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晋北挑眉。
沈北川捏着鼻子,声音尖尖细细:“就在大马路上,随便拉个男人亲上去,告诉老傅:我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结了婚以后你要戴无数顶绿帽子,现在还要我跟你回去吗?”
“看把老傅给气成什么样!”
在傅予年跟前,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们提都不敢提。
慕晋北夺过傅予年手里的酒杯,问他:“就这样放弃?”
傅予年躺回沙发里,不说话,呆呆望着天花板。
半晌之后,他转过脸来,问慕晋北:“你呢?”
慕晋北没有说话,灌下一大杯酒。
苦笑一声,这才说话:“打持久战!”
―――――
时念到业城的第三天。
艳阳高照。
她跟在邓明远身后,认识了不少专业领域的杰出人士,跟他们讨论了很多问题,收获颇丰。
这种学术研讨会都是提炼出来的精华,所以为了让大家得到充分的休息,会议都是开半天,下午休息。
时念在回酒店的时候,又一次遇上了苏远博。
只不过……
和上次不同。
这次的苏远博没有那么颓废。
理了发,刮了胡子,穿着深色风衣,风度翩翩。
“时小姐,可以聊聊吗?”
看到他脸上和蔼的笑,时念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苏先生这边请。”
两人在上次酒店小花园里的长椅上并排坐下。
“时小姐,我知道你和苏家不对付,但我是我,苏家是苏家,请不要对我抱这么重的敌意,可以吗?”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国外发展,寻找一个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家族大事几乎没参与过。”
他眸光真诚,看向时念时眼神温和,不带丝毫攻击性。
时念对上他温和的目光,点点头:“我相信苏先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她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真诚。
苏远博有些尴尬的笑笑:“我大哥、大嫂和我侄女做下的那些事,不代表我,我跟他们除了血缘上的关系,没有其他关系。”
因为对那个家太过失望,他选择放逐自己。
这些年来,他一直醉心于医学研究,鲜少回苏家。
即便是住,也住在外面,与苏家无干。
“时小姐,那个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治疗。”
时念听说那孩子的病情有好转,发自内心的高兴。
“真的吗?”
“太好了!”
不远处,镁光灯闪过。
时念只顾着跟他讨论孩子病情,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狗仔。
第二天,江城报业的头版头条是一条花边新闻。
慕氏总裁前妻离婚后不甘寂寞,身边男人换不停
除了有她和邓明远的照片,还有和苏远博的,楚世清的。
只不过……
所有照片上男人的脸都是模糊的,唯独时念的脸,清晰可见。
第155章 就这?
苏远博第一个看到那条花边新闻。
轻哼一声,皱眉。
眼底尽是厌恶。
他是一个纯粹的学者,最讨厌被别人利用。
看到这条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
立刻把自己的助理叫过来。
选好位置,让他和自己坐在同一条长椅上,摆出和照片上同样的姿势,拍照。
照片跟头条上的相比,除了女主角之外,一模一样。
连带着身后酒店门上的横副也拍进去:热烈庆贺xxx学术研讨会在我酒店举办
拍完之后,检查几遍,叫人发到他的工作微博上。
标题:有些无良媒体就会捕风捉影,立刻道歉
邓明远今天上午做为最重要的发言人,是在会议快结束的时候,通过自己的助手知道的这件事。
当下拍下酒店上的横副,po到网上:造谣可耻,网络不是不法之地,已保存证据,随时起诉。
楚世清是最后一个澄清的。
他的澄清和别人都不一样。
没有指责造谣者,而是直接晒出律师函,配上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目前还在追求中,请不要打搅她。
唯独时念,认真听着会议上学者们的高谈阔论,根本没注意到网上发生的事。
苏远博回应过那张模糊照片后,又特意打电话到跟自己相熟的媒体平台:滚动播放我的微博回应。
如此一来,谣言不攻自破。
不少网友谴责无良媒体。
那些刊登消息的媒体一声不敢吭,生怕时念追究他们的责任。
时念这个当事人,毫不知情。
苏青禾看到苏远博发的声明,气不打一处来。
摔了报纸,来到汪晴跟前:“妈!二叔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她一直在安心养伤,用了不少袪疤方法,额边的那块疤才稍稍淡去一些,不那么明显。
但……
她变美的同时,也没闲着。
找人偷拍时念。
尤其是她和异性接触时的照片,选取角度,拍的格外暧昧。
再把以前拍到的一些模糊照片拿出来,随意寄给一家报社。
没想到,竟然上了头版头条。
就在她高兴之际,她的那个好二叔,竟然头一个出来辟谣,还说要起诉那家报社。
汪晴拾起报纸,看了看上头的内容。
“你二叔这个人呢,向来跟家里不合,这事儿啊,你得亲自去跟他谈才行。”
“咱们苏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去求他的话,他应该会听你的。”
“正好你明天有个商业活动在业城,我给你订机票,叫你的经纪人陪你过去。”
苏青禾听到这些,面部表情柔和几分。
“行!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马上飞业城找二叔。”
――――
慕晋北也看到了那条新闻,第一时间压下热搜。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指尖烦躁不安的叩着扶手,俊脸上尽是阴郁。
徐凉正好有报表要交给他,看他这副表情,没敢进来。
先生的表情太吓人,他怕撞枪口上。
不大会儿,总裁办公室里传来慕晋北的咆哮声:“报表呢!”
“都是吃白饭的?”
徐凉硬着头皮把报表送进来。
递上一份资料:“先生,没查到叫安安的人,兴许跟太太没关系。”
慕晋北拧眉,眉眼间戾色更重。
时念发烧的时候,他亲耳听到她叫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没这个人?!
阴嗖嗖的眼神落在徐凉脸上。
那样的眼神,让徐凉心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