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他……”
“不对。”娄羽安越想越不对，“秦家不是说是生化实验吗，这东西还有解药？”
娄羽安看着他，“那这东西还能自控啊？”
“秦家也好，陆老他们也好……”景瑜泽认真地给她解说，“都只是出于检查结果做出的理论判断，娄历帆是本人，这化学毒物都
是他手上研制出来，他说不是生化实验，我们自己吓自己呢。”
“他说不是就不是啊？”娄羽安更相信底下的研究人员好么。
“他说不是。就只是提取的一种化学毒物。”他点头。
娄羽安却是连他的标点符号都不信的，主要是她觉得娄历帆会交解药出来太奇怪了。
这个动机跟他的索取有些互相茅盾啊。
她盯着景瑜泽，“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别奇怪了，明天打电话问陆老先生就知道了。”景瑜泽抱了抱她。
“你没对我说老实话。”娄羽安推开他，“景瑜泽，你在撒谎。”
“对，我撒谎了。”景瑜泽自然地应声，“他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给了解药，他的条件很苛刻。”
“什么条件？林茵荷吗？”
“林茵荷送到他那里了，还有就是要我将T国研究所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研究资料给他。”
“还有……”景瑜泽加重了法码，“要景氏退出与星野集团的某个领域竞争。”
反正娄羽安也不知道医药这一块的分布，他瞎扯。
“按市场份额和可估前景以及曾经投入的研究资金……”他估算了一下，“很天价，所以，你还要不相信吗？”
娄羽安深看他一眼，他不说这个天价还好，一说……
她还真的不相信了。
如果是其他的她会信，但是说到钱，因为钱而妥协，她不会信。
如果早就可以用钱来解决，他们也就不用这样各种寻专家，然后呆帝都这么多天了。
说句不好听，景家别的不能解决，与钱相关的事情都不算什么事情了。
而景瑜泽对她……
不会因为钱而犹豫的，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景瑜泽被她盯得有些发虚，差点就要老实交待，娄羽安却忽地回抱了他，“那我不是欠你更多了？！”
“嗯，所以，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他暗松了一口气。
娄羽安下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债多不怕。”他，为什么要撒谎？
不会是连娄历帆都不知道怎么解吧？
实验这种东西，起了个头，后面怎么发展，科研人员不可控也是正常的。
***
景瑜泽很晚才睡着，以致睡得有些死沉，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床旁没有了娄羽安，而他连娄羽安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摸了摸床面，没有温度，可见起了有一会了。
他准备拿手机过来，看看几点了，忽地发现手机不在床头柜。
他坐起身，找了一下，很确认睡前他是将手机放在床头柜边上的，他下床去开门，走出房间。
“景先生。”阿琛已经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景瑜泽皱了皱眉，“羽安呢？”
“少夫人她在煮咖啡。”正说着，厨房那里传来咖啡机的声音。
景瑜泽眼睛瞥到他手机在客厅的茶几上。
他心格登了一下。
他手机的密码没改……
昨晚给陆老先生发了信息。
这个时间点，不知道陆老先生有没有回消息，如果回了，那他昨晚说的让她安心的话会不会穿帮？
娄羽安端了两杯咖啡出来。
以前的时候她经常煮咖啡，景瑜泽工作强度高，时间需要咖啡提神，对咖啡的醇度，还有糖包的比例都有他自己的爱好。
他喜欢她煮的咖啡，但是！
她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这样主动煮咖啡了，顶多也就泡一下速溶的。
她这个样子就好比经常不下厨的女生，突然之间下厨，然后还备一桌丰富的饭菜……
景瑜泽看了一眼手机，再看了看娄羽安。
手机不会自己有脚跑出来的，那就是娄羽安自己拿出来的。
“羽安，这么早起来了。”景瑜泽主动地开了口。
他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他朝她走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她却微微地避开，然后端放下了茶几处。
正在这会，景瑜泽的手机又来了信息。
他朝过去瞥一眼，有点过多看不清。
但是他的私人手机向来很干净，除好友和一些重要人士，没有其他人。
这么早，他的那些好友应该不会发信息。
娄羽安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很紧张吗？”
景瑜泽看着她，“羽安。”
娄羽安坐了下来，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嗯，水准没失，你也好久没喝过我煮的咖啡了吧，别枉废我的好心意。”
她很不正常，似乎在生着很大的气。
景瑜泽坐下，“羽安，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瞒着她！
景瑜泽直接地就认为她是看了他手机，然后估计陆老那板发来的信息透露了什么。
所以，他只能解释，“我知道你怕，想给你希望。”
娄羽安：“？”什么希望？他在说什么？
“继续。”她板着脸，心下却是一阵凄凄然。
“拿到的的确不是解药，但是抑制药也好，我们还有缓冲的时间……”景瑜泽交待了。
娄羽安半会才说，“所以，根本就没有好消息是不是？我就说你在撒谎！”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用得着等到现在？
“……嗯。”他点头。
“可是，我要你交待的不是这件。”娄羽安扯了扯嘴角，“陆老口中的娄先生是谁？”她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第413章 死死咬住
景瑜泽：“……”
他看向娄羽安，顿时觉得手中捧着的热咖啡无比的烫手，她刚刚这是在诈他？
她这诈话的技术是越来越高了！而他还真的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
娄羽安却是很平静喝着咖啡。
“很香，你不多喝两口吗？”她又抿了一口。
哪里还喝得下？
景瑜泽看着她平静得不正常的脸色，想到自己想要隐瞒的谎言又被戳穿，然后还出来一个娄先生……
娄卓望可是千交待万吩咐，不准他泄露其存在的。
现在这样，他要怎么说？
娄家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了，如果他说那个娄先生其实只是娄家的偏枝什么亲戚一类的……
“慢慢想。”娄羽安轻轻吹拂着咖啡，“我觉得可能是我态度不够决绝，所以，你是不是总认为哄哄就好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没有这样想，但你是这样做的！景瑜泽！”娄羽安差点忍不住自己的火气了，“你答应了几次了，不骗我！”
景瑜泽这话没法辩驳。
就算她怪他，他能瞒还是选择瞒。
他垂眼，“抱歉。”
“娄先生是谁？”娄羽安看着他。
“羽安，我不能说。”景瑜泽抬眼，与她对视，“你别问了。”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娄羽安一直都在猜这个娄先生是谁。
可是她猜到最后，也不敢去认定自己的那个揣测。
那不可能的……
然而有句推理的话是这样说：当你推断事情没有第二个选择的时候，那么那个不可能，应该就是唯一的答案。
娄羽安放下咖啡杯，一双眼眸认真地看着他。
景瑜泽被她看得很不自在，他站了起来，“你不要看着我，我答应过不能说。”
说着，他就要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