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吻得青筋突起,喉结滚动,瞳色一寸寸变深。
半晌,总算被她那蜻蜓点水似的亲法惹得忍无可忍,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这个吻。
小姑娘原先还志得意满,主动权却在转瞬间易主。
她呼吸难忍,空气被尽数攫取,滚烫大掌探入衣摆,男人嗓音缱绻暧昧,咬着她耳垂低笑:“这是打算贿赂我?”
“......嗯。”
宋酥酥被吻得昏昏沉沉,眼前蒙上层薄雾,音调也愈发娇软甜腻,“贿赂你,你要不要?”
“行。”
谢卿淮似是为难,指腹轻蹭过她白皙肌肤,发出难忍的低喘,“反正都是下不了床,形式由你选。”
空气变得稀薄燥热。
浮浮沉沉间,宋酥酥挣扎了下,恍然清醒,背后贴着微凉的桌面,嗓音沙哑带着哭腔:“楼下,楼下好像有声音,进贼了吗?”
谢卿淮垂眸吻住她,惩罚性地咬了下她嘴唇:“专心一点。”
“呜——”
-
折腾完洗了个澡已是深夜。
宋酥酥蔫哒哒地坐在床边等谢卿淮给她吹头发,愤愤控诉道:“你无耻。”
“哪里无耻?”
谢卿淮裹着浴袍,不紧不慢出来,身上蒸腾着水汽,冷白脖颈处隐有旖旎颜色。
他懒洋洋地,擦擦她的头发,神色松散,心满意足,“搞清楚,今晚是你主动贿赂我在先,要说无耻,还是我们家小宝更无耻一点。”
“......”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
宋酥酥浑身都酸痛,鼓着腮帮子气恼道,“我也没说贿赂这么久呀?”
“行。”
谢卿淮按开吹风机,贴心道,“多的我还给你,好不好?”
宋酥酥:“......”
等吹干头发又是十分钟后,她没力气动弹,仰躺在床上耍赖:“抱我下去。”
使唤人真真是愈发得心应手了。
这说明,小姑娘被他养得还不错。
谢卿淮忍不住笑笑,吊儿郎当地勾着唇:“想哥哥怎么抱?”
“都行。”
嘴上说着都行,人已经自觉地爬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颐指气使,“不要把我摔着了,小心一点。”
“行。”
谢卿淮嘴上应得快,坏心眼地将她往上掂了掂。
扯到酸疼处,小姑娘倒吸一口凉气,毫不犹豫地就张嘴,可着他的胸膛咬下去,半点不肯吃亏的模样。
谢卿淮轻皱了下眉,好笑地顿下脚步,垂眸看着不肯松嘴的宋酥酥,懒懒开口:“反正我还不是很累,你想继续?”
“......”
还能继续?!
宋酥酥悻悻松嘴,往他怀里蹭了蹭,软着调子撒娇,“哥哥,我饿,饭都凉了。”
谢卿淮勾了下唇,这才接着进电梯。
音调却慢悠悠地:“刚还没喂饱你?”
宋酥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眸,不可置信地看他。
怎么结个婚,她两袖清风恍如谪仙的好哥哥,真成变态了。
下了楼,谢卿淮将她小心放下,顺手拿了个软垫搁在椅子上,让她坐得好受一些。
宋酥酥可惜道:“都已经凉了。”
“我拿去加热一下,你乖乖坐着。”
谢卿淮瞥一眼桌上牛排和奶油蘑菇汤,微微松口气。
刚韩特助做得不错,已经将东西都换过了。
所幸烛光昏暗,瞧不太出来差距。
只是进了厨房,他沉默片刻。
倒是忘了,厨房现下已经面目全非。
好在微波炉没受到波及,还勉强能用。
他热好东西,端回餐厅,小心放在宋酥酥跟前,叮嘱道:“小心烫,慢慢吃。”
“好~”
宋酥酥点点头,拿起勺子喝汤。
谢卿淮刚要坐下,就听那头哇一声。
他困惑抬头,只见宋酥酥正自言自语,不可置信:“我还有这种天赋?”
谢卿淮:“......”
宋酥酥又切了小块牛排放进嘴里。
肉汁四溢,隐约还有黄油香气。
她轻眨了下眼睛,困惑:“我,我记得有点煎焦了呀?怎么焦掉的部分没有啦?”
谢卿淮脸不红心不跳地抿了口茶水:“我刚刚处理了一下。”
“哦......”
怕惹她怀疑,谢卿淮紧接着补上一句:“主要还是你做的好。”
宋酥酥不疑有他,认可地点点头,片刻又道:“不过,这个味道怎么跟中心广场的那家西餐厅有点像?”
谢卿淮:“这说明你和他们的主厨有的一拼。”
“那......”
宋酥酥在烛光中仰起脑袋,小脸在烛火下明媚而漂亮,“我下回还做给你吃。”
谢卿淮:“......”
第179章 五万?
十四年前的杀人案牵扯颇多。
夏寒烨因寻衅滋事被拘留七天,这七天内,除了华东科技这边在修复程序监控以外,林警官也跑前跑后,找陈贵生问了几次话。
顺带来宋酥酥家里了解情况时,还严厉警告了她一通,让她绝不能再做出那种危险的事情来。
宋酥酥在谢卿淮面前还能蹦跶两下,到了警察跟前才是真真半句话也不敢讲,耷拉着脑袋连声认错,还被迫写了份检讨书。
林教官走前警告她,如果再做这种事情,就让她在南城大学全校师生跟前读检讨。
宋酥酥平日里多低调一个人,巴不得全校谁都不认识她。
更何况她可以死,但绝不能社死。
一下子被唬得不轻,连连点头鞠躬送走林警官,转身哭丧着小脸骂谢卿淮:“肯定是你。”
“昂,是我。”
谢卿淮承认得极为坦然,“小孩不听话,是要抓进去坐牢的。”
谢崇愤恼指责他:“哪有这样教的,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你懂不懂啊?”
“我不懂。”
谢董事长懒懒散散,“我小时候又没人教。”
谢崇:“......”
整个谢家也没人说得过谢卿淮这张嘴。
宋酥酥找不到援手,被按在家里不准乱跑,照谢卿淮的意思,就是在夏寒烨彻底拘留定罪之前,她都最好不要露面。
夏寒烨毕竟也当了这么多年的董事长,难免有心腹难免会下暗招。
小姑娘年纪轻,没见识过社会险恶,一不小心就着了套。
谁也赌不起。
宋酥酥自知出去乱跑会给人添麻烦,干脆也乖乖在家待着。
白天没事干,来了兴趣就练练琴写写书,往杂志社投两篇散文,心血来潮还要给陈温瑶和谢崇都露一手。
在险些炸了个空气炸锅以后,宋酥酥得出结论。
一定是在老宅水土不服,所以才没能成功。
否则以她的天赋,应当不至于这样才对。
除了心里总有一根弦绷着外,日子倒还算惬意悠闲。
只是某日下午,宋酥酥一人在家待着练字时接到辅导员电话。
辅导员为难道:“酥酥,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趟学校?”
她听出异常,皱了下眉:“怎么了?”
“有个自称你姑姑的人今天在学校门口闹事,抱着个孩子又哭又闹的,说你把你姑父送去坐牢,学校这边把她扣下,现在安顿在办公室,你要不然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