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义父?义父你回来了?”醒来的封林诺看到了快有一个多月没见上面的义父河屯。
“十五……义父吵醒你了吧?快过来让义父抱抱!”
在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时,河屯的眼眸里还会露出慈祥之意。
邢十二立刻将林诺拎抱过来送至河屯的怀里。
“义父真的是太想你们了!”河屯蹭亲着大孙子的小脸,满眸的温情,“你们想义父了没有?”
“十五很想义父的!”
小家伙窝在河屯的左肩膀上,去看到义父的右手臂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义父,你怎么没安装假手臂啊?是他们嫌你太老不能安装了吗?”
“本是快要磨合得差不多的……可一听说你亲爹挨了打,义父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邢十二接话应答。
“那个傻大白实在是太讨厌了,竟然派人把我亲爹的腿打骨折了!不过我已经替我亲爹报仇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亲爹,小家伙对白默依旧心怀不满。
“报仇了?呵,你到是跟义父说说,你怎么给你亲爹报的仇?”河屯哼声问。
“我赏了傻大白三支弩箭!不过只射中了一支!他的那条手臂得废上好几天了!”小家伙将自己给亲爹报仇的英雄事迹告诉给义父河屯听。
“那怎么够呢?!伤了我河屯的儿子,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河屯冷哼一声。
其实封行朗早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可在河屯说到要让白默生不如死时,他不得不睁开眼来。
“阿朗……阿朗……你醒了?腿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说真的,在看到河屯那些关切的老脸时,封行朗几乎有种错觉……这就是施暴者的关怀?鳄鱼的眼泪?
他封行朗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不正是拜河屯所赐的么?
“你怎么来了?”封行朗淡声问了一句,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唯一的亲儿子被人打了,你说我这个当爸爸的能不赶回来吗?”
河屯真的很想将儿子封行朗像抱孙子十五一样抱在怀里;可他知道儿子不喜欢他这样做。
“你大概还没问过医生吧?我之所以要做腿骨矫正,那是因为我左腿原来的陈旧伤!”
封行朗深睨着河屯,“而这些陈旧伤,都是拜你所赐!”
河屯的神情黯然了不少,“阿朗,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呢?”长长的吁叹,“的确是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有罪!”
这种口头上的认罪,对封行朗来说,已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
如果封行朗真的不肯原谅河屯,想必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更不可能让他如此的介入他的生活!亦不可能将他的亲儿子抱在怀里亲了!
“行了,你还是去跟我妈忏悔去吧!”封行朗叫停了河屯的絮叨。
“邢太子,义父因为你受伤,日夜兼程,都十几个小时了,他滴水未进,连眼皮都没合过!”邢十二实在是舍不得河屯难过。
是又如何?是能弥补他犯下的罪恶呢?还是能挽回母亲苏禾的生命?
“阿朗,我去咨询过你的主治医师了。他说你是新伤加旧伤,不得不做了腿骨矫正手术!好在矫正手术很成功,以后只要保养好,就不会再出现长短腿或是跛腿了。”
儿子的伤情,他当然会上心;所以在来见儿子的路上,就已经先在电话里咨询过那个美籍医生了。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还是回去休息着吧!”
想到什么,封行朗又叮嘱式的提醒:“我跟白默之间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不掺和,那是不可能的!但为了儿子能够安心的养腿,河屯并没接话。
“爸爸想多陪你一会儿……还有诺诺和小虫。”
曾经那般嚣张跋扈的河屯,在亲儿子面前也能变得如此的低声下气。
“我不需要你陪!诺诺,去送你义父回去!”
封行朗侧过头去,开始闭目休憩。要不是因为不能翻身,他肯定会晾给河屯一个后背。
“那我让老十二留下来照顾你吧!”见亲儿子开始给他冷脸色,河屯也不便多留。
“不用!我会照顾好行朗的!”接话的,是从公安局刚赶过来的封立昕。
“那就……辛苦你了!”河屯淡出了一丝礼节性的笑意。
“我跟行朗是兄弟,又何来辛苦一说?”
对于河屯,原本应该憎恨的封立昕,却因为河屯是他宝贝弟弟的亲生父亲,而甘愿放下仇恨。
边说之际,封立昕已经坐到病床边,给床上的封行朗理了理薄毯。
“亲爹,那我先送义父回去了!”
知道义父不受亲爹的欢迎,小家伙也舍不得年迈的义父太过尴尬。
“小虫……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回浅水湾吧!”邢十二上前来抱安静坐着的封虫虫小朋友。
却没想到小家伙的反应相当抵触,“不要动我!”
要换了平时,邢十二一定会‘动动’小家伙逗他,可此时的情况实在不太合适。
“那十二哥明天再来看你!”
邢十二探手过来想摸下小家伙婴儿肥的小脸,却被小家伙机警的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