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一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刚才她一直在偷偷打量艾蒙,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严一诺紧紧皱着眉毛,心里猜想。
佣人一走,房间顿时便空了,安静了下来。
严一诺回过头,视线落在裴逸白的身上,这才发现,因为他强硬要自己站起身,而导致伤口裂开了。
“啊,艾蒙,你看,伤口真的裂开了。”严一诺又急又怒,刚才都说了,她扶着他起来,没想到他竟然拒绝。
“我没事,帮我拿点药粉,谢谢。”
“怎么没事?我要找一下克鲁斯医生。”
“不用小题大做,一诺,你去吃饭吧。”
“我不饿,我要陪你。”严一诺抿了抿唇,在椅子上坐下来。
当初在街上,碰到他受伤的时候,她大着胆子将他救了下来。
一连抢救了三天,才保住他的命。
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所以,愿意放下自己的架子。
“随便。”裴逸白靠在床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让坐在旁边的严一诺很无聊,书本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比自己这个大美女还好看吗?
可是他一连看就看了二十分钟,一个抬头的动作都没有。
“我先下去一会儿,等会回来。”严一诺又想到他的伤口,有些不甘。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便是因为艾蒙对她的态度,才彻底吸引了她。
平日里见到的那些男人,甚至是包括杜克,哪个不是谄媚奉承的?
唯有在他的身上,她吃了闭门羹。
再者,她之所以对艾蒙产生好感,还有一点便是因为,他也是亚洲人,并且长得很帅。
内心里,严一诺喜欢的还是亚洲人,所以尽管杜克很帅,她也产生不了一点儿好感。
他应了,但是头都没有抬起来。
严一诺有些懊恼地退下。
“哐当”一下的关门声,将她人带走了。
宋唯一确定严一诺是真的出去了,才猛地从浴室里冲出来。
她浑身湿漉漉的,还往地上掉着水珠。
看书的裴逸白猛地抬头,宋唯一的身影顿时撞入他的眼帘。
她浑身还打着哆嗦,嘴唇都青了。
宋唯一冲到门口,将房间门立刻反锁了起来。
“你做什么?”裴逸白皱着眉低喝。
她转身,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杜绝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独处的机会。”宋唯一往他的方向走,一遍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他的脸顿时黑了,“你再这样说话,我不介意将你扔下楼。”
扔下楼吗?
宋唯一的目光顿时往下,默默的看了他的伤口一眼。
凭他?
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估计可以做到将他扔下。
第719章 作你丈夫的待遇?
“出去!”她的眼神,让裴逸白觉得很不舒服。
挑衅?大概是。
这个女人有胆子带着人皮面具到严家来,区区挑衅他这种小事,她还不敢做吗?
“不出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宋唯一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瞪他。
如果不是看在他此刻是个病号的份上,不管失忆还是不失忆,不管是不是他的对手,她都会冲过去,给他一顿好打。
“我给过你机会,还是说,你想要被严家的人抓出去?”裴逸白冷笑。
宋唯一是生气的,气他对自己如此冷淡。
可是,对于一个失忆的人,你只会生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她转了转眸子,不怒反笑,抱着手慢悠悠地看他:“怎么?你自己不能把我扔下楼,要求助严一诺了?”
裴逸白心高气傲,否则也不会宁愿忍着痛起身,也不要严一诺帮忙了。
对,她就是在用激将法。
有本事,叫严一诺进来啊!宋唯一的眼睛瞪到最大,毫不客气地挑衅道。
“激将法?”
“对,就是激将法,有本事不上当啊,你若是叫了严一诺,行啊,大不了鱼死网破,被她知道就知道呗。”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被严一诺抓包,全身而退应该不太可能。
宋唯一想,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场面,要不干脆将裴逸白弄死好了,让他这样对自己。
“是吗?一诺!”他嘴角带笑,突然叫了一句。
宋唯一脸顿时变绿,他真的求助严一诺,这个混蛋!
她冲过去,猛地捂着裴逸白的嘴,阻止他继续开口,免得真的引来严一诺,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宰杀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
“你的骨气呢?你心高气傲呢?这点小事都跟严一诺求助?你丢不丢人?我都为我儿子感到脸红!”宋唯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今天简直糟糕透了,原来裴逸白这么能气人,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松手!”裴逸白皱眉,嘴唇上的那只小手柔若无骨,皮肤的紧密相贴,让他感觉到陌生。
“松手?你还叫严一诺吗?”
她这么问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严一诺没来吧?好像没有动静。
“你若是叫了,那一会儿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我弄死你。”宋唯一咬了咬牙。
“弄死我?你说我是丈夫,这就是作为你丈夫的待遇?”他呵呵冷笑。
满嘴胡言,不知所谓。
“你不是不承认吗?你不是失忆了不相信吗?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跟严一诺双宿双飞了我也不管。”宋唯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涌。
她松口他的嘴巴,有本事叫啊?
刚才浴室里没地方躲,她怕被严一诺的人发现,最后忍着寒冷整个人泡到了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幸好还有沐浴露,让整个浴缸被浮起来的泡泡挡住,否则是必被严一诺的佣人看到穿帮无疑。
“闭嘴!哭什么哭?”
“我都快冷死了,都是你害的。”宋唯一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糟糕,可不要感冒了才是。
她扯过一条被子,将自己狠狠捂住。
“你……”裴逸白额头突突的跳着。
“闭嘴!”宋唯一不甘落后,将这两个字还给他。
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面,形象……早就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你叫裴逸白,来自中国A市,我是你老婆,你来美国为了找杀害你弟弟的人,却被他们算计。”宋唯一不管他信不信,还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至于那个什么艾蒙?
见鬼的艾蒙吧,那么低级的名字,肯定是严一诺胡乱给他起的。
“我们找你找了很久,我来严家也是个意外,不过载这里看到你,算是误打误撞。”宋唯一见他依旧寒着脸,继续说道。
只是心里没底,裴逸白的反应表明他压根不信。
她免不了感觉到难受,这些都是真的,为什么他不信?
“你还有什么疑惑吗?我都可以解答。”如果他此刻不是受伤的状态就好了。
这样,她要将裴逸白弄出去方便多了。
只是,他的伤口真的很可怕,宋唯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要什么时候才好?而且,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在医院?
将他安排在严家,是严一诺的主意吧?
她要气炸了,为什么裴逸白那么容易招蜂引蝶?
“出去。”裴逸白目光冷淡地移开视线,依旧是重复着那两个字。
宋唯一的雀跃,在听到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出去……疏离而又毫不客气的命令。
他不相信!
对,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她的举动确实古怪,就算是说出很多的信息,他不一定相信,这也是正常。
只是,她还是很难受。
找到裴逸白的欣喜,被他的冷漠态度伤得分毫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