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深一个冷光射过来。
宋沁顿时反应过来,“那个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平日跟陆圆圆抢功劳抢习惯了,一个没忍住就在太太面前跟江总抢功劳。
再不走怕是要被扣奖金了,嘤嘤嘤。
林清浅看到宋沁又是一股龙卷风般跑了,绯唇不由的弯起弧度,明眸望向江砚深,“你就打算用这一桌菜哄我?”
江砚深点头,眸光微敛,“还不够?”
他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为了这几个菜他可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比去谈几十亿的大项目还要认真。
“不够!”林清浅摇了摇头。
江砚深眉心微蹙:“我还要怎么哄你?”
“唔……”林清浅想了想,视线落在通红又喷香的小龙虾身上,“你剥完这一整盆虾。”
江砚深看到小龙虾,眉头挑了下,质疑的眼神看向她,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喜欢这种硬壳的东西,所以才叫宋沁洗的。
林清浅眨眼:“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咯!”
江砚深拉着她坐下来,伸手拿了一只小龙虾,摆弄了好几下,这才剥掉了头和尾,只留下尾巴上的肉完整的放在她盘里。
眼神看向她的时候似乎在说:这样可以了?
林清浅露出满意的神色,一边蘸着酱水,一边说:“你怎么好意思让宋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洗龙虾的?”
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江砚深一边给她剥龙虾,一边微微歪头看向她,面色无波:“天越没有男女员工之分。”
对他而言只有有能力的和没能力的,当然后者是不配留在天越的。
林清浅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当你的员工真惨。”
江砚深挑眉,“当我的女朋友呢?”
“也很惨。”林清浅如实回答,看到男人逐渐阴沉的脸色,又不紧不慢的补充,“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很好。”
江砚深沉下去的嘴角这才缓慢的挑起来,手里剥虾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了。
一整顿饭下来,江砚深几乎没吃什么,全是在为林清浅服务。
林清浅吃到肚皮都要撑破了,实在吃不下了,“你不吃辣,那我去给你做点不辣的吧。”
他晚上都没有吃什么。
江砚深拉住她的手,起身道:“说好今天是我哄你,而且我不饿。”
林清浅被摁回椅子上,江砚深破天荒的第一次做饭,第一次洗碗,全程不让她插手。
林清浅吃了一嘴的蒜泥味,跑去洗手间漱口,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厨房洗碗,拿起手机拍照,然后发朋友圈。
林小浅今天也要努力:不会做饭洗碗的男朋友不是好总裁。
兰市第一帅:秀恩爱,可耻!!
林小浅今天也要努力回复兰市第一帅:你为什么每次都是第一个评论?
他是不是整天闲着没事干呀?
江家二少:靠靠靠!!大哥居然亲手给你做饭,还洗碗!他从来没有给我做过饭!!
林小浅今天也要努力回复江家二少:???
顾神探:……
骆天雪:浅浅,我哥其实也会做饭的……
陆东城回复骆天雪:我会做饭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林清浅看着他们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收拾完了朝着自己走过来。
“看什么这么高兴?”江砚深问。
林清浅连忙收起手机不让他看,“没,没有什么。”
江砚深嘴角微勾,“那我先去洗澡了。”
林清浅点头,目送他的背影进浴室了。
江砚深很快洗过澡,出来换林清浅进去。
等林清浅出来的时候,发现茶几上多了一坛酒,还有一个杯子。
“你不能喝酒。”林清浅走过来,轻盈的嗓音道。
他最近情绪本就不稳定,要是再喝酒那还了得。
江砚深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不喝,你喝。”
“我为什么要喝酒?”林清浅一脸莫名其妙。
“高兴。”江砚深大掌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触碰,刚洗过的脸如剥了壳的水煮蛋,细嫩丝滑,“我高兴,但我不能喝酒,所以你帮我喝。”
“你高兴什么?”林清浅问,也没有听说天越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什么。
江砚深黑眸温情脉脉,低头凑近热气喷薄在她的耳畔,“能哄你高兴难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林清浅心头一软,被他的情话给苏到了,侧头对上滚烫的眼眸,嘴角止不住的扬起,“好,我喝。”
反正她的酒量不错,这一小坛酒也喝不醉。
江砚深将酒杯递到她嘴边,一点点的喂她喝下去。
林远山酿得酒度数没那么高,但也不低了,林清浅喝了二两素白的小脸就开始泛红,两颊像是化了腮红,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看得江砚深心头欢喜,软得不像话,又给她倒了一杯。
林清浅吃饱了,此刻喝着小酒倒也舒服自在,“爷爷的酿酒技术我没学到真是可惜了。”
软糯的声音落在江砚深的耳畔犹如天籁,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你喜欢喝爷爷酿的酒?”
林清浅点点头。
“以后我给你酿酒。”男人低哑着嗓音道。
林清浅眯着眼睛笑,“你又不喝酒,而且你连做饭都不会,怎么会酿酒。”
江砚深低头在她的耳畔呼吸,唇瓣似有若无的在她的耳畔擦过,“我可以学,酿出来的酒都给你喝,嗯?”
最后一个音节微扬,满载着哄溺的意思。
大约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林清浅的小脸越发的红了,脑子也开始有些晕,但意识还算清醒,“不行,我不能喝了。”
再喝该醉了。
江砚深见她喝了不少,是不能再喝了,伸手拿走她手里的酒杯,“不喝了,再喝该误事了。”
音落,他将剩下的那点酒一饮而尽。
林清浅眨巴微微迷茫的眼神看他:“误什么事?晚上还有什么事?”
江砚深放下酒杯,低头看她,手指在她的颈脖处不轻不重的揉按,低哑的嗓音道:“浅浅,你吃饱了,我的还没吃。”
l林清浅:“……???”
精致的脸庞都被他惊歪了,清澈见底的明眸睁圆了望着他,仿佛是森林深处随时会被惊吓的麋鹿。
江砚深低头薄唇在她的红唇上厮磨,一点一点的在试探她的防御。
林清浅脑子本就因为酒精发晕,现在更是因为他的话发懵。
满脑子都是他那一句——我的还没吃。
什么意思?
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游神的时候,舌尖突然传来一丝痛意,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床上。
男人欺身而下,隔着薄薄的衣料林清浅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烫得她的心都在发颤。
“阿砚……”她软哝的声音细细的叫了他一声。
江砚深低头,吻落在她的耳畔,沉哑的嗓音带着让她无法拒绝的诱惑,“浅浅,我哄完你了,该你来哄哄我了。”
林清浅:“……!!!”
还能这样???
男人一边亲吻她的耳畔,额角,一边用喑哑的嗓音引诱她,“浅浅,我饿了……”
甚至卑劣到声音里漫着一丝乞求。
林清浅根本就无法抵抗他的乞求,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眼眸轻阖了起来。
男人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不依不饶的在她问,“上次放在抽屉里的东西还在吗?”
林清浅听着脸颊烫,耳朵烫,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紧抿着红唇不说话。
“还在吗?”像是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又在她的耳边问了一遍。
林清浅耳朵涨的滴血,怕他磨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乖女孩。”
似奖励般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长臂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之前盒子。
四只装,一晚上刚好。
今夜的月色,也刚刚好。
翌日,林清浅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清隽的脸庞。
脑海不由划过昨晚的事,脸颊腾然热了起来。
以前他们也有过亲密的接触,但感觉……都不太好。
这方面他们不合拍,她每次感觉都只有疼,还以为就是那样的,以至于都对这种事有了心理阴影,甚至是排斥。
但是昨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