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躺下,陆景行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小家伙放在沈清身旁,沈清修长白皙的指尖落在小家伙脑袋上缓缓抚摸着,也好算是没闹。
这夜间。
沈清抱着孩子侧躺着,陆景行在其身后,大掌在她身上颇为不老实。
“你明日要是闲了,在去一趟总统府,严安之那边尚且还要你去敲打敲打。”
“不是不让我管?”许是孩子在,二人说话声音都较为轻柔。
陆景行撑着身子吻了吻她的面庞;“你不是心中愤愤不平?”
“……”沈清默不作声,她确实是有些愤愤不平。
所以一路回来没怎么跟陆景行搭腔。
“感情我还得谢谢你给我机会了?”
“生疏了,”男人伸手将她侧对自己的面庞掰过来,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眉眼。
沈清不以为意,反而倒;“你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景行这话,有种大发慈悲的感觉。
我看你心情不好,给你个机会。
沈清可不得谢谢他?“小白眼狼儿。”陆景行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腰肢。
力度不小,惹的她一个惊颤,身旁的小家伙为此哼哼了声。
“你轻点儿,”陆太太显然是有些生气了,眉头冷蹙望着陆景行。陆景行自治理亏,伸手捏了捏沈清的面庞,吻了吻,才老实。“上辈子欠你的,”陆景行没好气的话语险些让沈清失笑出声,也不知是谁欠谁的。
当真是有脸说。
次日清晨,她醒来,陆景行已经不见踪影了,小家伙尚且还在她怀里窝着。
一睁眼便见小人儿睁着圆咕噜的大眼睛瞅着他。
瞧着心疼,俯身吻了吻小家伙面庞。
“妈妈~”
“恩?”
“尿尿。”
沈清先是一惊,而后抱着起身准备抱着小家伙起床,不料陆景行推门进来,“醒了?怎么了?”
“上厕所,”沈清看了眼儿子道。
他大抵是准备去总统府了,所以一身西装在身,抱着小家伙去了卫生间。
回来见沈清还靠在床上一脸没睡好的模样道了句;“你再睡会儿,孩子抱下去给奶妈。”
这日上午,沈清推了手中工作待在总统府陪着小家伙,带孩子很累,特别是带一个闹腾的孩子,陆景行许是不放心,近乎一小时来一通电话,连着余桓这个旁人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
自沈清回公司上班之后,陆景行鲜少有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可今日,破天荒的回来了。
一回来就代替了沈清的位置。
柔着嗓子问爱人;“累不累?”
沈清点了点头,略微疲倦的目光瞅着陆景行,乖可怜兮兮的。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心疼;“不如还是让母亲回来?”
“罢了、总不能一点母亲的义务都不尽不是?”除去前几个月,想来她还真没做到母亲的责任。
陆景行中午吃完饭,匆匆离去。
这日下午时分,俞思齐与程仲然齐齐到了总统府,徐涵见这架势,心里一惊。
只怕是又有大事发生了。
素来,这三人在一起只会是执行国家机密任务。
陆景行办公室内,男人伸手将手中一份资料交给二人,这份资料了,最为显眼的是那份人物关系图,其中为首的既然是严安之。
真真是叫二人感到无比震惊。
“怎么回事?”俞思齐问,话语中带着些许不能理解。
“就你看到的那般,”陆景行说,话语沉闷,带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前些时日沈清跟高亦安的绯闻虽说是莫菲爆出来的,但她抽丝剥茧查到了严安之这边,细查之下,严安之这边是我们低估她了。”
程仲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直至陆景行这番话语说完,微不可察的一声卧槽从他嗓间爆出来。
“当个翻译官真是屈才了。”陆景行闻言,端着杯子浅浅酌着,嘴角扬着一股子深沉的笑意。
俞思齐在度低头翻了手中资料几页,似是想到什么,抬头望向端着杯子笑的一脸深沉的陆景行问道;“沈清没跟你闹?”
这一问,似是问道陆景行心窝子去了。
原本扬着浅笑的人,嘴角那一抹笑意渐渐挂不住了。程仲然跟俞思齐见此,对视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知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就沈清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不闹才怪。
估摸着陆景行没少别虐。
思及此,俞思齐抬手怕了拍陆景行肩膀,表示宽慰。
外人眼前,他是君,他是臣。
私底下,确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早点把定时炸弹去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老这么闹腾,心脏病都能闹出来,”这话俞思齐说的颇为苦口婆心,听在程仲然耳里怎就有股子老妈子的架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仲然依旧是望着手中的任务关系图啧啧轻叹。
手中这副任务关系图比往常的任何一份都要错综复杂些许。
甚至许多还牵扯到老一辈中。
这要是处理下来,怕是个繁琐的工程。
“只怕非一人可成,”俞思齐沉声开口。
“许久之前,我在沈清书房见到一张人物关系图,那张人物关系图上与这上面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相似,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是彭家跟严家消失的那一部分。”
陆景行这话看似简短,但无疑是在透露这其中有些许人的人物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就建立了,如今在度被挖出来,难以保证这个年轻的总统阁下是否下了杀心。
“你准备如何处理?”
“死罪不可免,活罪亦难逃。”
这日下午,十一月的天,起了狂风。
如同以往的狂风一样,吹弯了院子里的树,吹的树叶瑟瑟作响。
总统府这夜,彻夜加班,陆景行这夜彻夜未归。
实则是否在加班,无人知晓。
而此时,z国首都与m国首都都在展开一张时间的博弈。
陆景行将事情交代给俞思齐与程仲然时正值下午光景,三人坐在一起稍稍部署,而后在与z过徐家取得联系,一切过程都及其顺利。
她们在等,等对方露出马脚,而严安之的那通电话可以证明一切。
私底下联系他国公务人员的举动足以被安下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而这罪名实属不浅。
——总统府——
陆景行未归,沈清未曾电话询问,这夜狂风大作,屋子里窗户即便是关的紧紧的,也能听见狂风怒号之声。
大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沈清晚餐之前带着小家伙在客厅里玩闹,而后桌边手机响起,接了一通电话,那方,章宜告知今日公司事宜,大体是与国外的一份紧急文件需要她签字,但又碍于天色不好,眼看着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沈清起身,唤南茜去楼上将她电脑拿下里,那侧章宜说了句发文件,便收了电话。
沈清电话尚且还未来得及放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响从客厅里响起。
沈清心头一紧,侧眸望之,只见小家伙从楼上滚了下来,结结实实的摔趴在了地板上。
仅是一秒钟的功夫,哭声震天响。
沈清心都颤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忙跑过去将人抱起来。
触手一模,不得了,额头摔起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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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绳之以法
南茜似是也没想到会如此,她才上楼不过拐角,楼下结结实实“砰”的一声响让她回首望去,这一望,心肝儿都颤了。
巴掌大的孩子从楼上滚下去了。
在瞅瞅自家太太心都颤了,抱着孩子一个劲儿的哄着,哄着哄着就一起哭了起来。
“快去让医生过来,快快、快,”她虽心疼,但好歹也是个大人了,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
小家伙这一摔,摔的不小,整个人扒在沈清怀里哭的抽咽。
“乖乖、不哭了不哭了,”沈清心里也是急。
虽说为人母近乎两年,但她从未应对过如此情况,屋子里,奶妈让南茜去煮个鸡蛋也好揉一揉,虽说是有些带小孩的经验,但这天家的孩子,她们也不大敢用一些民间的俗法子来。
小家伙哭的抽抽哒哒的,沈清哪能好过?
一起红了眼,本是忍得住的,小家伙一句:“妈妈、疼。”
彻底是让她心都颤了。
“是妈妈不好,没看着你,一会儿就不疼了,恩?”
沈清许久之前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抵是学不来陆景行哄人的那套功夫了,可今日、面对自家儿子时,她倒也是学的有模有样了几分,
一边耐着性子哄着你,一边说着道理。这夜、屋外狂风怒号。
屋内哭声不断,一屋子人都围在小家伙身旁,沈清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满面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