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围巾给她带上,顺手扯上她的帽子,低头声音宠溺,“要不要吃关东煮?”
宋酥酥在他怀里胡乱点头。
他失笑,拉着她的手往便利店里走。
走出两步,宋酥酥才发现旁边还坐着林辞均,赶忙又朝他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林警官好。”
林辞均似乎想问什么,欲言又止。
宋酥酥眼睛亮亮:“林警官,早早马上就下来啦,她有点喝醉了。”
“嗯。”
林辞均略微点头,“谢谢。”
他目送着两人进了便利店,宋酥酥也有点醉,闹腾着吃着关东煮,过了会儿,上车离开。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姜早才被店员簇拥着从下楼。
她看起来醉得最厉害。
摇摇晃晃,大衣还敞开着,露出里头挂脖吊带毛衣和包臀裙。
头发卷卷翘翘地披在肩膀上。
漂亮死了。
几乎是瞬间,她转头就和林辞均对视上,眼底划过抹浅浅的开心,摇摇晃晃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林辞均,你来接我啦。”
喝醉的姜早,比清醒时要更多两分天真活泼。
林辞均抬手,扫掉她肩头落雪,声音不急不徐:“不是,我刚好过来买东西。”
她撅着嘴,毫不客气地戳破他:“可你刚刚还说在睡觉。”
“这不是被你电话吵醒了吗?”
林辞均手里晃晃矿泉水,“睡不着了,出来逛逛,谁知道刚好碰见你。”
姜早头昏脑胀,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只知道林辞均来接她了。
她自然而然地挽住他胳膊:“回家,林辞均,我想回家。”
撒娇也带着命令口吻。
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林辞均无可奈何,将她扶正一些:“好......”
他一顿,忽而想到什么,问她:“要吃关东煮吗?”
热腾腾的关东煮能驱散酒气。
姜大小姐嘴上说着这个点吃东西会胖,点的时候却毫不手软,满满一碗堆在跟前。
林辞均懒洋洋地坐在她旁边,拆开一瓶热牛奶放到她旁边:“吃得完吗?”
“吃得完!”
她嘴上这么说,还真努力吃起来。
以前挑三拣四的姜大小姐,大口吃饭的模样竟莫名可爱。
林辞均撑着下巴,手里拿着包纸,谨防她待会儿打翻碗。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几秒,姜早眼睛一闭朝前栽去。
所幸他反应快,急急伸手拦住。
她的小脸就这么埋进他掌心,还咂吧两下嘴,看起来睡得挺甜。
店员忙跑过来帮忙,将她跟前的关东煮移开,低声说:“你的女朋友真好看,难怪这么冷的天气你还愿意出去等她。”
谁料上一秒还睡着的姜早骤然惊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谁是他女朋友!我才不是!”
她指着林辞均的鼻子,红着眼眶控诉:“坏人!不跟我谈恋爱!”
说罢又眼睛一闭,猛地往下栽。
店员被吓一跳,林辞均眼疾手快,再一次接住她的脸,朝店员歉意笑笑。
他脱下外套盖在姜早身上,将她轻柔打横抱起。
“回家,早早。”
头疼欲裂。
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房间。
不对。
她猛地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
嘶——
这怎么是在自己家里?
她昨晚不是被林辞均带走了吗?
满头雾水。
她正疑惑,外头传来敲门声:“小姐,您醒了吗?夫人让我叫您下去吃饭。”
“啊......”
她翻下床,拉开门,抓住外头的佣人:“林婶,我什么时候回家的?”
“昨晚呀。”
“昨晚?”
“对,昨晚林少爷送您回来的。”
姜早愈发摸不着头脑。
他无缘无故把她送回家干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他睡够了书房,忍无可忍要把她赶回去好自己睡主卧。
她轻轻皱起眉头:“那他人呢?”
林婶想了下道:“昨晚你们到家之后,外头雪就下大了,开车不方便,夫人老爷便留他在宅子里住,就在二楼客房里。”
“那他现在......”
“林少爷一大早就走了,说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
林婶朝她笑,“您还是赶紧收拾一下下楼吃饭吧,别让夫人老爷等急了。”
姜早原本想立刻杀到林辞均公司去问问他原因,转念一想,自己回国以来,确实还没怎么好好跟家里人聚一聚,更何况今天是一月一号,干脆歇了那个心思。
她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楼。
难得姜倾南也在。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只是姜父姜母看她的眼神并不怎么和善。
她刚一坐下,就听姜母开口:“哪有你这样的?在人家家里住了个把月也不知道给人家一个名分。”
姜早:“?”
她眨眨眼:“不是......”
“还不是?辞均都跟我们说了,说你没有要跟他复合的意思。”
姜父跟上一句,“先前就是你甩的人家,现在回来,难道还要玩弄他的感情吗?”
好大一盆脏水。
姜早试图狡辩:“真不是,这次是他不愿意,我是想的......”
姜母似乎就等着她说这个,立马开口:“行,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明天就把婚约定下来吧。”
“什么?”
姜早磕磕巴巴,“婚约?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她反应过来:“是林辞均的意思?”
“不是他的意思,是我和你爸,还有林家父母的意思。”
姜母抿了抿唇,“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办订婚仪式。”
姜早心痒痒地:“林辞均知道吗?”
姜父顿了下,别开目光,心虚:“他不知道。”
第213章 早早番外8
他不知道?
姜早眼睛也跟着弯起来,手里捧着牛奶,坏心思冒出来。
不知道最好。
不知道才好玩。
她几乎都能预料到林警官被骗去订婚现场时气急败坏的模样。
然而过了会儿,她又觉得酸酸涩涩。
现在的林辞均未必喜欢她。
似乎她才是陷得更深的那个。
她从未对谁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