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儿女询问他们为何时,她们用及其简短的一句话回应了这个问题;“因为成长环境大致相同,所以所想,也不会有极大差别。”
“政场上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关于段世山的事情,也是一种手段与谋略,此事、她若是在给你打电话,你告知她你也不清楚此事便行,至于她开口让你帮忙,你想想,你跟她关系到底有没有好到可以让你放下身段去求人帮忙的地步,若是没有,就直接拒绝吧!坦荡点也不要紧、毕竟、段世山也不可能在首都待久了。”
苏幕一问,陆琛一答。
二人都是及其公事公办的。
且双方都没有因为这种语气而感到有何不妥。
因为这间事情,苏幕特意将关注的目光落在了首都,首都的政场换血之风就这么拉开了。
挺骇人。
多少人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苏幕也不知晓自己为何会格外关注此次事件,按理说,首都的腥风血雨每年都会上演,或大或小。
而比此次事件大的不知有多少起。
为何会关注?
她想,应当是因为陆琛的关系。
他依旧每日会给自己打电话,仿佛那些事情多么微不足道,并不足以影响他的每日联系自己的心情。
这日下午,苏幕正在公司处理手头工作,门口小前台说有人找。
她小心翼翼出去,这一去,却见段紫轩站在公司门口,一脸萎靡看着她,苏幕顿时有种不祥预感从脚底爬上心头。
推脱不成亲自来访?
苏幕想,陆琛地定然是将他们逼急了,否则,怎会如此火急火燎的跑到g市来?
苏幕见着段紫轩,露出了些许哭闹神色,g市两月,每每前台说有人找她,她只以为是陆琛,却不想今日这乍一出来,见着的,确实段紫轩这号人物。
光是看着,苏幕只觉自己脑子嗡嗡嗡的唱着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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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夜半蹲点
许是她的晃悠表现的太过明显,以至于让路过的同事不由的多忘了她两眼,更甚是有好心之人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她摇头,表示不需要。
人多嘴杂,不管是段紫轩还是苏幕都不大希望此事有过多的人关注。
二人找了间安静的咖啡馆。
才一坐下,段紫轩开始抽抽搭搭;“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苏幕,你知道的,我平常在学校也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只是我爸爸这次,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g市找你的。”
在同学眼中,苏幕性子跳脱,没心没肺,以第一的成绩考进经济学院,却在日常考试中时常打擦边球,若非知晓首都大学是个公正的地方,众人只怕是无人不怀疑苏幕这个研究生是不是花钱买上去的。
这日,g市的天气格外好。
冬日暖阳昌盛。
二人选了处窗边的位置,晒着暖阳,在这冬日的午后显得异常惬意。
南下两月一来,苏幕唯一一次惬意的下午光景贡献给了眼前这个哭哭哒哒的段紫轩。
但此时,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苏幕的心情。
她很淡定,服务员送来咖啡,她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而后将温热的咖啡端在掌心,放在膝盖上缓缓转动着,挺拔消瘦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望着急切的段紫轩,听着她说着那些身不由己。
这期间,她看到了树枝上的鸟儿来来回回飞了四次。
手中的咖啡喝了六口,去了一大半。
有人进了咖啡馆点了杯咖啡端走了,也有人坐在了她们不远处的位置。
段紫轩的诉苦结束,苏幕端起咖啡喝了口,话语淡淡柔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那般的真实。
“你知道的,我父亲高位在坐,我留在首都本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但我却选择南下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城市,众人都说我任性,实则,是身不由己,我父亲虽身处高位,但政场上的事情他却从不允许我过多询问,更甚是命令禁止我往后不得从政,紫轩,我想帮你,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番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人世间,最不缺的便是会唱戏的戏子。
而苏幕,在一秒之间,变成了这种人。
她实则,也是有些冷漠无情的,未了不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去帮助这个即将溺亡的人。
为了独善其身,说尽了谎言来道出自己的无能为力。
“苏幕,你帮帮我吧!就这一次,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段紫轩也是急了。
越过桌子想要拉住苏幕的手,可从一开始,苏幕好似就知晓她会有如此动作,一双手压根儿就没放在桌面上。
“不行你问问陆琛吧!他是你男朋友,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啊!”
此时,在这样一个冬日午后。
眼前坐着一个长相甜美且梨花带雨的女人,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于心不忍。
可很抱歉,她是女人。
不会对此情此景生出任何不忍之心。
她想独善其身的心情尚且无人可以撼动。
“我离开首都之后,我们二人一直在吵架,我想,如果你不想事情恶化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有如此想法。”
她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首都的事情,苏幕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许的。
陆琛到底是为何会跟段世山杠上,又到底是为何会将他踩下去。
这些不是没有缘由的。
苏幕的拒绝,如此明显,,段紫轩不会没听出来。
此时,正值下午光景,此处又是有名的经济开发区,公司众多,来来往往之人苏幕不说全认识,但每日一趟公交上下来的,多少会认识那么些许。
她想,女子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
可此时,段紫轩明显是未get到这一点,她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幕脚边,泛着泪花的眼眸望着苏幕,开始苦苦哀求。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与一种放弃任何身段的姿态。
昨日之前,她是首都高贵的部长之女,因着长相好,多的是人想与她喜结连理,上门求亲的人更甚是数不胜数。
天之骄女,又有傲人的资本,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可仅仅是一晚的功夫,她从金字塔的顶端,落到了最底层。
苏幕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咖啡荡漾了出来,汤的她手背发热。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苏幕伸手去牵人家。
她这一跪,咖啡馆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看的苏幕简直是头皮发麻。
众人看他们的目光跟看三八家庭伦理剧似的。
“你帮帮我吧!我不求我父亲能继续呆在首都,但好歹留一条命也是好的啊!苏幕,你帮帮我,往后我一定想法报答你,”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抓着苏幕的手死活不松开。
她想、陆琛真是把人逼急了,不然人家怎会大老远的从首都飞到g市来给她下跪?
莫不是闲来无事想让她体会到寿终正寝之后的待遇?
“我真没本事,”苏幕开口,话语间也是无奈。
“你跟陆琛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不为难你,你看行不行?”她退而求其次,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你先起来,”苏幕是脑子抽抽,随着目光越来越多,真真是脑子抽疼抽疼的。
段紫轩也知晓此事的影响,从地上爬起来站在苏幕身旁,看着苏幕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那侧,电话接起,陆琛尚未开口言语,苏幕压着嗓子冷声道;“段先生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你就不能放人家一马?”
言罢,她伸手敲了敲手机,有所示意。
苏幕是聪明的,知晓先发制人的道理,那侧,陆琛接起电话尚有些喜悦之情,一听苏幕如此话语,面色瞬间是冷寒了下来。
“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多操心,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你自己,”说完,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苏幕抬眸望向段紫轩,那意思好似在说;你看、我说了,我们二人最近一直在吵架。
段紫轩面如死灰站在苏幕面前,半分言语都没有。
在坐了会儿,苏幕起身起来。
回到公司,同事八卦,过来询问,她笑了笑,没说话。
继而身后有人接话道;“看过八点档狗血片没?小三爱上男主,过来跪求正室放手。”
“、、、、、、、”苏幕想,脑洞这个东西当真是天生的。
段世山的败落,苏幕看在眼里。
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从小,苏军教会她一个最为让她记忆犹新的道理便是独善其身,特别是身处政场。
她一直谨记至今。
这是苏幕,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触政场上的斗争。
临近年底,身旁人开始收拾东西回家,而苏幕也不例外。
只是此行,她并未做火车回去,与陶佳一起,掏了昂贵的机票,飞回首都。
苏钦与陆琛二人过来接机。
说起苏钦,苏幕好笑。
南下几月,苏钦每月按时给她打款,后来,某次与卫丽通电话时才知晓,苏钦每日二十号发工资,而她的收款期也是二十号,在问,才知晓他每月工资一分不动的全给她打过来了。
真是暖到了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