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很可爱。”
“……”
阮棠脑子里惊雷阵阵。
傅樾川疯了。
他那天说想让她回到她身边,不是情急之下的谎话吗?他怎么像是当真的样子。
“你马上要结婚了,对别的异性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阮棠有些恼,脱下外套拍在他胸口就要走。
傅樾川反手握住她手腕,眼神真挚。
“我说让你回到我身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谎话,是认真的。至于我和林娜之间的事情,很快,我会解决好,给你一个交代。”
这次不等阮棠先甩开他,他已经松开手,走上前拉开了玻璃门,邀请阮棠进门。
阮棠有些晕,被他的话弄得很乱。
但踏进大厅的那一刻,一股暖风迎面吹来,阮棠才再次清醒过来。
他要是真的还惦记她,五年时间怎么不肯去国外找她?现在才来说这些,纯粹是亡羊补牢。
她瞬间冷了脸,大步离开。
黎墨在厅里等了一会儿才见她进门,立刻追上去。
傅樾川看着两人的背影,罕见的没有发脾气。
他看出来了,阮棠对黎墨没意思。
他不怕黎墨死缠烂打,怕的是阮棠对他像对黎墨一样绝情。
“樾川,林先生找你半天了,想跟你聊聊开发区的事情。”
陆廷过来递上一杯酒。
傅樾川回过神,接过酒杯,跟着陆廷去找林兴建。
角落里,阮棠坐回到沙发上,视线也止不住的往傅樾川那边瞟。
他没有走远,去找了林兴建。
一群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脸上都带着笑意。
那么多男人,傅樾川却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哪怕走到这一步,她也没贬低过自己的审美,傅樾川确实好看,好看到让人丧失理智,好比从前的她。
“你在躲我?”
黎墨一句话,拉回阮棠飘远的思绪。
她回过神,看向黎墨。
“哪里的话,刚刚我确实有话和他说。”
黎墨看起来不开心,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透明酒杯的杯口。
“我好像不应该向你表白。”他闷闷的说了一句。
阮棠挑眉,“怎么了,后悔喜欢我这种离异带娃的女人了,还来得及,又……”
“我没有后悔喜欢你。”黎墨抬头,狭长的眸子和她对视,“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莽撞,告白应该是成功时插下的旗帜,而不是发起冲锋的号角。”
他太认真,认真到阮棠有些心疼。
“黎墨,你比我小,我又离过婚,还有孩子,我配不上你。”
“你现在说这些,只是拿来拒绝我的说辞,我明白。”黎墨一副看淡凡尘的模样,还笑了,“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你不躲的那种朋友。”
阮棠不敢拒绝,总觉得他会伤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当然可以。”
黎墨笑了,不知道该感谢她的善解人意,还是恨她的心狠。
但他现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以退为进。
“好,朋友,干杯。”
黎墨举起杯子,阮棠端着他递来的热水,碰了一杯。
之后他又陪她坐了一会儿,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阮棠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直到黎墨接了通电话,说要回去了。
“去吧,路上小心。”阮棠挥手。
黎墨站起身,盯着她,“那你呢?”
他在她身边坐了半个小时,可她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看向人群中的傅樾川。
让他想忽视都难。
阮棠微微一笑,“我等一会儿再走。”
“等他吗?”黎墨回头,看向了傅樾川。
人群中的傅樾川似乎有所察觉,回头来看了一眼。
但眼神没有停留,扫过两人就离开。
阮棠盯着傅樾川手上那个再度空了的酒杯,紧了紧心口,“嗯,我等他,还有件事想和他聊聊,刚刚没聊完。”
她这么坦然,黎墨也没了说辞,只好离开。
酒过三巡。
阮棠数过了,傅樾川一共喝了七杯酒。
红酒洋酒混着喝的。
他酒量,并不是特别好,这会儿眼底已经带上一丝醉意。
人群散开的那一刻,他目不斜视的朝着阮棠走了过来。
阮棠也站起身,看向了他。
两人在这时候,居然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好像傅樾川知道,她在等他。
陆廷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上前来想拦。
“樾川,我送你?”
傅樾川扶着他的手臂,直勾勾的看着阮棠。
“不用,我老婆送我。”
陆廷:“……”搞什么鬼?
阮棠走上前来,从陆廷手里把傅樾川接过去。
他也不客气,几乎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走出大厅的那一刻,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等我,我很开心,但你刚刚和黎墨说了半个小时的话,我不开心。”
他真的是醉了。
第267章 我陪你睡,你给我抚养权
在看着傅樾川喝酒的那半个小时里,阮棠已经把要说的话,要做的动作全给捋了一遍。
现在傅樾川这幅样子,甚至比她事先设想过的,还要好拿捏。
“太太,现在去枫月湾吗?”阮棠刚把傅樾川扶进车里,司机就喊着不属于她的称呼,问出了这个问题。
阮棠回眸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的英俊男人,低声道:“他醉了,怕他路上难受,就去附近的酒店吧。”
司机眼底漫过一丝笑意,音调愉悦。
“好嘞,马上出发。”
汽车启动时,他甚至贴心的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给了阮棠和傅樾川完全的私人空间。
夜色朦胧,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车窗上。
窗外是冰冷的世界,窗内却是温热的,暧昧的。
阮棠原本还有些紧张,全身紧绷着,也没往傅樾川那边靠。
可车刚起步没多久,男人突然径直朝她靠了过来,长手一伸,将她抱了个满怀。
炙热的怀抱,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他的呼吸吹拂在阮棠的耳畔。
“五年,我一直很想你。”
阮棠心头一哽。
五年来,她应该是等过他的。
在绝望离开时,她也发誓再也不会对他心动。
可漫长的日夜里,她不敢说自己没梦见过,他出现在机场,出现在家楼下,对她哀求,求她回到他身旁。
只是五年的时光过去,她的梦终究是梦。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阮棠在傅樾川怀里微微抬头。
车厢内的暖气烘烤她的小脸,让她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微醺的红晕。
她语调嫣然,像撒娇的小妻子,靠在他怀里说:“傅樾川,如果我回到你身边,你可以把傅忆瑭的抚养权让给我吗?”
男人眼眸微垂,看似醉着,却没有直接回话。
他还抱着一丝期望,一丝侥幸,认定了这个女人心里还有他,还爱他,这份爱里不参杂任何的利益杂质。
他低声问:“你既然要回到我身边,那就不存在抚养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