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你自己房间躺着啊……”娄羽安用嫌弃地语气说着,自己却是下了床,顺便还给他搭了一下被子。
等梳洗好,换好衣服,娄羽安重回到旁边,轻轻地的喊了他一声,“景瑜泽?”
景瑜泽没有应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他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她问他累吗?
他说过,好累。
那么多事要处理,天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一般。
娄羽安盯着他的睡颜,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在她那样之后……
“景瑜泽,起来了。”娄羽安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去深想太多,拉了拉他的手,“快点。”
他却顺势地拉着她扑入了他的怀中,拘抱着她。
娄羽安也没有挣扎,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她轻轻地问道,“放手不好吗?”
“不好。”他轻轻地回,“如果我景瑜泽这辈子有什么不对放手的,那就只有一个,你。”
娄羽安埋首在他身上,“哪怕我不爱你了?”
“嗯。”
“哪怕我可能恨着你。”
“嗯。”
“哪怕,我心里会爱上别人?”
景瑜泽沉默,半会,他才说,“你不会。”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就算席谦原很优秀,就算……
可是他知道她才不会爱上席谦原的。
只是虽然清楚知道,可是看到她和席谦原在一起,还是会嫉妒。
毕竟,有些人在一起,并不需要爱情的。
“我会。”她倔强地说。
“那我就将他打入尘埃,让你看清楚你们不适合。”他霸道地说道。
娄羽安:“……”
“起床吧,不是说要去研究所吗?”她推了推他。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你健康地活着。”景瑜泽沉重地说道。
他们不是小孩,很清楚心脏衰竭会意味着什么。
如果持续恶化下去……
景瑜泽抓着她的手,轻轻地在唇边吻上,“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羽安。”
娄羽安抽回了手,“你别吓我。”
她站了起来,“你要不要换身衣服,躺皱了。”
“好,那可以麻烦少夫人你帮我拿一身新衣过来吗?”
“什么少夫人!景瑜泽,你乱盖章。”她瞪他,“毁我名誉,我单身!”
话虽这么说,她人却还是往外面走去,去衣帽间给他拿新衣服换上。
景瑜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上轻轻地扬起笑意。
转了一下身,在床上微微地滚了一下,有她的味道。
他今晚可不可以要求回来睡?
***
研究所
方博士听到陆老先生的名号,整个人是震惊的,不管是年龄还是成就, 陆老先生都几乎是前辈中的前辈。
而且听闻陆老先生一直都是在为国研究啊……
景先生是怎么请到陆老先生的?
这样的人物,通常都是极少与外面的人联络的,真做什么研究时,为了保密,三五年不见人都是正常的。
陆老先生也不废话,直接就换了衣服,然后进了实验室。
以仅有的数据上,然后接着进行研究。
娄羽安和景瑜泽来时,两人就在研究室的外面,隔着透明的玻璃,景瑜泽指着方博士身边的陆老先生说,“这是荣老帮我请的陆
老先生。”
“荣老?荣炎赫的爷爷吗?”娄羽安知道荣炎赫家里背景的。
第359章 他替她求人
“是,运气不错,陆老先生刚从基地回了帝都。”景瑜泽看着她,“我们静等好消息吧。”
竟然要荣家才能请得动的老先生啊,那身份估计是非一般了。
她看着景瑜泽,“荣少不是不在帝都吗?”而且他跟荣老隔着两辈,应该没办法让荣老开尊口吧?
“嗯,我去求的荣老。”景瑜泽不瞒她。
薄谨南说,你付出就要说啊,不说等着写日记吗?
求这个字一下子让娄羽安心揪了一下。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天之骄子啊,在她认识他的十年里,他求过谁吗?
呃……对她的那些不算,她觉得他那纯粹就是拉下脸,故意骗她心软的。
但是对外人……
他从不需要求谁。
以前只是个景少爷都顺风顺水,现在是景家掌权人更加的不用了。
可是为了她……
娄羽安看着他,深看他一眼。
她不是小孩子,当然能明白一个求字,并不是说一声求就可以了。
除了姿态上的降低,肯定还有各种的利益权衡,让对方才能答应。
荣家那样的,一般的条件达不到吧?
所以……
“你答应了荣家什么条件?”娄羽安微吞了一下口水,轻轻地问。
景瑜泽深看她一眼,“嗯?”
娄羽安看着他,“荣家已经是那样的家族,一般的条件达不到让他们开口帮忙的吧?”
就算是人情,那也只是他和荣炎赫荣少之间的人情,可是荣炎赫人不在帝都,荣家是荣家。
就好像你跟你的好友很要好,可以开口谈事,但是你要跟你好友的父母谈交易?一句话吗?
肯定不可能的。
只不过顶多看在小孩都是好友的份上,给你个优先权而已。
娄羽安不知道景瑜泽到底给了荣家怎样的许诺。
是大额的生意交易?还是其他?
景瑜泽有点心伤,他的羽安懂得越来越多了。
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终于还是端出了花房,曝在太阳底下,接受着风吹日晒。
“给了些比较重要的资料而已。”他淡淡地说道。
“只是重要一些的重要资料吗?”如果是以前,她可能对这个重要资料都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经历过一次与YSY买信息资源,她就知道,资料这个词有多贵。
而能让荣家看得上的资料……
他可说得真够轻描淡写的。
景瑜泽点头,“是,只不过这份资料会对荣家现的格局造成一定的影响,也能帮到炎赫。”
娄羽安终究没有再往下问,只是看向了玻璃窗内部,“哦。”
她知道了。
她真正欠他的要数不清了。
敢情,她以为最重的一个亿,其实……是最轻的那一部份。
陆老先生一直在研究室里呆着,两小时过去,他才出来,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然而……
陆老先生看着娄羽安,“娄小姐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娄羽安很老实地回答,“就前两天有感觉到头晕,刺痛,但是这两天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不过医院的那一纸检查,心脏衰竭让她还是无法放下心。
“陆老,您有什么收获吗?”景瑜泽有些急切地问道。
陆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景瑜泽,“从研究的样本来看,这的确很棘手。”
连陆老先生也这样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