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动,闭着眼,拍身边的毯子,声音懒洋洋的:“君之,君之——顾君之小朋友——”
顾君之小朋友还不想醒,被拍一下就动动,再被拍一下还动动,将自己完全动的贴到郁初北身侧继续睡。
这个时候他尤其反感她肚子里的东西,不能让他全压上去,享受她全部的温暖,和身体整个被熨帖的感觉,他现在还有一半是坏的,所以十分反感,没有憎恶,是因为郁初北不允许。
郁初北好饿啊完全抵挡不了他拱人的力气,被拱的动了动:“别拱了,再拱掉下去了——”
不行的,还要再拱一下,他还凉着呢!要贴的更多一些,就温暖了!顾君之声音更软更无力更柔弱更睡眼醒醒:“我们把床靠着墙吧——”
郁初北睁睁眼,又闭上:“然后把我拱墙上去。”又睁开,精神一下,语气随意。
顾君之撒娇:“不是啦,就是能贴的更紧一点。”
郁初北信他才有鬼,就他这样,再用力一点,就把自己挤扁了。
她决定让管家给她往自己这一侧的下方铺个厚重的垫子,免得他最近因为欲求不满,无意识的把自己挤下去了:“去,弄饭,我饿了。”
顾君之不想动,想亲近亲近他,但就是觉得蹭的不够,不禁有点着急,越着急越觉得没有蹭够,就开始扯身上的衣服。
郁初北顿时翻个白眼,他脱了衣服也会觉得蹭不够,然后还能想出更磨人的主意,弄的人心里麻不胜麻,答应了他的要求才行。
郁初北将他手压住:“饿了。”
顾君之想当没听见,乖乖巧巧扭扭捏捏,继续磨人。
还有这股劲,看来是彻底缓过来了:“再说一遍我饿了。”郁初北声音不高,但足够严肃。
不是郁初北不心疼他,他一天到晚能做点什么,健身,懒惰的不想动,文件,看一会就东张西望,成天白天粘人、晚上粘人、不粘人就睡觉,想找个心疼他,不使唤他的点真的不容易。
顾君之见抵不过她,不情不愿的下床,头发乱糟糟的,睡衣被他自己扯的凌乱不堪,小脸皱巴巴的,却散发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美的散乱有章。
郁初北不自觉的叹口气,好想把他叫回来的心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三分钟后。
顾君之坐在小板凳上,喂郁初北和红豆粥,期间还会掰一小口玉米饼,沾了点汤汁喂给她。
郁初北享受着吃着,顺便欣赏美色。
顾君之就把自己掉下肩的一侧睡衣,继续往下拉。
郁初北嘴角抽抽:“以后少看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顾君之闻言,看她一眼,生气了,将碗扔开!将衣服拉回来!也不喂她了,直接趴在床上生闷气!他不好看了!肯定是他不好看了!
郁初北顿时觉得冤枉啊,我怎么你了?
好吧,好像确实有点否认小宝贝的魅力,但你自己什么魅力你不清楚吗,那脖颈好看的,肌肉结实的,容颜亮丽的,你怕人说吗?
但那也得哄。
郁初北坐起来,戳戳他的背。
他瞬间将毯子盖上!盖的严严实实,不给戳。
“好了,我嘴欠。”
顾君之闻言瞬间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呢?!”
郁初北头微微一歪,笑,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语气轻挑:“还是你最好看——”
顾君之又害羞了,将自己的脑袋扎在床单里,不起来。
郁初北见状,白眼一时不知道要翻到月球好还是土星好,懒得管他的自我表演,端了饭出去吃。
*
管家准备的很丰富,远不是对食物只挑剔但不要求种类的顾君之端过去的那一点能比的。
高高的保温瓶,单粥的种类就装了三种,馒头类两种、烙饼两种、烧麦不同馅料两种,还有四个菜一份汤。
瓶子上还有一张便利贴,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是高知管家,哪天顾管家用二十六国语言开始留言她也不奇怪——初三初四的放已经送过去了,两位见你们在睡,没有来打扰。顾荣洪敬上。
郁初北将便利贴粘到桌子上吃饭,顺便冲卧室喊:“浪好了没有,出来吃饭。”看眼旁边的药,才发现今天很多餐点都是补血的。
想到孩子,郁初北悄悄摸了一下肚子,又急忙收了手,继续喊他:“嬴嬴,出来吃饭了——”
宝宝,妈妈多吃一点,长壮壮:“顾君之你没完了是吧!”
床上的人瞬间弹起,过来吃饭。
“尝尝这个,很好吃的!我的天啊!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我喂你的时候就饿了——”振振有词!戳着筷子!
你饿!你怪的了谁!睡到太阳下山还不醒的人是谁!
……
237慕昭(二更)
! 郁初北送了顾君之后,要去一趟金盛,签一份离职表。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天还会结算最后一笔工资,顺便去看看老同事,她想让姜晓顺过来做自己的秘书,她慢慢的月份大了,肯定有些事不方便。
姜晓顺这个人吧,虽然一言难尽……但毕竟谁也不是抛头颅洒热血的,而且自己的助理,不用多高的学历,就是打个杂,好处就是,不忙的时候她想去哪个部门学习也不会管她。
主要还是用着顺手,经得起说教,给她个脸色也能受下去,两句不好的话她听过也不会吵吵着辞职,具备这些‘美好’品德,如今就算好员工!否则三天两头离职的新人,也挺麻烦的。
郁初北将车拐向大道,开出三个路口,进入古街区。
为了抄近路,她从胡同里进去,说是胡同也能让两辆车并排通过。
开了一会,前面不动了。
郁初北滴滴喇叭。
路过的老爷爷提着菜看小姑娘一眼:“别滴了,前面车坏了,倒出去吧。”说完晃晃悠悠的往前。
郁初北向后看看后面的路,下车。
前面同一方向的两位车主也下了车,都向前面走,全是不愿意往后倒车的。
郁初北穿着平底鞋,宽松精致的长裙,淡妆,墨镜,耳钉、项链,时尚又讲究:“怎了么?要很长时间吗?”
‘肇事司机’头都要扎进车头里了。
两位司机也开口:“怎么回事?”挡事不挡事。
另一个更直接:“要不要帮你推边上,挡着后面的车动不了。”
那人有点急:“先别说话,我先看看,我们也很赶时间,要不然也不会抄近路。”
呵,你还来劲了,不能好好说话!“谁没有点事!你这要修多久!”在路中间修车谁没理!
“对啊,靠边修去,趁我们人多,给你推一下!”
郁初北点头,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还是靠一下边,方便他们过去。
‘肇事司机’不那么想,他真的很急很急,突然就灭火了,怎就灭了!“等一会,别催!”
郁初北遮太阳的手一顿:不是个好说话的?
两位暴脾气的车主也不是好相与的:“谁不赶时间!别碍事,靠边!”
“嫌碍事倒出去!”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好了。”其中一个见两人要杠起来赶紧劝和。
郁初北注意到‘肇事司机’急切的脸,装作无意识的看看这辆车,名车,贴了窗贴,从车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司机应该很着急,吵着架都没从车头里抬头,可见如他说的顶着时间的压力。
郁初北闲闲开口:“没再备一辆车?”这样的车型,又是急事,不是该前面开一辆,后面跟一辆的。
着急修车的司机没有理会她。
“你挡人你有理了是吧!”
“好了,好了!倒一下好了!”
“我他妈就不倒!”
那你跟他耗,郁初北摘了墨镜,走过去,弯下腰,一起查看,语气严肃:“哪里的问题?”
“还没检查出来。”
“什么症状,怎么灭的?”郁初北搓搓手,找找感觉。
司机急忙把车子的情况说了一遍:“开出来的时候好好,刚刚突然咯噔了两下,车上什么指示灯都没有亮,突然就不动了。”老板肯定要不高兴了。
“别着急,你可能就是太着急了,车钥匙给我。”郁初北声音温柔,心里已经有了想了,挑起一根线,便更确定了几分:“有打火机吗?”
“有,您等等,我帮您拿。”司机声音轻快不少,没几秒他已经拿了过来:“我真的很急,不是故意挡大家路的,我今天早上出门时还将车送去检修了,确定没事,开出来的,谁知道——”
郁初北语气依旧不急不缓:“没什么事,谁还没有不方便的时候,检修的最后一步撞到了你这根线,我先帮你弄一下,你看看能不能开火。”
“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
“谢什么,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压实了也没什么用,但即便不管用,你也得让路,说明是有其他问题,不是你一时半会能弄好的,你们家经理如果急的话人,让他前面走几步打车。”
司机有些为难,但还是认命的认同:“好,好,麻烦你了,一定要修好,太谢谢你了。”
都跟你说了不见得有用,太过期盼的目光会让人压力很大的。
郁初北点了火烧软了线条,再将上面的螺丝压实,将打火机还给对方,看眼手上的油,哪来也没敢摸:“试试,看看可不可以。”
“好,好。”
车子顺利启动,司机探出头喊:“谢谢你啊!”
郁初北已经回到自己车上,用湿巾随便擦了擦,将车开出去。
*
的一辆傲视群车的豪华融入车流中。
顾成一双酷似顾振书的眼镜,看眼身旁的慕家年轻一代新的领导者:“现在的女孩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所以你现在还单身,是因为被抛下了。”男人过于严肃的脸面对顾成时和善不少。
顾成想想觉得真有可能。
接着便是某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