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倒也不古板,什么都能接受。
只是这日,陆颖端着杯咖啡过来,稍有些烫,急急忙忙放在餐桌上时不小心洒到了陆琛身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冷着脸的一顿训斥。
愣生生的在这个清晨将陆颖给训哭了。
想陆颖好歹也是商场女强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变态的言语没听过?
这会儿竟是因为一杯早餐被陆琛骂哭了。
生生给骂哭了。
众所周知,何澜喜欢女儿,对于陆颖的疼爱要比陆琛多一些,因为总觉得他是男孩子,不需要太多宠爱。
今日见陆颖这么被陆琛骂哭,也没了好脸色了。
怒斥道;“见你这张鬼脸摆几天了,谁欠你的了?打翻了咖啡你换件衣服就是了,至于这么骂妹妹?”
陆琛也是心中有阴火,恰好陆颖这么倒霉,碰上了。
本是准备坐下来吃早餐的人,早饭也不吃了,拉起外套出了门。
全程,陆翎万分淡定。
他那点小九九,当爹的要是看不破当真是白混了。
只见他喝了口粥,道;“今日有空让慕慕过来吃饭,保证他药到病除。”
何澜未言,一脸恨铁不成钢。
这日下午,苏幕本是在上课的人,被何澜贴身管家给喊了出去,且大意是让她上去陪何澜吃顿饭。
说陆琛父子在加陆颖近来忙的不可开交,时常是她一人在家,也甚是孤独。
苏幕想了想,毕竟是长辈,也应允了。
只是这日到了总统府,她屁股都没坐热,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
苏幕见着何澜面色一喜,而后立马迎了出去,那模样啊!
当真是一个许久未见家人的女子该有的模样。
院子里,进来的是陆颖,何澜拉着她交代了一番。
陆颖笑意深深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慕慕姐,”苏幕正发呆,听闻一声唤。
她抬眸,入眼的是陆颖的那一张笑脸。
“下班了?”苏幕浅问。
陆颖挨着她坐过来,点了点头,而后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抱怨道;“我哥今晨把我骂哭了。”
“啊?”苏幕稍有诧异。
在她眼里,陆琛是个脾气极好之人。
对于陆颖说的这话,她是有些震惊的。
“就因为我吧咖啡洒他身上了,”陆颖生怕苏幕不信,还煞有其事的说明了原由。
这日傍晚,陆琛开车回家路上喷嚏不断,全然想不到是自家亲妹在坑自己。
傍晚时的彩霞是如此的夺人眼球。
陆琛这日归家,在院子里见到陆颖的车,思及晨间自己的不当言行,稍有些后悔。
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天边的晚霞思考着如何开口道歉。
却不想,一踏进屋子,撞见的是苏幕与陆颖坐在一起闲聊。
乍一见苏幕,他稍有些诧异,定定看了数秒,见是苏幕,连日来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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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祭祖,归家晚了,少更,明天补上、、、
打车回家,询问司机多少钱,司机说;五十
我诧异,询问道:今天涨价了?
司机睨了我一眼:“你也不看看今日什么日子?”
我笑道;“难不成你今天还过节啊?”
气笑了、(捂脸哭)
第五百五十七章 告白?
殊不知,苏幕此时已经被陆颖洗脑了。
彻底的洗脑,所以此时,见了陆琛,撩了人一眼,视线又落到陆颖身上了。
那云淡风轻的一眼,望的陆琛心都颤了。
数周不见,他自认应当没有什么地方招惹苏幕不快。
“慕慕,”他迈步过去,带着轻悦的嗓音就如此飘出来。
陆颖嘴角隐着淡淡的笑,望着自家亲哥。
稍有些挑衅的味道。
在细看苏幕,应允声都不舍得给他。
他在唤。
此次连眼神都没有了。
可是极坏了陆琛了,那一双明眸里泛着丝丝委屈与害怕,委屈是因苏幕无缘无故不理他,害怕是他这会儿要是多说些什么会更招惹人家不快。
于是乎,他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站着。
那紧张的眸子啊!就这么落在落在苏幕身上,稍有些怕被责罚的小孩儿的味道。
“哥、你杵那儿干嘛呀?”陆颖此时不痛不痒笑悠悠的问了这么一句,问的陆琛心里可谓是更难受了。
陆琛瞪了她一眼,陆颖及其嘚瑟的笑悠悠的望了眼什么,而后对苏幕道;“慕慕姐,我工作上还有点事情没解决,你先跟我哥聊,我一会儿就下来。”
若是陆颖单单是离开客厅,苏幕想她一定会跟着去的,可人家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苏幕也不是如此不识相的人。
“慕慕、荷花塘里的荷花开的甚好,我带你去看看?”
正值炎炎夏日,那满堂的荷花荷叶开的甚是好看。
陆琛那日清晨跑步到此,站在院子里迎着露水看着那满池荷花,心里想的确是身旁差了些什么。
差了谁,不明表,也知晓。
总统府地界,鹅暖石道路弯弯曲曲的扑在园林里,总统府的路,按理说都是极好走的,毕竟,这地儿是国家的象征。
可这日,苏幕只觉陆琛带自己走的路,除了九曲十八弯之外,还异常难走,许是昨夜一场夜雨下来,道路有些许湿滑。
她走着走着,踉跄了下,若非陆琛眼疾手快,只怕是已经跟土地爷问好了。
“上次走的不都是鹅暖石路?”她说,面色有些不大高兴。
陆琛紧声宽慰道;“这条路近些,回去我们走那边。”
哪里是近些?
分明就是远些。
且还是又远又难走。
就想着苏幕走不好来寻求他帮助,他能光明正大的牵着人走呢!
想来他也实在是可怜,为了占点便宜,也着实是不容易。
苏幕对这地界不熟,陆琛说何就是何了。
只是走了二十来分钟还没到荷花池,苏幕忍不住又开腔了;“还有多远?”
陆琛答非所问,且转身,用一脸深情与心疼的目光望着苏幕,话语温温道;“累了?我背你?”
这日,陆琛得偿所愿,背着苏幕往荷花池去了。
背后那沉甸甸的,是他人生中幸福的重量。
在往后的多年,他一直如此觉得。
年少时,他见过政治夫妻,那些貌合神离的婚姻生活将他们摧残的惨不忍睹。
见过他们人前亲昵,人后刀刃相见。
所以,及早之前,他曾同长辈说过,他这辈子无所求,但婚姻一定要自己选择。
这才有了多年后,当自家儿子告知他要结婚时,他也只是言语上的不支持罢了。
“研二下学期你们是不是要开始实习了?”陆琛被着苏幕往荷花池方向去。
一路上,还不忘同她浅聊着。
苏幕趴在他肩头,有种异常感觉升腾起来。
她尚未经历任何一段感情,所以也不大敢承认这到底是不是萌生出来的情愫。
“恩、”她应了声。
“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啊?”苏幕想了想,而后望了眼旁边的灌木丛在道;“想南下。”
苏幕话语落地,陆琛平稳的步伐狠狠顿住。
南下?
南下?
南下沿海,经济发展自然是没话说,可若是南下,还有他什么戏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