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冰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只自顾自说着话:“这样好不舒服,放我下来。”
苏惟年一听她这样说,有些来劲了。他一边暗自动作一边问傅语冰:“不舒服?不可能吧。”
“喂!你要再这样,我可不奉陪了!”傅语冰不大高兴地道。她想要逃离,身体却又被桎梏住。
苏惟年闹够了,终于安抚地吻了吻傅语冰,搂抱着她来到方才铺浴巾的地方,弯腰将她放在了上面。傅语冰坐在柔软的白色浴巾上,身上已然清凉无物,只余长裤。
苏惟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他觉得此时的傅语冰太美了。他若还能保持冷静,那还能算男人?他倾身压了上去。
人高马大的男人很重,并不十分舒服。但傅语冰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她今天异常配合,似乎连象征性的挣扎也不愿意做了,任由苏惟年小动作不断。
凡所过往,皆清晰地留下了印记。就好像是占领高地的常胜军,一次次在土地上树立胜利的旗帜。
紧密相拥,是相爱的人最直白的表露情意的方式。苏惟年不确定,那晚傅语冰和花羽生在一起时,是不是也如此时一般柔顺?她能为了那个人做到什么地步呢?
不,不要去想,苏惟年告诉自己,你该庆幸的是,她没有为别人停留,她的港湾依旧是你。
苏惟年努力让自己甩掉那些想法,他现在该做的,难道不是好好享受这场极致的欢愉吗?
但即便他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去乱想,他的身体仍然出卖了他。苏惟年前所未有的体贴,他用尽浑身解数去取悦傅语冰。昨晚的他并不知道花羽生的事情,所以和傅语冰亲热时,没有多余的花样。
这一刻,苏惟年有了危机感,他怕傅语冰将二人进行比较。虽然在技巧方面,他有绝对的自信,他当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花羽生。但在新鲜感上面,他是有点担忧的。他和傅语冰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她会不会腻了他呢?
想到这,苏惟年哪里还能淡定自如?他拼命搜索脑中存储的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想给傅语冰不一样的体验。
傅语冰确实感觉到了今天的不同。往常苏惟年虽然也是以她的感受为主,但绝没有像今天这么漫长的前奏。傅语冰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当苏惟年终于让二人融为一体时,她心里甚至有了一种“这才是幸福”的感觉。不断累积的期待实现的刹那,就如看到被瞬间点燃释放的烟花,耀眼而夺目,让人呼吸都为之骤停。
忘乎所以的两人,连午饭都错过了。傅语冰倒还好,毕竟早上她是吃了饭的。而苏惟年,即使饿,他也更愿意吃另一种东西。
当程晓瑜按照约定时间来找傅语冰的时候,傅语冰还被苏惟年按在床上。两人从浴室转移到了大床,视线依旧是黑暗的,但其他感官却异常清晰。
程晓瑜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傅语冰此时也不可能给她回应。于是程晓瑜拨通了傅语冰的电话。
床头电话刚响,就被苏惟年长手伸过,立即按掉,关机。
谁也别想打扰他们。
傅语冰猜到房间外可能是程晓瑜,下午会议时间应该是快到了。她轻声斥道:“都怪你,下午......下午的会议我又要缺席了......”
苏惟年顿住,“又要缺席”这几个字,明晃晃暗示着什么。
昨天傅语冰因为花羽生的原因,也没有去论坛。
他心里再次蓄足了劲,势必要比过那个野*男人。
“一个会议而已,你要是想参加,我们回去自己也可以组织,规模绝对不比这个小。”苏惟年哄着傅语冰,他很怕她起身就走。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显得自己的魅力还不及花羽生?
好在傅语冰只是抱怨了他几句,也就顺着他了。只可怜程晓瑜,找不到傅语冰,只能孤零零一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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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三点,苏惟年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两人仍是叫了餐在房间吃。
吃完饭,傅语冰有些疲乏,就躺在床上睡了。
苏惟年却是睡不着。他不敢打电话,怕吵着傅语冰,于是用微信联系了李秘书,询问事情的进展。李秘书很靠谱,不过小半天,就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天发生的意外,果然有隐情。资料显示,傅语冰那天喝的鸡尾酒,很有可能被咖啡吧的一个服务生下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显而易见,左不过是一些催*情*药*物罢了。
这种药*物最大的效用,既不是致*幻,也不是昏*迷,它只是会令女人情不自禁。碰上稍有好感的男人,就不会拒绝他的邀请,甚至比平时更为主动热情。在旁人看起来,两人仿佛是两厢情愿,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引诱和欺骗。
苏惟年不知自己心中是喜是悲,他静默地看着李秘书发过来的那些资料,最后只剩无尽的懊悔和自责。他不应该让傅语冰一个人来这里的。他这时倒有些害怕傅语冰知道真相,他不愿她知道自己算是被陷害的。就让她当做是一次纵情好了,至少,这样她不会有被欺侮的耻辱感。
至于花羽生,不管他是不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这个锅,他都必须背!
一个计划在苏惟年心中形成了。
他要让傅语冰“亲口”告诉花羽生,她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且十分憎恶曾经和他有过交集。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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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冰在傍晚五点醒了过来。苏惟年见她有了动静,立刻低头吻了吻她:“宝宝,睡好了?”
“几点了?”中午到下午的那场激*情,让她的嗓子有些沙哑。
“刚过五点。想再躺一会,还是起来?”苏惟年温声询问,他拿过床头的手机递给傅语冰,继续道:“你的助理一直给你打电话。”
傅语冰接过一看,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程晓瑜打过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一边拨电话,一边对苏惟年道:“给我倒杯水。”
苏惟年不怀好意地笑道:“是我不好,让宝宝受累了。不过,”他凑近傅语冰耳朵低低私语:“你叫的很动听,我很喜欢。”
傅语冰“哼”了一声不理他,苏惟年笑着下床去倒水了。
他刚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程晓瑜略有些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语冰姐。”
“嗯。晓瑜,下午的会议结束了吗,你自己去的?”傅语冰问道。按照会议议程,这个时间,应该是刚刚结束。
程晓瑜道:“嗯,我刚从会场出来。下午我去找你,没人开门。然后电话也打不通,就给你微信留了言,自己去了会议。”她停顿了一瞬,有些犹犹豫豫地道:“语冰姐......你那边没什么事吧?”
“没事,辛苦你了,这会还早,你晚上时间自己安排活动吧,不用管我了。明天早上来找我之前,先打个电话。”
傅语冰想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三天会议,她缺席了一天半,幸好没几个人认识她。
明天最后一天了,可不能再掉链子了。
第89章 对峙: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污点。
傅语冰在隔天早上准时到了会议现场。她出了房间才想起来,貌似花羽生的座位和她的座位相邻。不过,既然他昨天都没去,应该今天也不会来?
傅语冰没有猜错,花羽生确实未到会场。于是她安安稳稳在那待了半天,终于结束了这次会议。
上午论坛基本结束,中午吃完饭,傅语冰给程晓瑜放了假,让她自由安排下午的时间。回江市的机票订在了晚上八点,不用着急。
傅语冰自己则准备回酒店房间休息,这几天她着实有些累到了。果然精力旺盛的男人不能招惹,她还一下子招惹了两个。
苏惟年不在房间,上午傅语冰就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说是遇着了一个客户,临时和对方吃个饭,可能要晚点回来。傅语冰正乐得轻松,她可不想一下午又被苏惟年翻来覆去折磨。
东西很好收拾,傅语冰花了不到半小时时间,就整理好了所有随身物品。她懒懒地躺倒床上,准备稍微睡一会。刚刚迷迷糊糊有了丝睡意,手机突然响了几声,傅语冰下意识摸到手机拿过来一看。
“语冰,我想见你。”
是花羽生发来的。
傅语冰蹙了蹙眉,有些头疼。倒不是觉得他阴魂不散,若是苏惟年不在这里,傅语冰不介意陪花羽生玩几天,纵情也好,暧昧也罢,左不过是露水情缘,逢场作戏。
但是不巧的是,苏惟年也跟来了。傅语冰不太想费心思去周旋在他们俩之间,那样未免太累了。男人嘛,够用就行,偶尔有机会尝个新鲜,也不错,但若是影响她原本简单舒适的生活,那就不值得了。
所以,对于花羽生发来的信息,傅语冰并不想搭理,她甚至连回复都不愿意给一个。
奈何花羽生很有毅力,一条不回,他就接着再发一条。
“语冰,你真的不愿再看看我了吗?”
傅语冰无奈地摇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缠人?她见花羽生有些没完没了的意思,所以索性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这一次,没有了手机的骚扰,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傅语冰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连苏惟年回来她都没有醒。
苏惟年当然不是去和客户吃饭,他按照计划去做了些布置。
等他回到酒店房间时,发现傅语冰正在睡觉,手机就放在床边。
简直是天赐良机。
苏惟年悄声走到床边,他轻手轻脚俯身吻了吻傅语冰,见她仍旧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
苏惟年原本已经计划好一切,他今天一上午都在忙这件事情。他吩咐李秘书找了一个技术大拿,准备让对方用技术手段入侵花羽生的手机,并以傅语冰的名义和花羽生对话。
对话内容苏惟年已经想好了,“傅语冰”会质问花羽生关于鸡尾酒中下有催*情*药*物的事情。花羽生再怎么狡辩,“傅语冰”都不会原谅他。毕竟在傅语冰的世界里,一个人一旦犯了致命的错误,那绝无第二次机会。
花羽生如果有几分了解她,那就不敢再纠缠。否则,傅语冰对他的厌恶只会越来越多。而他,必然不能承受深爱的人厌恶着自己。
况且,据苏惟年所知,花羽生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的。他如果知道傅语冰只是在药物作用下和他在一起的,他还能那么自信地说傅语冰爱的人是他吗?
如果他们的开始是个阴谋,那注定以后想到这件事,都会有不好的感觉。苏惟年不舍得让傅语冰知道这件事,他不愿意傅语冰不开心。对于花羽生,他倒宁愿这个人越难受越好。
苏惟年计划好了一切,并且已经决定找机会实施了。没想到凑巧傅语冰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快捷的机会。
苏惟年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他不想自己像个小偷一样去拿傅语冰的手机做某些事情,但“亲手绞杀花羽生这个情敌”对他来说诱惑很大。由嫉妒滋生的罪恶,控制着他伸出了手。
他轻松地解锁了傅语冰的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几条未读微信提示。苏惟年毫不迟疑地点了进去,眼角余光留意着傅语冰的动静。
不出意外,果然是花羽生发来的一条条信息。苏惟年忍耐着看完,一字语句输入自己想说的话。
“你让我感到恶心,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花羽生立即回复:“语冰,为什么?我不相信,明明前两天你对我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是苏惟年和你说了什么是吗?”
苏惟年暗自冷笑,回复道:“别装无辜了,我老公再怎么不好,他也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他和你不一样,至少他不会给我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也只有你会做。”
苏惟年这段话刚发出,那边马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很快,新的回复跳了出来。
“语冰,我没有,我怎么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我是想拥有你,但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
“你的感觉不会骗人的,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那晚是药*物的作用吗?”
花羽生那边似乎是着急解释,一连发了几句。
看到最后一句话,苏惟年心如刀绞。他当然也明白,傅语冰确实对花羽生是有些好感的。可即便那不是爱,只是朋友间的欣赏,苏惟年也是非常介意的。
傅语冰没和苏惟年在一起时,他想着自己如果能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她,那也足够了。后来傅语冰和他结婚了,苏惟年又有了新的期待,他希望得到傅语冰的爱,即使只有一点也好。
现在,欲*望逐渐膨胀,苏惟年甚至不想傅语冰将目光放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身上,他希望傅语冰给他绝对完整的爱。
因此,花羽生的这句话,戳痛了苏惟年的内心,更加剧了他的不安。
苏惟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沉着应对微信另一端的情敌。
“如果不是药*物,你以为我会理你?别再提了,我现在回想只觉得荒谬,宁愿没认识过你。你成功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