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楼夺过他磨磨唧唧不倒的酒瓶,冷冷的扔了一句:“我的反应若是在情理之中,还用找你喝酒?”
他自己也并没有想过会这么难受。
当初因为种种跟她分手,这么多年,满月楼过得很清贫,感情清贫,直到她又出现,有些感觉在不断滋生。
倒也没那么强烈,直到她找他,求他,告诉她已婚的事实,那种强烈的失去感顿时把他整个人抨击得只剩麻木,以及没由来的愤怒。
可能人有贱根,不彻底失去就不知道失去到底是什么感觉。
至于寒愈最后问他的问题。
满月楼斟酌了会儿,还是说了,“兴许是黑的那一路,逼到了她男人头上,她不得不替她男人想办法。”
她男人……满月楼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收紧。
他都没碰过她。
黑路上的?
寒愈微微眯了眸,除了当年服役期间,这些年他可从不与那些人打交道。
满月楼干了半杯烈酒,重重的放下杯子,“别这么看着我,我跟我弟不熟,他黑不黑我这么多年没问过,他也不会蠢到跟乔鸣合作来弄你。”
寒愈微微靠回椅背,“如果真是你弟被乔鸣那帮人逮到把柄,让他来担这个陷害’第一集 团’的罪名,那我倒是心里舒坦。”
虽然满月楼那个弟弟跟他不亲,至少当年满月楼被除军籍后帮过一把,还算个人。
嗯……寒愈若有所思,“你弟被要挟担罪,找越琳琅老公去威胁,越琳琅又找你……这么说,越小姐这些年千挑万选,莫不是选了个黑路上的人嫁了?”
“你闭嘴!”满月楼冷冷的一眼。
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讽刺。
当初越琳琅多爱他?
然后现在偏偏选了个黑路的,跟满月楼当初那么光荣、伟大的军人身份背道而驰,这不是明显跟他斗气、报复?
很另类的报复。
寒愈放下杯子,“你弟越来越聪明了,为了不欠我人情,绕这么大一圈。”
至于是不是他弟弟那个疯子的事,满月楼懒得跟他争。
男主人从位子上起身,“用不用把宋庭君叫过来陪你?”
满月楼没说话,端起杯子往窗户边走,他不是个酗酒的人,只是心头堵得慌,找点事做而已,没有非要喝醉。
他伸手把窗户开大,一股风灌进来,把他伸手的衬衫鼓了起来,但高大的身躯岿然不动的立着。
寒愈不知怎么的,看出了’情殇’这么两个字,微微蹙眉。
“结个婚而已,又不是军婚,又不是离不了。”他淡淡的开口。
满月楼背对着,嗤然冷笑,“你可真会安慰人。”
于是他便不安慰了,打算先把他该在乎的人接回来,绝不能哪一天,也让那种“情殇”出现在自己身上。
出了书房,寒愈也没穿外套,径直下楼。
雯姨见了他,“先生,大小姐说她一会儿就回来,您是要去接么?”
男人停住脚:“她说不让接?”
雯姨顿了顿,“那倒没有,不过,看样子是在外面,我怕你这么过去,就跟大小姐错开了。”
听到她在外面,寒愈已然蹙了眉。
就算会有人扔出替罪羔羊摆平这件事,她这么跑出去,他依旧不放心。
夜千宠兜里的手机响起时,她在医院。
没什么犹豫就接了,“喂?”
“在哪里?”
她也很诚实:“医院。”又补充:“就集团事故的病房区。”
因为这次的中毒事故原因不明,传染性等等都不明确,所以医院里是单独一层楼,一个区域。
寒愈原本还在门口,一听到她这话,长臂一推门,直接走了出去,“你去那儿干什么?立刻出去,我去接你。”
知道这些天事情多,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也被她惹得两次差点生气。
所以夜千宠还算顺从,点了点头,“行,我等你。”
从她离开寒公馆到现在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她是回的自己公寓,因为赶时间,公寓那个实验室里的东西还没完全归位。
但是就这么几个小时,她基本上也搞清楚元素问题了,就需要个提炼的时间,席澈不帮她的话,她只能哪天偷偷跑回去熬夜弄。
她也确实没打算再逼席澈了,免得翻脸,后续还需要他呢。
夜千宠在那一楼的走廊尽头等人,一边晒着太阳。
听到有人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因为她刚刚面对阳光,以至于目光有短暂的盲区,没看清,那人的身躯已经笼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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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85、能不能跟他离婚(2)
起初的几秒,她整个人是完全没有防备的,那副身躯靠近着压过来,她也只是放松的站着。
直到忽然被人一把掳过去,被迫着往旁边拖着走的时候,她才猛然皱起眉,使劲眨了眨眼。
视力恢没恢复先不说,她现在被人整个掳着,头没办法抬起来根本看不到这个人的脸。
“你是谁?”她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但至少,这人并没有用什么武器顶着她的脑门,也没有直接被她敲晕。
袭击加害的指数不算很高。
夜千宠被那个人直接拖进了走廊拐到医用电梯之间的一个杂物间,里面一片漆黑。
她只听到那人把门反锁的声音,也松开了她,然后陌生的声音传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安静点。”
里面是在是太黑了,一个窗户都没有,所以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靠着的墙壁很凉,手里好像摸到了扫把的杆子。
握在手里,多了心理上的安全感。
“电话关掉。”那人又说话。
夜千宠站在那儿没动。
男人似乎是微微扬起了不悦,“小姐是希望我帮你搜身再关机?”
他叫她小姐。
至少有个称呼。
夜千宠抿着唇,照做了,就着黑暗看向声音的来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看不见人,也不敢去靠近,只在原地站着,说实话,这气氛的确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你不是离开寒家了,跟寒愈还有什么关系?”那人问。
夜千宠没什么表情,“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总归也不会伤害她,她多少的确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
“无名小卒,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是我要回去交差,如果你不说,我倒是乐意在这儿跟你耗着。”那人不疾不徐的语调。
对面的人,夜千宠不认识,也根本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和目的,所以她不能张口就随便回答。
何况,她和他的关系,对外都是秘密。
于是她只是淡淡的反问:“你想听哪一种回答?是没关系了,还是依旧关系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