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陪奶奶过年?”虽然离婚了,可是叫奶奶叫习惯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她应该改口叫江奶奶了。
“我陪她吃过午餐,这些东西就是奶奶让我送过来的。”江砚深见她还在诧异,耐心解释。
顿了下,又道:“赶了一路的车,胃有些难受,能让我吃点东西,嗯?”
最后的一个“嗯”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林清浅咬唇,心里还在怀疑究竟是不是奶奶让他来的,可就算不是,他大老远过来,又是大过节的,还真能把他赶出去吗?
“你等一下,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江砚深见她同意了,涔薄的唇瓣微勾,低声说了一声:“好。”
林清浅去厨房翻出一个锅子,有炖好的鸡汤打底,放了虞山的特色肉丸子,蘑菇,端到了餐桌上,点了酒精炉,然后去拿洗干净的蔬菜。
江砚深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被灌了一路冷风的胸口逐渐热乎起来,视线扫过桌子上的酒坛,“你喝酒了?”
林清浅一边烫菜一边回答:“过年陪姑姑喝一点。”
江砚深伸手去拿酒坛子,分量少了大半,这叫喝一点?
冷白的手指又去拿她的杯子。
林清浅连忙摁住,“你不能喝酒。”
江砚深抬眸看她:“这几天我吃了药,沈知微说我的情况很稳定,喝一点没关系。”
林清浅黛眉紧蹙,眼底流转着狐疑,浸过冷水的手指紧紧摁住他的大掌,纹丝不动。
江砚深掌心朝上,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滑过,低哑的声音充满诱惑道:“就一点,好不好?”
林清浅只觉掌心触电般酥麻,瞬间抽回来,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江砚深,你要是敢发疯,我就叫人来把你丢进山里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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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狗男人,你故意的吧。
江砚深垂眸浅笑:“好。”
锅子里的鸡汤翻滚,林清浅把洗净的青菜扔进去几十秒都熟透了,鸡汤味鲜,加了蘑菇味道更是鲜美。
林清浅先给他盛了一碗汤,“吃点东西,再喝。”
江砚深听话的端起冒着热气的汤碗,又是一声好。
山村夜里极冷,林清浅虽然吃饱了,但手脚冰凉,还是盛了一碗汤,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抿着。
江砚深喝完汤,端起杯子看向她,“浅浅,新年快乐。”
林清浅犹豫了下,还是端起林朝颜没喝完的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下,“新年快乐。”
江砚深放下酒杯,继续吃东西。
其他菜都凉了,两个人围绕着一个热锅子吃涮菜,就着杯子里的半杯酒喝。
一个小时后,酒杯见底,江砚深也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看向对面小脸绯红的女人,“谢谢招待,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年夜饭。”
林清浅眨了眨眼睛,“江砚深,你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江砚深没有反驳,“东西好不好吃在于看和谁一起吃。”话道嘴边又咽回去。
怕招她厌烦,被扫地出门。
林清浅起身收拾碗筷,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门外,“宋沁陆元没跟你一起来?”
江砚深摇头,“他们回去过年了。”
“那你……”晚上怎么回去?
后半句话卡在咽喉没说出来。
江砚深漆黑的眼眸凝望她,神色平静又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要是不方便,我自己开出去也可以。”
林清浅:“……”
从村里开车到镇上要一个小时,加上天黑路不好走,可能要更久。
要不是大过年的气氛好,真想问一句:狗男人,你故意的吧。
“路不好,你别开了,一会我把爷爷的房间收拾下给你住。”
不管她和江砚深的关系如何,上门是客,总不能让人家大半夜喝了酒还开车往镇上赶。
太危险了。
江砚深紧皱的眉头倏然松开,眼底掩饰不住的灼灼,“谢谢。”
林清浅把桌子收拾了,江砚深不会做这些事就站在客厅看着房子里的程设。
家具都是手工制作的,看着很有年代感,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不至于让他难以接受。
林清浅收拾好东西,去房间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棉袄,又抱着一个大烟花。
江砚深眸低流露出好奇:“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清浅:“这里的习俗,十二点的时候放烟花。”
江砚深对于这些风俗不懂,也不评价,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烟花,“我来。”
林清浅看着沉重的烟花被他轻松的拿在手里也没和他客气,落得轻松自在。
两个人一起出门,沿着屋后的小路一路往上走,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寻了个空地,让江砚深放下烟花。
林清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了。
“要等二十分钟。”
“好。”江砚深问她,“你小时候每年都这样?”
林清浅双手插口袋里,被冷风吹的牙齿都在打颤,“对呀,小时候爬不上来,爷爷就会背我上来,然后再背我下去,每次都会在爷爷的背上睡着。”
提到以前的事语气都不自觉温柔起来。
一片漆黑中,江砚深没有说话。
片刻的静默后,林清浅忽然感觉不到冷风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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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林清浅抬头看向他,眼眶里蓄满了雾气。
静谧的黑夜里忽然有一道银光驰上半空,“啪”的一声炸开。
漆黑的夜一下子被照亮了,林清浅掠眸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紧紧挡在自己面前,双手捏着敞开的大衣衣摆像是一道墙阻隔了刺骨的寒风扑向她。
男人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深邃的眸子透彻的看向夜空里绽放的烟花。
林清浅心口一紧,一股暖意从心底最深处涌入四肢百骸,喉咙发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砚深没发现她的异常,平静的语气问:“到十二点了?”
林清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一点五十七分,“还有三分钟,有些人会提前放。”
江砚深“嗯”了一声,眸光灼灼的望着她。
在零下的山上四肢冰冷的林清浅脸上莫名发热,别过头避开他的眼神,“我不冷,你不用这样。”
江砚深眨眼,面不改色:“喝完酒,我热。”
林清浅:“……”
十一点五十九分。
林清浅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走到烟花前,弯腰点燃引线,然后迅速跑回来。
在引线烧尽,银光窜上夜空的那一瞬间,四面八方都“嘭”的一声炸开。
五颜六色的烟火在黑夜里照亮了她精致的小脸,也点亮了江砚深心头的那一团火,眸光越发炙热。
当远处钟敲响的那一瞬间,林清浅侧头道:“江砚深,新年快乐。”
说完就怔住了。
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在冰冷的深夜仿佛能把她的心烫出一个洞。
薄如蝉翼的睫毛被冷风抚摸过的瞬间,江砚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短暂的一秒后,迅速的撤退一步,哑着声音道:“对不起,我一时间没忍住。”
冷峻的眉峰紧紧凝着,懊恼的像个犯错的孩子。
林清浅的呼吸都屏住了,感觉到唇瓣上的余温,分不清是谁的酒精味像是燃烧的磷粉在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
而有些画面在脑海里逐渐清晰。
——我只是……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只是不确定你安不安全,也怕,怕你在外面喜欢上别的女人。
——不离婚,我才不会跟你离婚……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江砚深见她小脸逐渐惨白,顿时有些慌了,“浅浅,别怕,我没有失控……也不会伤害你。”
抬起的手臂,指尖想要触碰她的肩膀,在半空僵持了片刻,还是落寞的收回去。
林清浅的理智被拉回来,呆滞的眼神看着眼前俊朗又有几分无措的男人,胸口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在堆积,在压抑……
甚至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愧感。
转身就往下跑。
江砚深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寒风中低哑的嗓音里漫着担忧,“浅浅,你慢点……”
话音还没落地,林清浅的左脚一崴,整个人摔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