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干干净净的,一个带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忙活着收拾屋子,旁边的房间里头灯光亮着,她翻身过去,单脚踩在了窗沿下头,脚尖点在上头,脚后跟悬空。
攀扯着看了眼里头,隔着朦朦胧胧的玻璃,房间里头装修的十分普通,窗帘的质地甚至还没有萧晓那边的好,正对着的窗口的床边背对着萧晓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身材不错。
她在心里暗自吹了口哨,却很快打住了,“我又不是流氓,这是在做什么。”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身子,慢慢的起身,萧晓满怀期待,这样的身材,得长得什么样啊,女人身子一转,看清楚她脸的熊妮差点没脱手掉了下去。
“靠.......”熊妮心里头暗骂一声。
女人转过回事来的时候脸上红肿一片,细微的好像是长了不少的水泡,连嘴都给肿起来了,跟猪头差不多,还是烤乳猪的那种类型,吓得熊妮差点没掉下去。
她从阳台上顺着继续往上攀爬,有种被鬼追的感觉,妈的,这要是半夜两点钟过来,突然看到那么一张脸,不得吓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背影杀手吗,这也太大相庭径了。
‘清妤’盯着镜子里头自己的脸,一把将镜子扔了出去砸在了柜子上,这张脸自从做了手术之后就开始有后遗症,需要从饮食环境等多方面去好好的保养,一个节点不对就会成为这个样子,肿的跟猪头一样,她自己见了都恶心。
今天她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天快黑的时候就马上肿了起来,还要比从前更加的严重,连轮廓都分不清楚了。
指不定是不是因为搬到这地方,环境突然变化了造成了,这地方住人,这样的穷酸地方,真的是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打扫完了房间的钟点工敲响了她的房门,“小姐,我打扫完了,先走了。”
没等到她的回应,钟点工拎着垃圾关上了门。
‘清妤’伸手掏出了手机,翻到了里头自己从前就记下来的电话,这个世界上因为有很多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衍生了相关的产业,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喂,我要雇十个人。”
那头的人张口喊出了价格,“十万一个人,十个一共一百万。”
‘清妤’嘴角扯出轻蔑的笑意,“我要雇他们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他们必须听我的话,价钱你们重新开,我要最好的。”
“好,没问题。”
只要钱给到到位了,自然是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的。
她挂断了电话,从床头柜那边掏出里头的药就着水咽了下去,这脸每次都这样,怎么都得三四天才能够消退下去,这几天她没办法受风,所以是出不了门了,这两天都得在这里养着。为了不引人耳目,连钟点工过来的时候她都得躲在房间里头,等到人打扫干净走了之后她才出来。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父亲,不过清建业在她这里的可信度,真的是最轻的,这么多年在国外,她看的清清楚楚,这次她昏迷不醒,差点连命都给丢了,她的父亲不是想着怎么把她给救回来,反倒是首先担心如果她死了,这桩婚事就黄了。
所以现在她有理由相信,如果瞒不过权璟霆的眼睛的话,父亲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了她,让那个冒牌货继续顶在她的位置上,到那时候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做人总是要自己想想的,张雪会为了她考虑,可是从小到大,张雪在清家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就算心疼她,敢和清建业争论,也是无济于事。
凡事都得留个后手,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断了清建业的念想,这冒牌货,必须死。
......
权璟霆住所,自从上次清妤来过,权璟霆就将住所换在了北边这片的二层楼里头,门口的站岗的卫兵之外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这个时候夜色之下是最安静的,下头巡逻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个时间卫兵也往自己的房间那边去洗漱休息了。
二楼,刚上楼梯口就能够听得到似有若无的娇喘声,不过却像是被压抑的极低一样,房间内,漆黑一片的空间之内莫名的带着一股子燥热,清妤指尖泛红扒着男人背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权璟霆咬着她的耳垂,不知疲倦的沉沦在欲色当中,她眼神迷离,迷迷糊糊的好像能够看得到天花板上的颜色,房间的窗帘被合上,可是外头探照灯的灯光微弱的打在窗帘上,慢慢的坠落在地上。
一头被关了快三十年的豺狼虎豹,一朝被放出来,可不是得撕的人掉了一层皮。
“快好了,乖......”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嗓音性感沙哑的哄着,可是动作却丝毫不温存。
这动静要是放在一楼,耳力极好的巡逻兵从这里过的时候,自然能够想得到发生了什么。
权璟霆将人抱在怀里头,指腹碾过她带着汗水的额头上黏着的头发,薄唇印在她额头上,带着笑意,“寻常时候不是张牙舞爪的,怎么这么会儿就累了?”
清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趴在他胸口的位置,听着男人的心跳声,“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她眼皮子耷拉着,险些快合上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男人听了她的话,也知道她在说什么,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累了就睡吧,快天亮了。”
清妤眼皮子动了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权璟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开始慢慢的哄着她睡觉。
外边天空已经泛肚白了,折腾了一晚上的清妤在男人的催眠下,顺利的闭上了眼睛,权璟霆抱着她,手掌在女人后背上轻轻的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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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船写成这样我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屏蔽了
第179章 有苍蝇
清晨,雾大风重,早上起来的时候温度要降的比昨天更加低了,萧晓站在窗前就看到外头的树下不少都挂上了冰凌子,她裹着棉睡衣去了浴室洗漱,这会儿是早上六点,她好歹有辆小破车,洗漱之后直接开车过去,不用挤地铁和公交车。
换好衣服之后她从玄关处拿了钥匙,开门就看到从楼梯走上来的中年妇女,她手上拎着早餐,各式各样不说,盒子上标的都是帝京五星级酒店的LOGO,萧晓也是富硕人家出来的,这图标她是认识的,这酒店一顿早餐是多少钱她就更加清楚了。
光是这女人手上这一堆,没个千八百的买不下来,她住过来的时候对面还是空房子,好像里头的人也是前天才搬过来的,她早出晚归的,也是听到了对面人晚上开门出去的动静才知道对门已经搬了人进来了。
只不过这大手笔的早餐,说明底子不错,为什么会搬到这里。
萧晓也没想太多,顺着楼梯下去上了自己的车子,红色的小车车速缓慢的从小区出去,往帝京市中心过去。
这钟点工是张雪特地找的,是帝京专门为富人服务的家政公司里头上班的,服务水平都是一流的,连做菜的水平都是一流的,张雪担心女儿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这也是事实。
‘清妤’那双手从小大大都只会弹琴,那里碰过家务。
将早餐放在了桌上之后,阿姨开始打扫屋子,这房子里头那些东西最贵的也都没桌上的早餐贵,可是该擦的还得擦,他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话多。
屋子里头那位小姐,估计是和家里头闹别扭了才出来的,这样的事情他们见的多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连那些背着老婆在外边找女人的富家公子哥她都不知道伺候了多少了。
不过这位的要求是,早上七点钟就要过来,做饭打扫,事情都做完了随时能够走,工资待遇十分的丰厚。
房间门从里头打开了,正在擦电视的阿姨转身,毕恭毕敬的张口,“小姐醒了,早餐都在桌上,按照您的要求,都是清淡的。”
‘清妤’脸上的肿胀消退了很多,可是心情不是怎么好。
“要你说,我自己有眼睛,自己会看。”
阿姨转身继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这些大小姐脾气都不是怎么好,这点她清楚。
‘清妤’坐在了餐桌前,看着摆放在盘子里头精致的点心,胃口却是也没有多少,她的脸现在还不是那么的好,这几天都得躲在家里头。
注意到一旁阿姨的眼神,她手上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砰!”
阿姨急忙站定低头,没敢多话。
“你看着我做什么?”‘清妤’盯着她。
阿姨低头,她真的只是好奇,这位小姐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会天生就长成这样吧。
挺可怕的,她一个活了三四十年的女人都害怕这张脸,别说别人见到了。
说起来这姑娘也挺可怜的,难不成就是因为长得丑被家里头的人给扔在这儿了。
“不吃了,这些东西都给我扔了喂狗。”‘清妤’起身,紧跟着盯着阿姨在说了一句,“或者你们家有什么小孩子带回去给他们吃也可以。”
房间门合上之后,阿姨站在原地盯着桌上的那堆东西,这都什么事儿啊,有这么侮辱人的吗,怪不得长成这样呢,上天是公平的。
活该你长得丑。
‘清妤’站在房间里头,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之后披上了头巾。
既然她这张脸段时间内变成这样,还不服乘着这个谁都认不出来的机会出去走走,看看那个冒牌货这会儿身边是什么状况。
萧晓去到花店的时候就见到隔壁的蛋糕店已经开门了,每天温妃她们都会在她后面一点过来,今天还是难得比她要早的。
将店门打开之后,萧晓照旧清理卫生,刚将围裙系上就看到了熊妮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手上带着两份早餐,还有一个袋子。
“就知道是你过来了,这个是给你的早餐,还有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熊妮将东西放在了她面前。
“谢谢。”萧晓坐在位置上,咬了口她递过来的蛋挞,“味道真的好,我没跟你们说过吧,你们点里头的东西味道和东街那条上头那家蛋糕店一样,好吃极了。”
熊妮咳了声,当然一样了,可不就是从那家拿的东西过来把包装换成了她们的来贩卖吗。
“是吗?这做蛋糕其实程序也差不多,弄来弄去的味道也都一样了,很正常。”熊妮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话了。
萧晓也没觉得怀疑什么,毕竟谁都不会去怀疑两个邻居是不是从国外来的特工还是雇佣兵之类的,那不是闲的没事吗。
“那我先回店里头了,你慢慢吃,不够在过去拿啊。”熊妮转身回了店里头去。
温妃站在将早上别人送过来的面包放在架子上,这熊妮的确是会烘焙,但是也只是带她过来装装样子的而已,要是真的得开店,就不能够用熊妮。
最后一块面包放上架子上的时候,她转身就看到了走进门的熊妮,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一样,难得的低头沉思。
“怎么,一大早的就开始想问题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温妃笑了笑。
“我觉得我们估计在这儿呆不长了,得想办法马上走了。”熊妮开口道。
“为什么?”温妃将手上的盘子放到了桌上,伸手整理了柜子顶上放着的果酱。
熊妮拉着她坐到了椅子那边,探头看了眼门外,开始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我告诉你啊,不光老大,脸萧晓都感觉到我们店里头的味道和那家店一样了。”
温妃伸手给自己泡了杯花茶,“这有什么奇怪的,大部分吃过我们店里头糕点的人恐怕都是这么想的吧。”
既然决定了李代桃僵,自然就是不容易瞒住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你不是说昨晚上你到清家去,感觉很不对吗?”熊妮有模有样的揉着自己的心口。
昨晚上温妃到清家去的时候,的确也是顺利的潜入了清家内部,但是总感觉清建业和他老婆说的话不是俺么的容易让人理解的感觉,更甚至妤是让人听不懂的。
她在清建业的书房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隐藏起来的保险箱,还没来得及打开就来人了,她也只能撤退回来,不过这清家还是迟早得抽空再去一趟的,否则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压着一样。
“你说的倒是也对,不深入还不觉得,这深入了解之后才清楚的感觉到,这清家是真的挺奇怪的。”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老大是不会不清不楚的跟着他们一起走的。
总不能将人打晕拖回去,再说了,她们俩能不能打得过老大都是未知数。
“那怎么办?鬼医和漉铭给你来信了吗?怎么治疗老大的失忆症?”熊妮想起来前两天让她向基地发回去的消息。
“那两人说,既然药物治疗不管用,得采用物理疗法,简单来说,就是刺激她的记忆。”温妃动着被子里已经泡开的花朵。
“刺激?”熊妮脑袋里一转,有了主意,“要不一会儿我给她一棒子。”
“啪......”温妃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一棒子,刺激指的是刺激脑袋,不是伤害肉体,你要是敢伤了老大,我给你一棒子。”
“我这不是一说吗,让我去我也不敢啊。”熊妮揉着脑门。
可是这刺激,要怎么刺激啊。
“别想这事儿了,进去烤饼干。”温妃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干净之后起身。
这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事情,总得慢慢来,老大心里头估计也有底子了,只不过总是想不起来,这会儿就算她们俩冲上去告诉她所有的事情,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