?我今晚不够努力?”陆先生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作势要翻身而上,却见她伸出小爪子紧紧抓着被子边缘,眼巴巴的瞅着他,带着怨气。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俯身将她搂进怀里,怪自己,不注意,受了伤,让她担忧了。
“一些小伤,不碍事,乖,”他是疯了,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关心自己,还冷着脸吼她,若是气着她了,又跟在西北似的起身就走,还不得将自己给气死?
沈清闻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问也罢。
本身就是累到极致,转个背,竟是沉沉睡去了。
速度惊人。
惹的陆先生轻笑不止。
怀里微鼾声传来,他只觉心安。
累着她了,平日里睡觉都较为平稳,今日传来微鼾不是累着了是什么?
半夜,沈清有生理需求微微翻身想起身上厕所,才坐起来,床头灯亮起,她微微侧眸,
陆先生眼帘微眯,带着困倦看着她嗓音沙哑问到;“穿鞋。”
闻言,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沁园不是西北,也无需陆景行起身替她冲厕所,所以,当她坐在马桶上想这件事情时,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能适应。
洗漱完出去,见陆景行靠在卫生间门口,一手抱胸一手揉着鬓角,一副头疼的模样,许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适。
她伸手,糯糯的小爪子缓缓抚上他的臂弯,陆先生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去了床上。
在睁眼,晨曦微晒。
蹭了几分钟,才撑着身子准备起身。
站在洗漱台前,身上睡衣领子微敞,大片的吻痕透过镜子呈现在眼前,无声宣告昨晚陆景行有多卖力,沈清有一秒钟的震愣,而后撑着洗漱台微微叹息一声,才继续手中刷牙洗脸动作。
这日、她着了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焦糖色的风衣,整个人气质冷艳,身材欣长。
陆先生跑步回来,原以为她还在睡,扫了一眼没见到人,转身进衣帽间,见她正好伸手将风衣从衣柜里取下来搭在手臂上。
他一身热汗靠在门边看着她浅问道;“要去公司?”
“恩、”她浅应,如同平常一样清冷。
闻言,陆先生一声清谈,轻微的很,可还是钻入她耳内,缓缓侧眸,疑惑看向他,叹什么气?
“怎么了?”她问,语气依旧平淡。
“想让阿幽在家陪陪我,”陆先生迈步过来,伸手捏着她的手心,语气分外诚恳,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炽热的眸光险些让她扛不住。
知晓自己身上有热汗,不去碰触她,但他好不容易在家一日,怎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