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泽习惯性地抬起了左手,才想起没有戴手表,又拿了手机出来,"刚过十二点。"
娄羽安再次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链,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这手链你怎么还戴着?"
意思意思一下戴着的热度也该过了吧?
她站了起来,关机,拎包,仿佛刚刚的问题真的是随口吐出。
景瑜泽走上前来,拿了她挂在一边的簿风衣给她披上,顺便地回了她的问题,"喜欢。"
天气转凉,时间似乎如手中的沙粒,流逝得悄然,再回首,已然过去。
"你的车停在公司,我开了车过来。"二人在等电梯,景瑜泽忽地说道。
听到这话,娄羽安看向他,"嗯?"他刚不是说顺路吗?
他的顺路就是自己开车过来?
电梯门打开,里面却有人,而且还是景瑜泽不喜欢的熟人——席谦原。
娄羽安没管景瑜泽的喜不喜欢,冲着席谦原就是一个微笑,"学长,你也加班到这么晚吗?"
席谦原嗯了一声,对于景瑜泽之前的警告,似乎全然视若无睹了。
进入电梯,景瑜泽直接地站在中间,若有似无地以身体隔了二人的距离。
一直到了一楼,景瑜泽直接地搂了娄羽安的肩膀走出电梯。
"学长,拜拜。"娄羽安出了电梯,还是回头与席谦原挥手道别。
景瑜泽脸崩得紧紧的,在电梯里偶遇席谦原,让他很不爽!这让他想到娄羽安每天会与席谦原偶遇多少次?
但是他还是没有忘记给娄羽安开车门。
娄羽安:"......"
她看着他的脸色,又怎么了他?
人家席学长哪里得罪他了?!
景瑜泽开车离开,望着前面,想着事情。
停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忽地说道,"你工作室会不会太小了一点,我公司楼下......"
娄羽安都不给他机会说完,"不,刚刚好!"
想让她换办公地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景瑜泽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我觉得有点小。"
"那是你觉得。"娄羽安朝着他笑,只不过这笑有些假,"我这工作室才开多久?开之前我也说了这里刚刚好。"
她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她不想顺他的意思。
"好吧。"他没再坚持。
前方绿灯,他启动了车子,忽地又莫名开口,"席谦原,好像还单身吧?"
娄羽安看着前方,听到他这话,做了一个呼吸,望向景瑜泽,"你又调查人家?"
他当她是他吗?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带了目的?
她只是娄羽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
目前为止,最大的名头大概就是,他的准未婚妻。
"没有,我没有这么闲。"景瑜泽淡淡地说道,"只是男人这个年龄没有女伴,都不太正常。"
"你在说你的好友们吗?"据她所知,他的那几个好友,之前不也单着?
"你说谁?"景瑜泽挑眼。
她撇撇嘴:"荣炎赫什么的......"
"他们都有喜欢的人。"跟他一样。
至于没有在一起,那也是有诸多原因的,大概是......缘份没有到?
"席学长也有喜欢的人。"娄羽安淡淡地说道。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席谦原和她仅是学长学妹,再加上一个偶像这样的身份。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对席谦原怎么样。
呵,还是他认为,她这个坑还没有跳出来,就迫不及待跳进另一个坑了?
"哦。"景瑜泽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吗?"
"是。"她很确定。
总是说她怎样怎样,她身边的人屈指可数,他自己才是复杂的那一个吧。
"身边常年环绕花花草草的你,应该很懂吧。"她淡淡地讽刺。
开着车的景瑜泽,"常年环绕?花花草草?"他吗?
什么时候有过?
娄羽安看着车窗外,淡淡地说道:"你当媒体是瞎的吗?"
想到晚上他跟那个什么季小姐......
嗤,她说什么了吗?
她跟席谦原有什么了?!
景瑜泽想了想,难道是今晚拍了什么?
不管是不是,他先开口解释,"我今晚一直跟爷爷在一起。"
"哦。"她淡淡地应声,但是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但是她不回答。
刚好又是红灯,停下车子的他拿了手机出来,很快就发现到媒体又在瞎写...
而且为了制作嚎头和吸睛,本该是他与老爷子和季老爷子以及季心媛的相片变截成了他和季心媛的双人照。
第119章 标题耐人寻味
标题也耐人寻味,景家少爷与季家千金同框......
现在的这些媒体为了点击量,都没有下限了。
这标题看似没有问题,但又很让人暇想,他的确是与季心媛同框了,但是,这个同框与媒体想表达的那种同框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这些媒体倒不至于拿他编排,只是用了疑似两家合作什么之类的字眼,内容上完全没有关于他的私生活。
他看向她,"这个?"顺便地将手机转向她的方向,让她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那占据近半个屏幕大小的相片清晰又亮眼,想忽视都难。
甚至相片的角度还用了错位,让不知道的人看着,还以为二人靠得有多近。
娄羽安只是睨了一眼,然后看了看他,不说话的望向前方,提醒,"绿灯了。"
景瑜泽将手机放到一边,踩了油门,淡淡地解释,"媒体瞎写的。"
他与季心媛都十年没有联络, 哪怕是以前,他也只是当季心媛是个小妹妹而已。
娄羽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闭着眼,用手摁着太阳穴。
"怎么了?"他担心地问了一句。
"头疼。"大概是用脑过度了,这会脑袋有些受不住。
想到之前他很常头疼,白特助也时常提醒她,景瑜泽时常用脑过度引起头疼。
最近好像不对着她喊了?
之前他喊头疼,叫她帮忙按摩的,自从她不愿意帮忙按摩后,他似乎连头疼也不喊了?
"箱子里有药油,擦一下。"他提醒她所坐的位置的那个抽届里有个小药箱。
娄羽安摇了摇头,"不用,揉一下就可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头疼并不像平时那般的揉一下就好了,一直到车子到了车库, 她都觉得疼痛得很。
景瑜泽将车子停好,然后找到药油,看向她,"过来一下。"
她解开安全带,看着他,再看了看他手中的药油,是那种带有簿荷味道比较大的药油。
她果断的摇头,"我不喜这阵味。"话落,她逃脱似的打开车门,小跑步地离开。
她宁愿疼着,一会洗个澡,早点上床睡觉就好了。
景瑜泽:"......"
娄羽安自己先乘了电梯回去,然后回了卧室,拿睡衣去洗澡,一气呵成,根本不给景瑜泽给她涂药油的机会。
手拿着药油回到家的景瑜泽:"......"
这几年他工作时常都是超负荷,用脑过度引起的头疼滋味于他来说差不多跟喝水一样的频繁。
但是频繁忍受不代表他享受这种疼。
他在家里的药箱翻找了一下,有吃头疼的头痛散,这东西常吃不好,但是却是很止痛。
药油还是吃药,她选一样吧。
娄羽安洗好澡,头疼稍微缓解了一下,走出来准备倒杯水喝喝,却见景瑜泽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呃,他坐在这里坐什么?
"擦油还是吃药,你自己选一个。"他看着她说道。
不,她两个都不想选。
"洗了个头,已经好很多了,我准备去睡了。"她直接地往厨房里走去,装了水去煲,她等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