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的同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钻戒:“怎么能忘记第一次吻你,但是明年的今天它是求婚纪念日,嫁给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冷战在即
被下放到大西北了?哪里来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
傅冉颜意识到什么,瞬间闭嘴。
睁着无辜的大眸子瞅着沈清。
她漠然,关了手中书籍放在茶几上,坐直坐正一本正经看着她,轻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傅冉颜不傻,一见沈清的眸子轮到自己身上来就知晓事情不简单,哪里还敢说?
再者,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敢肯定?
见她不准备继续言语,沈清没了耐心,“接着说。”
南茜站在一侧将二人对话听到耳里,心里一咯噔,只觉不对劲。
先生被下放到大西北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傅家小姐一个外人又怎知晓?
“前……前几天,我跟程博然他们一起喝酒来着,那货喝多了,就说听他家老大跟人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陆少将被下放到大西北了,我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有可能是他瞎说的,”傅冉颜被吓的说话都结巴了,可怜兮兮的眸子瞅着沈清。
章宜坐在一侧扶额叹息。
“程博然是什么人?他的话十句十一句假,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你成天倒是学点好的呀,天天跟一群公子哥儿鬼混,”章宜没好气的一脚踢过去,显然是被她这没脑子的话语给气着了。
这要是假的还好,可要是真的,不明白的挑拨离间,不明摆着不让沈清好过吗?
“我哪儿知道啊,”傅冉颜也是懵了,沈清不一直都对陆景行的事情漠不关心吗?怎么去趟首都回来就转了性子了?
傅冉颜不知晓,可章宜知晓啊,她去首都之前那番纠结的模样明显是对陆景行上心了,
这会儿若是陆景行被下放到大西北的话,她不得碎了心?
大西北那地方,从江城飞过去都要十来个小时,若是在市中心还好,可若是在交通闭塞的地方,只怕还得翻山越岭。
章宜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丝小心翼翼。
“什么时候的事情?”沈清问,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清谈平柔。
“上个星期三,”傅冉颜缩了缩脖子。
上个星期三?沈清缓缓点头,算是知晓,心理也间接性的在思忖陆景行让她回江城的目的。
她去时,陆槿言说,陆景行违反军纪军规要受处罚,而现在,将傅冉颜这番话连起来,
不得不胡思乱想,陆景行的处罚便是下放大西北。
章宜见她面色不对,拉上傅冉颜借口有事情麻溜儿滚蛋。
客人前脚走,主人俯身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满面阴冷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拨了通电话,
那侧响了许久都未接通。
直至第三次。
沈清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连着拨一个人电话拨三次的情况,陆景行是独一个。
第三次,还是无人接听。
沈清恼了,寒了整张脸将手机随即甩在沙发上,惊的站在身侧的南茜一个动颤。
颤颤巍巍开口;“太太、先生可能正在忙,没听见。我去拨徐涵电话。”
说着,她转身拿起座机就拨徐涵电话,而那侧一下子就通了。
不过的是,他说话的嗓音这边不大听得清楚,全都是大风呼啸声。
杂乱的很。
“徐涵、太太联系不上先生,”南茜反过背看了眼沈清道。
“先生这会儿正在军演,可能要晚会儿才能结束,”许是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那侧嗓音清晰很多。
南茜闻言,将这句话告知沈清。
谁料她猛然起身,将座机接过去,直逼问徐涵;“你们现在在哪儿?”
“大西北,”徐涵以为这话是南茜问得,随即便脱口问出,话出口时才发现不对,这、不是南茜的嗓音。
完了、徐涵瞬间有种无语望天的感觉。
“太……。太太,”听筒那侧的静默吓得他说话都哆嗦。
作为旁观者之一,他可是清晰的知晓陆少将人送回江城的第二天便被下放到了大西北,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全是戈壁滩,狂风呼啸时三米之内说话只能靠吼。
“你家先生呢?”她问,话语清晰,冷冽度剧增。
沈清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茂茂然听见陆景行被下放大西北时,既然有种莫名的被欺骗感。
她是对陆景行上心了。
她承认。
可这种年关将至还被下放的消息着实是让她不能接受。
更何况,在首都时陆景行将她送回来时并未提及这话。
由此可见,陆景行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知晓这件事情。
还有六天是举国欢庆的春节,合家团圆的日子。
他能回来不?
若是不能回来是否还会告知她最近军事繁忙,抽不开身?
婚后第一个春节,自然是要回首都陪陆家人过的,若是陆景行不回来,让她在陆家如何自处?
一整条线路思忖下来,沈清不谈定了,捏着听筒的手微微出汗。
骨节分明的手背似是要将电话捏碎了一般。
“你们春节回不回来?”沈清问,话语中带着试探。
徐涵在那侧有长达两分钟的静默,他不敢回答。
年前还剩不到十几二十天被下放,按道理说过年是不可能回去了。
可、这会儿,他不敢乱说,此时的徐涵,心里可谓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沈清与陆景行感情不顺,她们这些外人平白无故倒了血霉。
“太太、晚点我让先生给您回电话,”他发挥聪明才智,光速撂电话才得以脱身。
而后靠在卡车壁上大口喘息着。
应付陆太太,绝对比他带队穿越丛林还累人的慌。
沈清等这通电话从下午等到晚上十点,陆景行电话过来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摸护肤品,手机响起,见是陆景行电话,她搁下手中东西,按起了接听键。
“给我打电话了?”那侧温柔嗓音响起,让她有一丝震愣。
“恩、”她浅应。
“想我了?”陆先生此时正在部队宿舍,坐在椅子上同自家太太打电话。
虽疲惫,但听闻爱人声音,就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你在哪儿?”沈清并不想同他聊什么甜言蜜语,或许是自己前几天疯了,才会与他吴侬软语那么久。
“怎么了?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听闻过徐涵话语的陆景行自然是不会在傻乎乎的跟
她说在首都。
天晓得,徐涵刚刚跟他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第一反映便是捏死他。
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九点过十分忙完一切回到宿舍,十点才跟陆太太打电话,这中间五十分钟他什么都没干,就思忖着该如何婉转的同自家这只小野猫摆事实讲道理,好让她不那么动怒。
明显感到沈清对自己态度变了,这种来之不易的温存,他定然是想好好保留的,可也不得不说的是,难度系数太大。
搞不好他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在江城若是被打入冷宫,他尚且能连夜赶回去。
可现在、天高皇帝远,若真是被打入冷宫了,他也只有叫苦不迭的份了。
“你在大西北?”沈清咄咄逼人,语气不善。
“恩、”陆先生浅应,隔着屏幕都能听见他满满的无奈。
对于他大方的承认沈清是恼的,可能怎么办?
他是军人,要服从命令。
作为军人妻子的她能怎么样?唯一不爽的是陆景行在回首都之前并未同自己说,再来不愿的是,陆景行若是春节不回来,她在陆家该如何自处?
出嫁从夫,首都习俗是儿媳必须在家过春节,不能回娘家。
“十六号就是春节了,南茜让我问你今年在哪儿过,”沈清在克制,在隐忍,似是觉得隐忍难耐,伸手在梳妆台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缓缓捏着。
“阿幽、”陆景行为难了。
他今年春节断然是回不了江城,亦是回不了首都。
“我在听,你说,”沈清大有一副你且慢慢说,我细心听着的架势。
“二十九让刘飞送你回沈家吃年饭,吃完了回首都,你看如何?”最后四个字,陆景行说的异常温柔。
这话结束,等着他的是长时间的静默。
沈清现在如何想?
礼节不能改,她必须承认,毕竟千百年的风俗不是她说能颠覆就能颠覆的,二十九号回沈家吃年饭?行,她回,吃完回首都陪着陆琛与苏幕过春节,尽儿媳之道?行,她去,谁让她嫁给了国家的男人?
好,你陆景行都安排好了,我无话可说,都依着你。
口口声声说迁就我,怎就不想想我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