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有他自己的思想,骨子里透着一股不会臣服于任何人的劣根性,所以封行朗并不能完全将他控制。
丛刚一直游离在控制与无法控制之间!
刚刚过去的两三个小时,也就是在封行朗入睡之前,他一直在思索一个动机:丛刚谋杀妻子林雪落的动机!
丛刚跟妻子林雪落接触得并不多。封行朗记得当初还是丛刚带着林雪落赶去佩特堡将他救离的。
当时的封行朗还是很感动的。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白捡丛刚一命!
而现在……
封行朗之所以睿智出众,大部分源于他的思维模式并不会局限和固定。
他会冷静的从各种角度去看待问题。
就比如说现在,他突然有种想法:会不会丛刚的醉翁之意不在妻子林雪落,而是另有其它的目的和动机?因为重伤的那个人是邢十四……
邢十四是河屯的人!邢十四的死,对丛刚来说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协助蓝悠悠完全这样的谋杀计划呢?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蓝悠悠想谋杀妻子林雪落的动机,简直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
只是封行朗觉得:蓝悠悠实施不出如此周全的计策来!
惊醒后的封行朗,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更深的拥在大班椅内,借着窗外丝缕的月光清理着脑海里的一些东西。
突然,封行朗从大班椅内一跃而起,健步朝书房门口走来……却在握住门把手时,又折回了办公桌边,从办公桌上的收纳盒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后,才再次走出了书房。
封行朗朝阳光房一路疾步而来。
在封行朗打开那三套连锁的时候,丛刚便已经有所察觉。
他黑沉的眉宇微微敛起:这家伙的精力可真够好的!只是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折腾自己了!
又丛刚的敏锐,不可能不知道封行朗已经在怀疑他!
不过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的封行朗也只能是怀疑!不然他也不会深更半夜的又跑来阳光房里企图折腾他了。
丛刚侧躺在沙发床上。这样的姿势便于他防备任何的突然袭击。
就在丛刚寻思着封行朗会是叫醒自己呢,还是一脚踹醒自己时,封行朗整个人已经扑身过来,将他严严实实的压制在了他的身之下。
还没等丛刚缓过神来封行朗的意图何为,‘刺啦’一声,瑞士军刀的刀尖便挑开了他的上衣,顿时丛刚的胸膛上狠狠的一凉……丛刚有些被吓着了。
是真吓着了!
或许封行朗踹上他一脚,或是捅上他一刀,他也不至于如此的恐惧!
因为封行朗竟然在……竟然在割扯他的衣物。
“封,封行朗,你想干什么?”
丛刚问话的腔调都带上了轻颤。或许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惊慌体验。
封行朗没有作答丛刚的问话。他也懒得去作答。
将丛刚的衬衣割破之后,封行朗随手便将它扯得更开更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起伏不定的整个胸之膛。
“怎么?害怕了?”
封行朗将丛刚不淡定的急促呼吸理解成那是他在害怕和恐惧。
“封行朗,你到底要干什么?想杀了我?”
“那你到是说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我动刀砍死你!”
封行朗的手随即就探进了丛刚的身上,开始细致的摸查他有可能携带的任何可疑物品。
在丛刚被封行朗锁进阳光房里的时候,他已经将丛刚的浑身上下严实的搜查了一遍。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取了下来。可惜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物件。
如果丛刚也参与了谋杀事件,他一定会跟外界联系。
封行朗的手掌是温润的,但并不是很平滑,带上了浅薄的粗糙感;那只手在丛刚的上身仔细的摸寻了一遍,连他的疤痕和发际都没有放过。
丛刚有了片刻的窒息感。可呼吸却越发的急促,胸肌起伏得也更加的剧烈。
就像行刑之前的精神催残!
直到……直到封行朗用手中的瑞士刀去割挑他身上的皮带!丛刚才快如闪电的用手按压住!
“封行朗,你要干什么?”
“丛刚,你该不会是把什么东西藏在下面了吧?”
丛刚的心虚,让封行朗更加有把握能从他身上搜查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你不是已经搜查过了吗?”
丛刚低沉着声音,压制着心头的慌张。
“对啊,我是搜查过了……但我觉得:我上一回的搜查,一定还没搜查干净!”
封行朗拖拽起丛刚压制在皮带上的手,“你再不把手让开,老子就要连你的手一起开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