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菜了吧!”周又菱说着又一杯下肚,“这酒杯那么一点大,一口闷就是了。”
付勋州端起酒杯,有些犹豫。
周又菱轻声推波助澜,让付勋州把这杯酒喝下去:“像个男人行不行!”
她说这话时,已经有些微醺。
付勋州的眉毛拧得更深:“你这都哪里学来的?”
周又菱道:“干嘛?你有意见啊?”
付勋州:“没有。”
不敢有意见。
付勋州说完勉强将这杯酒喝了下去。
他是真不会喝酒,辛辣入口,让他轻轻呛了一下。
周又菱嘲笑道:“你真的不行诶。”
她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付勋州的肩膀,一脸理解的样子:“不过不能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谁说一定要会喝酒呢?你说是不是?”
相较于周又菱的醉酒,付勋州却是一脸清醒。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付勋州问。
周又菱笑嘻嘻的,说:“从小就会。”
付勋州:“从小就会?”
周又菱解释说:“杨梅酒你知道吧?就是用扬眉泡的果酒。”
付勋州点头。
南州市盛产杨眉,到了杨眉成熟的季节,泡杨梅酒也是一种习俗。
周又菱说:“我那会儿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偷偷吃杨眉酒里面的杨眉。那味道,我第一次吃就觉得顶呱呱。”
付勋州低低地笑:“顶呱呱?”
“可不是。可能我骨子里就有喜欢喝酒的基因吧。后来到了初中的时候吧,就偷偷喝酒,就买那种罐装的啤酒。高中的时候更不得了了,那会儿开始喝白酒了。”(小孩子不要学,而已,女主做错了)
付勋州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你倒是很能耐。”
“小意思啦。”周又菱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付勋州说:“那么多酒啊,我还是觉得白酒最好喝。”
付勋州看着周又菱这副兴致高涨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他也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也没见过你喝酒。”付勋州说。
周又菱耸了一下肩,说:“我哪敢在你面前喝酒啊,哪个良家妇女会喜欢喝酒哦。”
付勋州被气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周又菱又打算举起酒杯喝酒,被付勋州拦下。
“好了,喝得够多了。”付勋州说。
一开始付勋州也的确是有意想要灌周又菱,但见她越喝越受不住的样子,他心里也慌。
果然,周又菱这喝上头了,根本不听劝。
她这副样子倒也是挺可爱的,一直笑嘻嘻的,感觉和付勋州之间没有什么间隙。
付勋州趁机问周又菱:“你很讨厌我么?”
周又菱摇摇头:“还好啦。”
付勋州:“什么叫还好?”
周又菱:“还好就是还好呗,我也很难说。按理说我应该很讨厌你的,可是你靠近我,我又没有那么排斥,甚至,很多时候还会期待你的出现。”
“所以,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么?”付勋州问,说完,他的心跳却渐渐加快。
周又菱默了默,有些放在内心深处的话,即便是喝醉酒了,也不想轻易表露。
付勋州便诱导着周又菱:“你对我有感觉,你还在乎我。”
他说着走到她的面前。
两人挨得很近。
周又菱背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付勋州。
她突然觉得这个角度的他有些不太真实,便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付勋州也因周又菱的动作一顿。
他顺势靠得更近一些,追着她说:“这个圣诞我送了你礼物,你有什么要送我的么?”
周又菱摇头:“没有。”
她根本没有准备,也不知道他会送东西给自己。
说起来,两人结婚的这些年,付勋州给周又菱倒是送过不少东西。可周又菱似乎没有怎么送付勋州什么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她也实在想不到该送他什么。香水啊,手表啊什么的,周又菱逛街的时候也会帮付勋州买上一些,但也不能算是什么礼物。
这么一想,周又菱有点心虚。
“我能讨份礼物么?”付勋州半跪在周又菱的面前问。
周又菱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还在轻轻抚摸付勋州的脸颊,倒像是真的被他蛊惑了一般,低声问:“那你要什么?”
付勋州低声道:“吻我。”
他的声音哑哑的,富有磁性。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像染上了一剂毒.药。
周又菱的心跳不觉加快。
她有些怀疑自己眼前的景象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付勋州。”周又菱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嗯。”他应答地几不可闻。
“你是真的么?”
“真的。”
他靠她更近了一些。
两个人的双唇几乎都要触碰在一起。
但他没有主动。
彼此的气息萦绕,带着些许酒香,仿佛更让人沉醉。
即便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周又菱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酥酥麻麻的。她似乎在渴求什么,却又不敢去索取。她想站起来,但双脚刚支撑自己起身,却又像是瞬间腿软失去支撑。
周又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板上暖和,因为装了地暖。
暖暖的感觉,竟然让周又菱有些许的安慰。
付勋州笑着蹲下身,伸手捏了捏周又菱的脸颊:“坐在椅子上都能摔下来?你在怕我?”
周又菱闻言硬气道:“才没有!”
说完,她一把抓住付勋州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有那么一刻是非常清醒的。
哪怕是第二天醒来,周又菱都记得清清楚楚,是她抓住付勋州的衣襟,一把拉住他,然后吻住他的双唇。
在接吻这件事上,周又菱毫无技巧可言,她只会嘴唇贴着嘴唇,纯情到不能再纯情。
是付勋州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掌扶住她躲闪的小脑袋,撬开她的唇齿。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稍稍分开,付勋州问周又菱:“知道我是谁么?”
周又菱像一只小猫一样缩在付勋州的下面,咬着唇说:“你是付勋州啊。”
付勋州开口说话,气息喷洒在周又菱的脸颊上:“嗯,我是付勋州。”
他是一脸的宠溺。
一旁的比熊狗小白歪了歪脑袋,最后还是选择躺下来睡个美美的觉。
*
第二天醒来,周又菱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的。
她睁开眼,目光所及是自己陌生的环境,于是瞬间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那儿?”周又菱一屁股坐起来。
话刚说完,有一道清冷地声音回答她:“醒了?”
周又菱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付勋州站在门边。
他一身清爽,看起来居家气息十足,但周又菱还是一眼注意到了他脖子上几道红痕。
接着,周又菱拉开自己的被子一看,惊声尖叫:“啊!!!!!!”
“付勋州!你对我做了什么!”周又菱说着拿起一旁的枕头朝斜靠在门框上的男人砸过去。
付勋州轻咳了一声,带着满脸的笑意朝周又菱走过来。
顺便,他拿来了一套衣服。
“都忘了?”付勋州问。
周又菱裹着被子,一脸戒备看着付勋州。
付勋州坐在床沿,顺手把衣服也放在床沿,他缓缓道:“昨晚我们喝得都有点多,成年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情,发生地……非常有默契。”
默契两个字不是假的。
付勋州形容地非常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