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样子我儿子做的也没错,你活该进监狱,没出息的狗!”
裴金玲说完就掐断电话。
她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的儿子半句不好,更何况那人只不过是她打算玩玩的小白脸而已。
好聚好散,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玩什么玩。
“你在跟谁打电话?”
江国腾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瞬不瞬盯着裴金玲。
他穿着藏青色的家居服,身形硬朗高大,眉目不怒自威。
裴金玲的脸色下意识变了,攥了攥指尖,冲江国腾皮笑肉不笑着,“没谁,一个朋友而已,你不是在书房忙,忙完了?”
“啪——”
江国腾二话没说,一份档案袋甩在裴金玲面前。
里面五花八门的照片掉出来,摊开在地板上。
裴金玲作势瞄了两眼,下一秒黛眉狠皱,“好你个江国腾,你竟然暗中调查我!”
“我不调查你,我还不知道你背地里干了这么多勾当!勾搭公司的董事,勾搭郝茂,小白脸你也不放过,那还是你儿媳妇的前未婚夫!你简直不知廉耻!”
江国腾指着裴金玲的脸一字一句,板起脸来,饱经沧桑的脸满是沉沉怒气。
“呵呵,你有资格说我吗?我至少没在外留下私生子,更没把私生子接到江家来住!”
“那件事情,我跟你解释多少次了,不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当年,他被有心人士设计,出差在外被灌醉酒,同一个陌生女人发生了关系,这才有了江北泽。
原本他并不清楚江北泽的存在,那天晚上的这件事情他也一直瞒着裴金玲。
没成想,时隔五年,五岁的江北泽忽然出现在江家门口,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认父”两个字。
亲子鉴定过后,果然不出所料,江北泽是他江国腾的儿子。
因为这件事,裴金玲同他闹了许久,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江国腾坚持要将江北泽接到江家来住,并且冠上江家的姓氏。
闹得久了,裴金玲也就不闹了,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表面上裴金玲再也不提江北泽的事情。
江国腾知道自己亏欠裴金玲,便把江北泽接到美国居住,不让他同裴金玲正面相碰,平日里他对裴金玲极好,首饰名牌样样不亏她,甚至还把自己在江氏的股份给她一半。
第446章 你……不可理喻!
“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些年我处处迁就你,对你百般好,你去问问,谁不羡慕你这个江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头衔?!”
“羡慕?哈哈哈哈——”
裴金玲笑起来,笑容满是讽刺。
“我一个二婚的,人家有什么好羡慕我的?我本来就高嫁你江国腾,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哪怕我勾搭人,我也是为了我儿子铺路,为了江氏的后路!”
“妇人之仁!”
江国腾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不需要你为了江氏做什么!江氏一切有我,还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我操心的是我儿子的前程!反正你眼里只有你那个私生子,我若是不为我儿子打算,日后指不定你将公司给谁呢!”
“北渊自己都说了,就算我把公司给北泽,他也不介意,所以你在介意什么?”
“好啊,你承认了是吧!”
裴金玲“蹭”的一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江国腾的鼻子,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你终于承认你要将公司给那个狗杂种了是吧?我儿子为你们江家牺牲那么多,你让他叫江霆,他便叫江霆,你让他叫江北渊,他便改名叫江北渊,你却处处偏心那个私生子,你到底把我儿子当什么了?!”
“你这是什么话?北渊也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不为他考虑?倒是你,他要是知道他的母亲在背地里是个这么肮脏龌龊的女人,他会以你为耻!”
“哈哈哈——”
裴金玲大笑出声,笑声尖锐又凄凉。
“江国腾,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我肮脏,你就不龌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在暗中找那个女人的下落,怎么着,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想要跟抛弃你的前妻一样抛弃我,然后开启第三春了?”
“你……你不可理喻!”
江国腾闭了闭眼,昏黄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和无奈。
一切的祸端都起源于他。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没有那个无缘无故的孩子,或许现在的裴金玲不会这般极端。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时间也不会倒流重来。
更何况江北渊和江北泽都不是小孩子了,江北泽16了,再过两年就成年了,他不可能抛弃这个小儿子。
思忖间,江国腾再次睁眼,神情厉色看着裴金玲,粗噶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冷上三分:
“不管怎样,北渊现在过得好,你就别去插手他的事情了,过几天你跟我回美国,既然泞城不想呆,那就永远别回来了!”
“……”
裴金玲狠狠咬牙,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最终将那口恶气咽下去,没有反驳。
她现在要忍,万一真的把江国腾惹急了,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就同她离婚了。
她绝对不能离婚。
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就要看到江氏易主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更不会允许江北渊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必须要冷静。
冷静,冷静……
……
第447章 全部都清楚了
冬日的雪,铺天盖地落下,美不胜收,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言念坐在办公室里面,暖气很足,因此只身穿着一件薄薄的打底也不觉得冷,她瞧着外面纷飞的白雪,白色的雪花映亮了她的眸底。
12月24日。
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一天。
拿过日历本,在12月24日这一天打了一个星星符号。
这一天应该是很重要的日子,不然那天江北渊不会问。
说不定是他生日什么的。
言念猜测。
但是他的生日,他从来没告诉过她。
他不是那种会兴高采烈同她说:“喂老婆,12月24我生日,你可要记好了!”的这种人。
既然他不说,那今晚上回去问问他吧。
言念在心里这般想着。
办公室的门忽然响了。
她说了一声进来。
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近,红色的貂皮大衣,映衬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言念没想到好端端的裴金玲竟然来了,下意识站起身来,虽然不待见,但是毕竟是江北渊的妈,该有的客套还是得装。
“阿姨,您怎么来了?江北渊不在。”
“呵,你也知道他不在?他不在是因为谁?!”
“自然不是因为我。”
言念一字一句解释。
“我虽然不太懂商场的尔虞我诈,不过我也知道,那些大佬官官相护之时,肯定要拉一个小虾米做垫脚石,很不幸我就是那块垫脚石,被一群资本家污蔑陷害,好在我大江总慧眼识珠,洗清了我的嫌疑,也看透了那群人的真面目。”
“得了,你用不着跟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在这有板子有眼的!”
裴金玲烦躁地说着,随即在言念面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从包里掏出两份不知名的东西,甩在言念面前。
“自己看吧!”
言念:“……”
是两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一份是她的,另一份是江北渊的。
她的那一份明明撕碎了丢垃圾桶里面了,此刻破碎的两瓣粘贴完好放在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看向江北渊的那一份,皱了眉。
“看不懂是不是?我不妨给你讲讲!”
裴金玲指着上面的数据,点了点手指。
“正常男人一次射京量是2至7毫升,我儿子是6.6,这说明什么,他身体完全没有问题,非常健康,而且是优等的男人!”
“不。”
言念下意识反驳。
“他身体之前是有问题的,我之前看过他的检查报告,他前列腺——”
“那是徐况杰的检查报告!”
裴金玲烦躁一摆手。
“我全部都调查清楚了,之前是徐况杰用北渊的名字去医院做检查,我儿子也是傻,故意把检查报告放在家里让我和安晴看到,我说呢,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缺陷,说出去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