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办法不错吧?新的体验哦?
不谢。”
薄战夜耳根一红:“……”
之前在病房,兰溪溪的确是状态不对,他们还没到那种地步。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不用等在这里。”声音冷淡淡的。
奈何肖子与没听出来,贱贱说:“好咧,不打扰九爷你和九嫂。”
然后,高兴离开。
薄战夜看着那痞痞的潇洒身影,皱眉。
他怎么有这种兄弟?
没理会,回到病房。
病床上的兰溪溪还在睡。
模样安然,睡颜香甜。
薄战夜两天没睡,竟也涌起一抹困意,走过去,拥着她小憩。
大概许久没如此平静的躺在一起,他很快睡过去,并且睡得很沉。
这一觉,对两人而言,皆是安稳的。
直到晚上。
兰溪溪睁开眼,才发现薄战夜睡在自己身边!
近在咫尺的距离,可以透过反射进来的灯光,看到他挺拔的鼻,性感的薄唇。
她唇瓣一抿,尴尬想动……
“不舒服?”男人磁冽声音飘下,显然被她的动静吵醒。
“没。”兰溪溪摇头,呼吸有些发热:
“就是有点饿,睡得全身酸,想起去走走。”
薄战夜轻嗯一声,赶去还在发困的困意,睁开眼:
“我去问一声你可不可以下地行走。”
然后,坐起身。
起身之际,兰溪溪明显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有些发红,应该是这两天忙着照顾她,没有睡好。
她抬手拉住他:“诶,算了,我忽然觉得还有点困,不想去了。再抱着我睡会儿吧。”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最后说了什么……
薄战夜脊背微僵,看她一眼,大概看透她在想什么:
“躺了两天,出去透透气比较好。”
之后,他问了医生,拿来轮椅,抱她上去。
兰溪溪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就被他带到楼下,一脸局促。
现在的薄战夜,和以前一样,能把人宠的入骨,待在他身边,便感觉被呵护的感觉。
可是……
她接受不了他和兰娇的事实,哪怕是因为她故意激怒他。
但他转身就和兰娇滚到一起,发泄情绪,在她看来,冷血,无情,冲动。
她更接受不了兰娇睡过的男人。
“薄战夜……”兰溪溪突然出声。
然,就在这一秒,薄战夜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如果要说的是不愉悦的话,推迟两天,等你出院再谈。”
“……”她本来是要说他们算了吧的,他怎么知道?脸上的情绪有表现那么明显?
兰溪溪抿了抿:“哦。可是我还是想说,我们要不算了吧……”
大概是想到那些事情,她真的过意不去,直接脱口而出。
男人闻言,修长高冷的身姿再月色下微僵。
足足五秒,才回神,把轮椅挺好,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
“理由。”
理由……
他问的这么名正言顺,是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兰溪溪有些生气,目光与他直视: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很赞同,也不否认我们都有错,但我没有失去理智和男人怎样怎样,你却和兰娇发生那些关系。
你太随便了。
而且兰娇可能是害死奶奶的凶手,我不能接受。”
清晰有力,带着尖锐的刺。
薄战夜剑眉一挑:“我什么时候跟兰娇发生那些关系?”
还不承认!
兰溪溪看着他云淡风轻,理所当然的姿态,心里一哽,差点没被气哭:
“你……算了,我懒得和你说。”
她推动轮椅想走。
薄战夜伸手扣住,拉回,将她带在距离她极近的位置,目光灼灼:
“总要说清楚?每次都不说清楚,造成各种误会,成熟点,嗯?”
成熟?
到底是谁不成熟啊!
兰溪溪真的被气哭了:
“你成熟,你成熟会在公寓抱着我,以为我是兰娇,做出那些事情?
你成熟,会以为我是兰娇,亲我?
你就是流。氓!下、半身思考动物!”
骂道最后,她语气像枪,完全带了攻击性。
薄战夜看着她歇斯底里骂完,才猛然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
“你觉得那两次,我真是对兰娇?”
额?
“什么意思?不是兰娇还是谁?”兰溪溪底气勃勃。
毕竟那两次,都是她亲生经历!
那气呼呼的样子,让薄战夜嘴角微深,再次将轮椅拉进,然后掀唇道:
“你第一次上车,我就怀疑是你。
第二晚出现在车库,上楼后我也认出是你。
那晚你喂我药,我有意识。”
接连三句,沉稳笃定,
兰溪溪狠狠一阵。
怎么可能?他知道是她?
那他为什么叫她兰娇,做那些!
等等……
兰溪溪想到什么,愕然反应过来:“你故意的?气我?”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可以这么说。”男人出声。
兰溪溪:“……”
还真是!
所以,他不是和兰娇做了那些,而是故意那样气她,让她以为他和兰娇什么了……
这这这……
比他和兰娇做了啥还可怕!
毕竟,杀人诛心。
她当时的痛,泪,比死亡还要难受……
兰溪溪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可怕远远超出她想象。
她瞪他一眼,转动轮椅,转身就走。
薄战夜剑眉一皱,走上去:“怎么又生气?”
呵!
“我没生气,我哪儿敢跟九爷这么心机深、城府重的人生气?我怕我下一秒不知被你怎么算计,死了都不知道原因。”
兰溪溪一胸口的气!
她是真没想过他会那样故意气她……
薄战夜:“……只许州官放火?你说精神出 轨,我和你感受大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