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少年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到了后面,似乎连他自己也没了耐心,手上用力一扯,直接将被勾住的蕾丝给拽开了。
舒黎轻轻“呀”了一声,然后反手去摸,摸到后腰处有一小块蕾丝破了。
裙子是有内衬的,破了这么一小块不会走光,只是有点不好看。
下一秒,少年将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直接盖在了舒黎的身上。
舒黎低头,看见校服外套上绣着的名字:Shen yi.
浴缸里的水温渐渐凉下来,舒黎是被冻醒的。
放在一旁的手机低低震动着,舒黎伸手去摸,是明谌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电话那头的明谌语气轻松:“我未来一周在巴黎,不知舒小姐有没有时间和我吃个饭?”
明谌是舒母当年再婚后的继子,也是舒黎的继兄,后来虽然舒母去世,但舒黎同明家却一直都有联系。
舒黎笑了笑,“我最近人不在巴黎。”
“我就猜是这样。”明谌的语气颇有些无奈,“我看见海报,今晚的《胡桃夹子》女主角不是你……好好的演出季,你跑去哪儿了?”
舒黎不擅说谎,但也知道自己此番回国的实情不好如实告诉明谌,当下只是含糊道:“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明谌了然,“还是上次的韧带拉伤?”
舒黎点点头,含混答道:“我现在说话不大方便,过段时间再找你。”
明谌语气温和:“好,那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
舒黎是第二天傍晚回到北京的。
她给苏秘书打电话,苏秘书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舒小姐,沈总今晚有一个酒会需要参加,大概九点半回酒店。我这边还有一个酒会的邀请名额,您需要吗?”
舒黎沉默了几秒——哪怕已经做好了决定,可她仍很难坦然将这话说出口:“我……我去酒店等他吧。”
苏秘书波澜不惊,只是道:“那稍后我把酒店房间号发给您。”
挂掉电话,一旁等待已久的水疗师轻声同她确认道:“舒小姐,今天是做整个身体护理么?”
舒黎“嗯”了一声,然后便进了更衣间换衣服。
她自嘲地想,一个合格的情人,最起码要保养好将这唯一的资本。
***
酒店包房里没有开灯,清亮月色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空气中氤氲着玉兰的香气。
舒黎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浴室中的水声终于停了,身形高大的男人着一身黑色浴袍,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沈易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漫不经心地盯着杯中猩红色的酒液。
舒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涩:“要多久?”
沈易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色幽深。
舒黎太过了解他,他既然没有回答,那就表示这种关系何时结束,由他说了算。
舒黎解开身上风衣的衣带,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
她知道,沈易是最喜欢黑色的。
舒黎全身都在隐隐颤抖,连牙关都在轻轻打颤,但还是强行忍住。
她站起身来,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胳膊轻轻攀住他的肩。
沈易依旧一动不动,舒黎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凑上去,想要吻他的唇,最终却改变主意,轻轻吻住了男人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我不喜欢强迫人,所以……女人,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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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精选评论——
网友:Lemontree 评论:《胡桃夹子和绿宝石》 打分:2 发表时间:2019-05-03 23:17:56 所评章节:3
哈哈哈哈哈哈,天鸭喜欢沈总,感觉字里行间都在散发荷尔蒙……而且莫名觉得鹿鹿和小沈总配一脸。
挑选人:沈总
p.s. 解释一下,本文和你们之前看到的席/盛的那个存稿是同一篇文,只是男女主角名字+一小部分设定改了
第5章
沈易说过,他不喜欢强迫人。
舒黎太明白这话背后的意思,他是要她来讨好他。
如今是她有求于他,如同所有围绕在沈家太子爷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一般,她与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所以是她来讨好他。
可惜在讨好男人这件事情上,舒黎并不擅长。
更确切地说,她是半点经验也无。
舒黎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随即松开,温软的唇移到男人的喉结处,笨拙地吻着。
沈易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舒黎的手指从男人的肩上慢慢滑落下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在男人的腰.腹.间生涩地轻抚着。
下一秒,男人直接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然后将她扔在房间中央的大床上,随即倾身覆上。
沈易的气息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他是唯一一个曾被允许过进入她那小小的封闭世界的人,她将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娇羞胆怯都与他分享。
只是此刻沈易的气息却令她觉得霸道又危险。
舒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沈易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古铜色的手掌衬得她的一张脸莹白如玉,男人的手上微微使了点力,便惹得舒黎吃痛,含泪睁开了眼。
沈易眼中的欲.念浓重得化不开,可下一秒却沙哑着声音,冷冰冰道:“学会勾引人了?”
他心中怒意正盛,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用力,说出来的话更加恶劣:“谁教你的?是姓宁的,还是别人?”
舒黎先前忍了那样久,到了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她咬紧了唇,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用力试图挣脱沈易的桎梏,却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这样……”她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模样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舒黎觉得委屈,真的太委屈了。
从爸爸出事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强撑着,她实在是有太多的不明白了。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几十年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奋斗到今天,他养活了四万多个员工,他每年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地区建学校,捐那么多钱给贫困小孩做手术。
爸爸是那么好的人,可到最后为什么会因为非法集资而锒铛入狱?
舒黎想不明白,爸爸从前帮过那么多人,提携过那么多人,可为什么等到他落难了,却没有一个人能施以援手?
为什么那些从前对她笑、哄着她的叔伯们会那样虚伪?
舒黎更想不明白,沈易为什么要处处为难舒家?
她明明已经和他分手这么久了,她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不想当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舒黎觉得伤心极了,她不想在沈易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可是没办法,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她呜咽着开口:“沈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你是不是疯了……”
沈易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珠,然后又低头去吻怀里女人泪湿的脸颊。
舒黎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反而同他的身体契合得更紧密,她含着泪别过脸,拒绝他的亲吻触碰。
沈易强行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声音平静:“梨梨,我早就疯了。”
舒黎泪眼朦胧的看向他,只看见他的眸色幽深。
沈易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他一字一句道:“从你和别人订婚的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
第二日一大早赵姨便上楼来敲门,“阿易,下楼来吃饭了,你妈妈清早亲自下厨熬了海参粥呢。”
刚打开房门的沈易一愣,“我妈在家?”
“是啊。”赵姨笑吟吟的答道,“本来说是要在温泉别墅多玩几天的,这不是知道你昨晚回家了,所以一大早就回来了么。”
沈易突然就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
赵姨又下楼去了,沈易回到房间换衣服,正穿外套的时候,沈晏推门进来了。
沈晏刚起床,身上还穿着大背心加裤衩,这会儿一进房门便往他大哥的床上一躺,然后感叹道:“啧啧,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气息。”
沈易懒得搭理他,只是低头从抽屉里挑了一对袖扣。
其实沈易平日里是极少回来的,沈晏知道,他情愿住在外面酒店的长包房里也很少回家睡,今天倒是罕见。
沈晏刚要开口调侃老大,却突然有了另一个重大的发现。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跳到沈易跟前,指着他脸上那一道伤口,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哟,这谁家的小野猫给你挠的呀?”
看着沈易脸上的那道口子,沈晏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来是因为他难得能见到自家大哥吃瘪;二来嘛,这伤口一看便是女人的指甲划的……
沈易能和女人在哪里打架?
也就只有床上了。
沈晏一时间只觉得老怀甚慰,可喜可贺。
他盼着盼着,总算是盼到了自家大哥有性生活了,只希望他能多消消火气,少对着他这种无辜小伙发火。
沈易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眼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结了血痂。
其实伤口很浅——不过是指甲划的,能深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