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有时候打趣云晋尧他们说:“干脆思宁就住我家当我的儿子好了。”
林逾静当时都会严肃摇头,说:“那可不行,将来思宁是要娶绵绵的。”
林逾静从很久开始就开始觊觎绵绵这个媳妇儿了。
所以好多时候,她对绵绵比对思宁都还好,这样才免得小丫头将来被别人抢走啊。
这里的早晨天空比北城亮的早。
云晋尧刚醒,林逾静就已经出门了。
她真的是很认真。
有的时候晚上,也都要忙到半夜才肯睡去。
这样过去半年,等她学成归来,还不得独霸一方。
光是想着,云晋尧就有种引以为傲的感觉。
他出去闲逛,从商业街到附近的公园。
林逾静学校周边的地方,他都逛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回酒店休息一会儿,等林逾静下课一起吃饭,然而却在某个岔路口,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追上去,那人已经上了一辆车,不见了踪影。
当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有放在心上。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宁修远音信全无,成了林逾静心头的一个解不开的结。
她越是刻意的不去提及,其实是越在意。
她的内疚和自责,曾一度让她饱受煎熬。
如今的林逾静,比从前消瘦了很多了。
虽然外表看上去很爱笑,可偶尔她发呆的时候,双目放空,尽是忧伤。
不得已之下,童优辞去了酒吧的兼职。
最近课业繁重,她会忙到半夜。
宁修远回来的频率高了许多,但每次身上都有微醺的酒味。
而今天,门铃响起,童优去开门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道,比从前浓郁许多。
他也醉得不清,半闭着眼,倚靠着墙。
童优扶着他进屋,让他在沙发躺下后,就去给他煮解酒汤了。
她熬戒酒汤的时候有些走神,差点将锅底都烧破。
后来她忙忙躁躁的关了火,又不小心打翻了锅。
厨房发出的动静惊动了沙发上的宁修远。
他皱着眉,微微张了眼。
然后他起身来到厨房。
童优被锅砸中脚,受了伤,腿上掉了一大片皮,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
看见这一幕的宁修远酒醒了大半。
他找来了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然后要送她去医院。
“没事的。”
童优不愿意去,咬着唇,定定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宁修远沉默片刻,在她身旁坐下。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的语气。
童优浑身一怔,眼神开始有些凌乱。
她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早些休息,不要让伤口沾水。”
宁修远没有追问,起身拿了外套出去了。
门被关上的时候,童优抱着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是个软弱的人,可自从认识了宁修远却总是哭。
又是连着一个星期,宁修远没有再出现在公寓。
童优也没有联系他。
她就像个没事人,每天照常上下课。
得知林逾静的丈夫云晋尧回国,她又才和林逾静每天见面。
“优优,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