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时柒,旺夫吧?!
......
Seven年华,晚七点。
彼时,砚时柒和男人坐在二层的窗口位置,她的面前摆着一份简餐牛排和沙拉,男人和她的食物一样,两人低头用餐,气氛很温馨。
不到十分钟,男人动作优雅地拿着餐巾擦拭着唇角,尔后低沉地开腔,“你对华姨,可还有印象?”
华姨?
砚时柒看向他,微一转眸便点头,“乔牧的大伯母,有印象,怎么了?”
男人的目光有些悠远地落在窗外的河道上,片刻后看向砚时柒,“她来自帝京温家,最近在调查你。”
一瞬,砚时柒的动作一滞。
“她是温家人?”
好意外的身份啊!
既然华姨在调查她,那是不是说明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男人微微点头,拿过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她是温靖弘的大姐,温橙的姑姑。”
砚时柒没说话,心里却在不停地回忆那天在秦家,她和华姨在一起的每一幕。
难怪她会侧面打听砚家的情况,难怪她会特意支开容卿大嫂,原来从那时开始她就洞悉了端倪。
沉吟了几秒,砚时柒放下刀叉,望着男人历经岁月洗礼后的成熟俊颜,莞尔打趣,“四哥,你是不是知道她在调查我,才特意过来的?”
男人怎么说的?
“不完全是!”他不假思索地回应了一句,尔后融了星河的眸定定地看着她,“重要的,还是你。”
然后,砚时柒弯着眉眼,轻笑出声。
她手肘撑着桌面,指尖交叉托着下颚,歪头看着他,很认真地道出感慨:“如果有一天,我不工作了,那我一定要跟着你周游世界,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当你腿部挂件都行。”
如果成邺楠在场的话,一定会拍着桌子怒吼一声,砚时柒你一个名模说这种话合适吗?
但这就是砚时柒心里真实的想法。
至少在此时此刻,不想分开的心思越来越浓郁。
男人听到她这番话,薄唇溢出浅浅地笑声,指尖越过桌面点了点她的心口,“当腿部挂件可惜了,秦太太适合放在心上。”
砚时柒渐渐红了脸,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却从那明窗的倒影上,眷恋地看着男人的轮廓......
第436章 你在,就不冷!
砚时柒和男人从Seven年华离开时,已临近八点。
整座水乡小镇都沉浸在一片昏黄潮湿的意境中。
桥下流水人家亮着几盏孤灯,在水面上映入一片金辉。
砚时柒拉着他的手,踏在石板路上,周遭很安静,只能听到节奏相同的脚步声。
各处的门店都已经挡上了闸板,在回途的深巷里,灯束里只有他们相眷的身影。
男人步伐微缓,目视着前方看不到尽头的昏巷,他把砚时柒拥入怀里,摩挲着她的肩膀,“冷不冷?”
她昂着下巴扭头,撞入男人耀了灯色的眸底,下意识的贴近他,浅浅一笑,“不冷。”
你在,就不冷。
男人望着她娇俏的颜,喉结滑动着,下一秒将人纳入怀中深处,垂首攫住了她的唇。
在这一片暗淡沉寂的巷子里,两侧是灰墙黛瓦的民宿房,他们站在中间相拥相吻,画面美好的不似人间。
他吻得情浓,她尽心的回应。
突然从巷口的方向传来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呵斥。
男人瞬时放开,将她的脸颊扣在怀里,深暗的冷眸侧向一旁,英俊的轮廓染了霜。
“四少!”
这时,穆沂和另一名保镖拽着一个人从巷口的方向现身,他们一直在不远处随行保护,正巧发现了异常。
“怎么回事?”男人的声音很低,目光凌厉如刃,搂着砚时柒将她小心地护在身怀。
穆沂一手提着一只单反照相机,另一手则拽了下那名眼皮浮肿却不停闪着狡光的男人,恭敬颔首:“他在偷拍。”
一瞬,男人的目光变得危险慑人,卷着一抹凛冽砸在那人身上。
他被穆沂和保镖二人钳制着臂弯,动作受阻,只能尬笑道:“我、我就是看她是个明星,所以才拍的。”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寻常,可信度也很高。
但男人冷峻的神色却并未有丝毫的缓和,恰是一旁的穆沂正冲着他若有似无地摇了摇头。
不止是偷拍那么简单!
男人始终不曾放开过砚时柒,他眸深似海,浮着湛湛地冷色,薄唇微启,“查清楚。”
“是。”
转眼,穆沂就和保镖扯着那名矮小的男人转向了旁边的岔路。
在江南这种地方,夜半的水乡行人稀少,那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眼神里有太多的杂质,神情极为狡猾。
穆沂是经过训练的安保队长,他会出面将人抓起来,就足证事情没那么简单。
待他们离开后,砚时柒才从男人的怀里抬眸,她看着人影远去的方向,手指下意识的揪紧了他胸口的衬衫,“是狗仔吗?”
“嗯。”男人淡漠地应声,尔后搂着她沿着深巷继续前行,“放心,穆沂会处理。”
砚时柒唇角微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在江南小镇里,真的会有狗仔一路跟着她?
回到枕水酒店,砚时柒率先去洗漱,男人则坐在窗口的茶几前,双腿交叠,指尖摩挲着掌心的手机,目光很深远.
不多时,穆沂的消息便传入手机,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第437章 人在哪里?
原来是他!
二十分钟,砚时柒洗漱完毕,穿着白色绒面的睡袍走出来,柔顺的秀发还用浴巾裹着。
她脸蛋被水汽蒸得红润娇嫩,踏出浴室,就见到男人坐在窗口的位置抽烟。
房间里的灯光不亮,是融了江南情调的麦黄色。
她趿着拖鞋走到他身畔,探着指尖戳了戳他的肩头,“四哥,要不要去洗漱?”
“不急,明早几点拍戏?”男人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拉着她的手腕就将她拽到膝前,拇指轻抚着她皓白的肌肤,眸色很温柔。
砚时柒头顶的浴巾有些沉,她抬手整理着,说道:“七点,在一户民宿客栈里,离这边很近。”
男人颔首,见她一直摆弄头顶的浴巾,薄唇浅勾,“把头发吹干,早些休息。”
“你呢?”砚时柒拽下浴巾时,反问了一句。
他瞬时起身,站在她面前,拢着她的发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陪你。”
后来,砚时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大致是男人给她吹头发的时刻太温馨,也或许是暖融的风让她困倦,当头发被吹干时,她已经哈欠连连。
她隐约察觉到,自己是被男人抱回卧室的,躺在软软的床铺上,半睡半醒间,她听到耳边有人温柔地说:“乖,睡吧。”
......
晚九点半,水乡东侧的深巷民宿。
这间民宿的位置很偏僻,不临街不临水,在一条路灯昏黄的深巷尽头。
民宿门口,有一人驻足眺望着。
不多时,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自深巷中传来,穆沂凝眸观望,融了昏光的夜幕之处,男人的身影徐步而来。
深夜的水乡温度愈发低凉,染着潮雾的空气里,他身上披着长及膝侧的薄呢风衣,衣摆随着他的步伐在腿边撩荡着。
穆沂迎了上去,站定在他面前,颔首:“四少。”
“人在哪里?”男人的瞳眸暗邃如渊,像沉潭里浸了墨,闪着凛凛的幽光。
穆沂冲着身后的民宿看了一眼,“在里面,刚刚什么都说了!”
男人没言语,在穆沂的带领下,阔步踏进了民宿的门槛。
房间里,布局很简单,一张标准双人床,右侧是洗手间,窗前的电视柜上摆着老式厚重的电视机。
随着门扉洞开,吹开了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地中央的木椅上,之前偷拍的瘦小男人正襟危坐,双手平摊在膝上,算不上鼻青脸肿,但嘴角和鼻下,还带着伤和血迹。
穆沂没动手,另一位保镖兄弟打的。
没有很用力,也就两个拳头,就把对方打的嗷嗷叫,什么都招了。
秦柏聿站在入门处,掀开眼帘疏冷地瞥了一眼,问向穆沂:“他呢?”
“已经通知了,这会应该在......”
“咚咚咚——”
随着穆沂回答之际,民宿外的木门也被人砸响。
穆沂和男人对视一瞬,遂上前将大门拉开,房间里的光束瞬间倾洒在门外的地面上,而光晕里还站在一个身穿皮衣和黑色牛仔裤以及短靴的男人。
是冷奕阎!
他还在立在门口,门开时一手捏着左耳的耳钉,挑眉往里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