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紧紧勒着妈咪的肚子,还谩骂妈咪。
对这个女人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站在慕晋北身边,挑衅十足的看了苏青禾一眼。
慕晋北听说时念伤了手,当即抱起孩子就朝天台走去。
苏青禾见状,想拉住他。
急忙道:“晋北,她不就是剪了下手,能有多严重?你看这里那么多客人,总不能让客人等你吧?”
“我看这小屁孩就是时念派过来故意把你叫走的。”
“你还是多照顾照顾客人吧。”
慕景烁刚才挑衅她的那一眼,别人没看见,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气不打一处来。
说什么也不能让慕晋北走!
时念养出来的小孽种,一肚子坏水。
非得要教育这熊孩子不可。
烁烁听到她的话,生怕慕晋北留下。
立刻捂着眼睛哭:“爸爸,我没有撒谎,妈咪真的剪到手了。”
慕晋北眼神如刀,恶狠狠瞪向苏青禾,眼底尽是厌恶。
错过身子,避开她伸过来的手。
冷笑:“我高兴!”
也不管苏青禾是什么表情,抱着烁烁,撞上她的肩膀。
把苏青禾撞得一个趔趄。
苏青禾退后一步,捂着疼痛有肩膀,眉心紧皱。
被慕晋北那句话刺激的五官扭曲,人也是扭曲的。
很久没能回过神来。
等意识到要追上去的时候,慕晋北已经抱着孩子上了天台。
时念这会儿正蹲在地上。
望着那盆被她剪掉了一个花骨朵的十八学士发呆。
这可是老爷子的宝贝,她失神剪掉了一朵花苞,老爷子不得心疼死?
愧疚不已。
恨不得把那个花骨朵再粘回去。
只可惜……
花苞已经掉在地上,没法粘回去了。
时念发愁。
怎么向老爷子交待?
慕晋北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蹲在地上,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男人放下烁烁,紧走几步过来,抓过她的手翻看。
“伤到哪里了?”
时念手根本没受伤,只是蹭破了一小块皮。
他却紧张的不得了,抓着她的手,一脸凝重:“下楼!”
时念不解:“就一点小皮,都没流血,没什么好紧张的。”
她自己就是医生,这么点的小伤,估计还没包扎呢,就已经愈合了,根本不需要治疗。
“慕晋北,你这是……”
话音未落,男人便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来。
因为烁烁还在旁边,没敢吻太久,只是堵上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浅尝辄止。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她:“想让我吻到你听话?”
时念生怕这人来真的,急忙闭嘴。
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下楼。
烁烁在一旁抱着胳膊,从天台看着院子里的苏青禾,冲她诡秘的笑了笑。
跟着父母下楼。
天台上慕晋北吻时念那一幕,苏青禾看得清清楚楚。
明知道自己不能生气,也不能太过着急。
却……
还是不可抑制的发抖。
时念那个贱人!
凭什么得到慕晋北的吻?!
六年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吻过她!
越想火越大。
一咬牙,冲进室内,准备找慕晋北问个清楚。
苏万博拉住了她:“你要干什么?”
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苏青禾才从愤怒中回神。
“爸爸,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我现在冷静了。”
苏万博没有说话,看看身旁的汪晴:“好好看着她!”
“这么多人,苏家丢不起这个人!”
汪晴还能说什么?!
紧紧把苏青禾搂在身边,生怕她又搞出什么乱子来。
好在……
慕远山和苏建国简单聊了几句后,就带着众人去订好的酒店吃饭。
这种场合,慕晋北必然要出场应酬,只好把时念和烁烁放在家里。
―――――
下午两点钟。
烁烁睡午觉,时念坐在阳台看书。
看的是育儿知识。
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手轻轻放在小腹处,轻声道:“宝贝,妈咪想好了,虽然爸爸一直让我失望,但我还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爱我们,你说好不好?”
昨天晚上,她想了很久。
烁烁对爸爸渴望的眼神,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她可以没有慕晋北,烁烁不行。
肚子里的这个宝宝肯定也是想要爸爸的吧?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摒弃曾经的那些苦痛,向前看。
如果……
人一直活在过去和痛苦里,又怎么能拥抱未来和幸福?
哪怕未来等着她的是痛苦,至少,她曾经努力过。
不后悔。
慕晋北,你可别让我再次失望。
正想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起。
时念抬头看向楼梯口,就看到福伯和叶宁搀着慕晋北进来。
芝兰玉树的男人似乎喝得很多,脚步歪歪扭扭,十分不连贯。
素来冷漠如霜的脸颊泛着两朵红云,眼神十分迷离的望着她。
对福伯和叶宁指了指时念所在位置:“那儿……”
两人搀着他走过来,把慕晋北放在时念对面的沙发里,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太太,小先生喝多了,您多担待。”
慕晋北这人虽然清冷孤傲,也不爱说话,但他酒品非常好。
即便喝醉了,也不会闹腾,都是安安静静睡觉。
时念看了眼闭着眼睛躺在沙发里的男人,对福伯说:“福伯不用麻烦,我看着他就行。”
福伯和叶宁求之不得,跟时念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匆匆离去。
他们一走,沙发里的慕晋北就开始哼哼:“难受……”
扭动着身子,十分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
只不过……
因为酒喝的太多,扯领带的时候也是胡乱扯动,不得其法。
反而让领带勒得更紧,男人皱眉,低声咒骂:“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